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老友聚会本来按专线订的计划是美国黄石公园,但居然没谁记得这个计划的内容。我想起老同事小谢在大理苍山脚下的下末村买了块地建了别墅,想打造成现在流行的民宿。去年就装修好了,跟几个老姐妹讲过,邀请我们去玩。我一直放在心上,想着啥时候要去看看。于是我向老友们提议大理后就得到了一致通过。
小谢的房子取名叫“吾所在”,哲学气息扑面而来。这次参加的老友是疯哥涛哥专线凡凡李英和我,李英休的年假,带着女儿琅琅。我比他们提前一天去大理,做好前期准备工作。从深圳到大理的高铁不能直达,只能从深圳到昆明南,昆明南再到大理。高铁8-9个小时,一路上看电子书上的叶广苓的小说,她笔下的皇族后代,庞大家族,社会大变革中每个人生死浮沉,读来引人入胜,唏嘘不已。不知觉时间过得很快。
到下末村是下午六点多了,小谢已经开始炒菜迎接我。进了院子,我好奇地东张西望。这个村里类似的别墅很多,规划也乱,估计都是村民自建,看上去较拥挤。但吾所在的院子风格清新,古朴自然,倒是与众不同。小谢做好饭,跟她的小儿子一起,我们仨人边吃饭边聊天,还喝了一点湖南的米酒。吃完饭后我等涛哥来,晚上九点她终于到了,风尘仆仆,我们上三楼的房间住,结果晚上我俩聊天到很晚。人到中年,太多责任义务,各有各的艰难,负重前行而已。
第二天早上带着黑眼圈起来,洗漱后到院子里四周看看。天气晴朗,院子正面对苍山,远处的山体在薄薄的层雾里显出巍峨的轮廓。围绕着山的云静止不动,跟深圳见到的一刻不停息忙碌变幻的流云不一样。空气里的清新花草香让人沉醉。院子里栽了棵石榴树和枣树,现在正在结果,枣子挂满了树梢,诱惑我们去摘。树下的各色玫瑰、小菊开得正艳。木头桩子里的多肉也生机勃勃。有一小块地开辟出来种的黄瓜、茄子、辣椒和碗豆,都硕果累累,小谢做饭时随时采摘。
早上我们吃的蒸红薯、包子和咖啡,混搭得很协调。小谢说早上有赶集,我和涛哥这一天也没什么工作任务,就是等其他人来,所以肯定是要去赶个集看看大理风土人情。真到了集市,仿佛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集市,并不卖菜卖水果土特产。人虽然多,挤来挤去,却没有好买的。我只买了个斗笠遮太阳,问了问土陶花瓶的价格,站着仔细看大理街头治牙的稀奇。相比较我们慎重其事的专家诊所看牙,大理人民看牙真的太随便太便宜了,讨价还价中,几十块就拔颗牙。
中午回来做饭,我做素菜涛哥做肉菜,分工搭配得还挺好。吃完饭我们泡上茶,看看书,闲聊天,听小谢儿子弹钢琴。那孩子弹得很有感情,听出来是对音乐有天赋。然而出于对自己孩子的高要求,小谢总是各种批评指责不满意。让儿子蔫搭搭的不开心。强势的妈妈都是这样,涛哥悄悄跟我说。
下午三四点钟迎来了凡凡李英和琅琅。琅琅长高了,皮肤腻如凝脂,吹弹可破,很结实,好可爱。后来几天发现琅琅是个能吃的大胃王,在吃东西上甩她妈妈几条街。六点多是疯哥到了,他因为改签两次飞机多花了千元。最晚到的专线,八点半才来。那时我们已经围桌吃上饭了,晚饭自然也是涛哥、小谢制作,虽然是家常小菜,但因为当地食材新鲜,吃起来很可口。大家一起举杯,庆祝各自克服万难,跋山涉水不远千里到吾所在相聚。
夜色正浓,月亮好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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