我的眼神

文/百无一用

一株美丽的花，有好的效用、花语、馨香，却不料自己有个不好的传说

那天聊起关于你的一些话

有来自受教者的鲜明旗帜

有吃瓜者的见闻

也有不解者的愤懑

能靠作弊获第一者

多少总有些聪慧

不是在实力便是在作弊的能力

能接连靠作弊获第一

拿了奖学金并被老师褒扬者

不用怀疑

那个人真的有这个社会所默认的

实力

尽管它或许不被理解，接纳，推崇

这种默认和不解

让我在那场谈话里

不知不觉有了自己的

立场

于是

那天开会

当你再次提出那个

私下广受猜疑并从侧面得到各种佐证的提议

上级依旧如同同绳的贪吃蚱蜢

毫不犹豫的许可

而罔顾或忽略事实时

原本一直静静聆听慢慢变为

静静看你们表演的我

不自觉给了一个眼神

——一个白眼

当我翻完眼皮

眼神回位时

我看到你的女友似乎捕捉到了

我那素质极低的瞬间

但因为疫情

你知道所有人都戴着口罩

掩盖了人们大半张表情

只余一双会说话的眼

而我的眼似乎又藏在晦暗的光线里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那一瞬间

仿佛自己卑劣的一面被人一窥无余

但又侥幸着

或许因为遮掩

她并没有看清

或许

她虽是你的女友兼工作纽带

但或许她会理解我

从而原谅我灵魂露馅

你看

这就是你和我的不同啊

你是即使要使“坏”

也是光明正大的

就像那个靠作弊“成功”的人

而我的卑劣

总在标榜自己是客观的旁观者时

不经意的

露出真面目

然后又祈祷自己的假面不要被看穿

这么卑劣的我

知道为何要坦诚给你吗？

因为那天会后

向你的女友做日常道别

她误解了

以为我终于

将离开她如鱼般自由呼吸的水域

让我知晓原来她一直默默希望

我从她面前消失

从那个眼神

我忽然明白

我或许早就把自己

出卖得体无完肤了

至少在人前

是

而在人后

在自己这里

不能再出卖了

2020.3.16

于灰蒙潮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