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实际上,在畜生与畜生不如之间,他姓莫的并没有选择的机会。
您道,这小两口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那隔壁的馨儿同事便叩响了屋门。
哦,原来是馨儿妈担心俩人的安宿,便试着拨通了女儿的电话,恰巧那馨儿将手机落在了屋里。
也不知馨儿妈的这通电话是解危的、还是搅局的;总之,这俩人是半点干货也没品上,那可真叫一个憋屈哩。
其实在莫少行看来,他今晚也并未打算与馨儿发生些什么,毕竟那钱丽还在隔壁,万一回到学校走漏了风声,那显得俩人觉悟多低。
而在馨儿眼里呢,莫少行倒还是保留着那份初时的青涩,属于纯绿色产品。
第二天一大早,莫少行便陪着俩人去了医院。
据医生诊断,馨儿同事的眼病并非什么顽症,只需配合着药物临床观察两天,自然也就OK了。
几人听了医生的话,无不是喜由心生。
莫少行决定带俩人到故宫游览一圈。其实呢,人馨儿早就逛过好几回了,但此番见同事的兴致很高,也只好顺水推舟了。
闲玩了半天,莫少行便辞了俩人回了通州,看模样他很是急迫,怎道?
原来那华大哥不知抽了哪门子邪风,竟在地铁口卖唱时、跟一摆地摊的菜贩子干了起来,如今正被派出所拘禁着。
这里咱得正经一下,其实大华确实没必要去地铁卖唱,单就平时参加活动的出场费也够他躺几年的了。或许呢,老小子热衷搞气氛,也可能是模仿‘西单女孩’吧。
但是,我说但是,人女孩是在西单地铁站出的名儿。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只能在西单那块混,才有上头条的机会(不知逻辑对不对),你说你跑到梨园唱个什么劲呢——梨园大叔么?
好,我们书接上回。
这事是莫昔告诉他的,莫少行那个恨哩。
你老小子什么时候发视频不行,专挑人直播这会来捣乱,待会聪哥那三千万打赏要是没到位,看我直接把汽油浇你家祖坟上。
莫少行赶去派出所时,天已经沉下了,这家伙冒着蒙蒙细雨、淋了个浸透浸透。
莫昔躲在派出所的岗楼下正彷徨着,此时见莫少行跋山涉水而至,竟不禁地埋怨起了大华。
莫昔说,大华在地铁口喝酒卖唱,因旁边的一菜贩子嫌其吵闹劝了几句,谁曾想那大华抄了个酒瓶便抡了过去——战斗正式打响。
凭良心:小白菜、大买卖,误了赚钱谁还债,车也贷、房也贷,拖三落五电话晒;小子,敢耍无赖。
论实际:我唱歌、你卖菜,吵吵闹闹也无妨害,你好说、我不怪,你开喇叭我音响盖;孙子,看谁有派。
那大华是个暴脾气,心想老子被艺术调教了几十年,今儿咱也当一回主人。三十公斤大铁链我套死你、套不死你我撸死你。
只斗了没五个回合,裁判方便意外地终止了比赛;来吧、小李子,现在开始回放——红方:大华;蓝方:菜贩。
不得不说,红方这招先发制人,确实给蓝方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然而蓝方很快也调整好了状态。
快看、哇、好样的,他右手攥着个秤砣耶;砸呀、现在红方已经暴露出了他的弱点,咳、对、对,猛击红方胸部;好样的,哎呀我的天,拿莴苣捅啊,现在还不是用洋葱呛的时候。
其实红方的披肩发也是他的优势所在,蓝方已经抡滑了两拳。扎呀,哎呦喂,瓶碴子往眼上扎呀;对,突袭蓝方裆部,哈哈哈、聪明,蓝方的疝气估计已经被红方彻底治愈。
他倒下了耶,厉害,看来红方‘野路扎次郎’的大名还是那么的威武霸气。欢呼吧、欢呼吧朋友们,这就是我们的野路扎,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们的骄傲。
当然了,我们也可以把大华称其为‘胜利野路扎’。
此时此刻,俩人是一个在医院犯病、一个在派出所抽疯。
现在看来,我们基本可以断定,本场擂台赛未能通过相关部门的审批,纯属非法民办。
“那这事到底怎么处理?”莫少行问。
“各自罚五百块钱,自己治自己的病。”莫昔不耐烦道。
这会的雨又较前儿大了许多,双莫俩人浑身被浇得冷嗖嗖的,而且还打不着车。
俩人又耐着性子等了个把小时。特么怪了哩,这雨好像偏偏跟他们作对一般,不但没有些许停的意思,反而还愈发电闪雷鸣了起来。
“我擦,这总不能淋着往回走呢,那得走到什么时候?”莫昔用右拳砸着左掌道。
此时的莫老弟终于难得了一回理性,只见他不停地翻着手机,突然眼前一亮道:“别急,我这前两天记了个大华哥们的电话,好像他们关系很铁,试一试。”
说着,莫少行便一个电话给那哥们支了过去。
我们说,出来混,总是要收几个小弟的。不过呢,我简某人这番道理有没有论据支持,诸君您且往下看。
这哥们名叫‘刘房’,莫少行判断得不错,他们确实关系很铁。
那刘房本不是混艺术圈的人,只因喜好艺术才结识的大华,而且这哥们颇有些生意头脑,在一幢服装市场经营了家门店,听说人气还挺旺。
其实不假客气地说,大华之前并不算个懒人,只是近两年习惯了刘房的资助,便觉得有恃无恐了,以至于成了现在这样的半瘫痪状态。
我至今记得在广东那会、同一位艺术大咖吃饭时的情景;当然情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当时说过的一句原话:‘艺术都是特么闲出来的。’
当时我不是太神会,但现在想来,似乎也同样对错各半。
是滴,大家都知道闲着舒服,没事打打高尔夫、有事泡泡咖啡馆,关键是咱老子他不是王万达啊,随随便便一个小目标,艺术就特么全出来了。
莫少行的一番电话,果真触动了刘房。这哥们对大华甚是真切,只询问了番位置便驱车赶了过来。
人警察叔叔说了,这哥们在派出所还借酒撒疯,必须得进行番批评教育才肯放人;由此,大小莫便搭乘刘房的车回去了。
“我早就说过,华哥这酒早晚得闯个大祸,这还真是的。”
刘房叹了口气,又道:““唉,对了,你俩谁会开车,明早我约了人去动物园进货,把车留给你们,明早把华哥接回来。”
“我会,但是驾照还没拿出来。”莫少行,你特么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滚、快滚···
“那没用,到时候出点事比这还折腾;算、算、算,明天的事儿拖下午办得了。”
刘房对大华一贯如此,好像他华哥哪天挂了,他得一把火点了人游戏商。
待第二天见了大华,那可真叫一个‘今人不似昔客’呢。
诸君您且泡杯清茶、消消浊气,咱接着往下瞧。
那大华鼓着淤青胀血的脸、话都讲不清了,他跛着脚一瘸一拐地架着那松松垮垮的身子,而这身子又同样摇摇摆摆地捧着一颗随时都要掉的脑袋。
我发誓,这家伙肯定没听说过歌手刀郎,否则刀老师那首经典、他不会不受触动,怎道?
‘如果那天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你就不会明白我究竟有多美,我也不会相信,第一次看见你,你就笑我笑得那么干脆···’
诸君下面自己接吧,反正我感觉这首歌挺适合他‘野路扎’唱的;尤其是歌名,经典之经典。
“回去好好说说他,丫的四五十岁的人了,干嘛还弄些半大孩子的事儿!”其中一警察往外送了送几人。
莫昔赶紧接话道:“谢谢警察了,都是喝了酒胡闹。”
“喝了酒也不行啊,喝酒犯法就能逃避法律责任么?”那警察用手背往外拂着手道。
这一周多的时间,大华算是清醒了阵子,虽说言语系统康复得慢点,但架不住人咀嚼功能恢复得快呢。
咱说这几位好哥们啊,那真如伺候玉皇大帝般不离不弃,上顿买块熏肉、下顿压个猪蹄,就连那远在市里陪夫人的莫少行、也得有事没事打个来回。
OK,上述便是我简某人的浅疏之论证,这里再强调一遍:出来混,总是要收几个小弟的。
注:当下的小年轻们,请务必记住简某这番铁论、并有意识地纳入实践,等你将来打算搞搞真动作的时候,你一定会回过头来感谢自己的——话说这年头,小弟绝对比朋友靠谱。
馨儿同事的眼病现也彻底康复了,俩人在临走前特意提了个想法,说是去莫少行的老窝逛上一番,不过只可惜被莫少行婉言回绝了。
送走了馨儿俩人,莫少行便回了通州。
话说这提筷高脂肪、举杯葡萄糖的生活,真乃人间之大潇洒也。
您就看人野路扎身体的恢复程度,这才几天,那五观六路的便完全正常了起来,如今又可以提杯问盏了。
见莫少行回来,刘房便交待了五百块钱给他,说是只准买吃买喝、买穿买用,就是不能买酒给大华。
对此,莫少行答应得是斩钉截铁、信誓旦旦。
可是,这刘房将将走了才半个钟,那莫昔便拎着两兜小菜、一壶烧酒上门来了。
见此,莫少行也只好寥寥捎了捎刘房的话,其后便也忍不住、急不迭地哥长弟短了开来。
“说真的,那事咱是再也不能耽误了。”
大华将酒杯举到眼前、透光照了照,对俩人道:“看嘛,咱今儿就再来这一杯的,谁也不能多喝。”
说罢,大华便透了精光。不过我估摸着,这招应该是他野路扎跟猪八戒学的,就是偷吃人参果那回。
唉···人家是歃血为盟、这孙子却是举酒为誓。
第二杯就这么‘吱咂’地品了一阵,那大华又道:“莫莫,弄点啤酒你喝,我看你也不下酒啊。”
“咱不是不喝了嘛,华哥,正事要紧哩。”莫少行沮丧着脸,话说得很勉强。
不待大华搭茬,莫昔便抢了句道:“误不了事儿,像这种战术研究嘛,就不能用常人的思维琢磨,咱得反其道而行之。”
啧啧···嘶、好一个反其道而行之。
按着莫老哥的意思,我们大概可以这么理解,怎道?
吃喝拉撒睡对于生命来讲,算是战术级别的了吧?那么好,比如常人要吃饭、他们反其道,常人需要睡觉、他们反其道,常人上厕所是为了排泄、他们···
“对了···对了···这话我爱听。”大华慢吞吞地扯了个长腔,尤其是那句‘对了(liao)···’
莫少行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最后也是情不情愿地拎了箱啤酒回来。
第二天,他莫小弟果然接到了华大哥的跑路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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