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五点四十,我颇有些不情愿地从热被窝里爬起来,穿上棉袄,棉鞋,直奔厨房。我拿下橱柜上那把十年前买的不锈钢水壶,续上大半壶水,打开灶台燃气开关开始烧开水。
然后我用了大约十五分钟的样子将土豆胡萝卜红薯清洗干净并切成丁装进瓷碗加上一些水,最后将那瓷碗放进电饭煲通上电,准备一个小时后享用洁净却并没有多少味道的食物。
燃气灶上的水开了,我关掉火,装了一玻璃瓶开水,再将剩下的水装入热水瓶。
我得说自己是个犯贱的主,这大冷的天,我竟端上那装满开水的玻璃瓶打开后门走到阳台上。起床时,我瞄了一眼手机上的天气预报,今晨的温度是-3℃。
滚烫的热开水在寒冷的气温中很快变凉,也很快在我轻微却显出些频繁的咳嗽中落入我的胃里。
是的,自母亲摔伤腿住院我照顾她开始,我就开始咳嗽了,至今日,我的咳嗽有二十来天了,而我的咳嗽一般都会出现在白天,晚上睡觉时是比较安生的。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干咳,只是自最近三四天开始,我不再是干咳了,因为我的喉咙会不断地有痰产生。
也是在这三四天里,我发现自己的咳嗽开始集中在了早晨起床后的一两个小时里,那种不费力的微咳,有时的咳嗽只是为了将痰咳出来,而不是因为忍不住而咳嗽。
鉴于我的身体状况,这种长时间都不见好转的咳嗽不可能让我无动于衷,甚至我得老实说,因为自己那止不住的咳嗽,我常忍不住胡思乱想,路过山林间的新坟时,我会伤心难过。在母亲打电话关心我的身体的时候,我会迁怒于她,说些苛责她的话。我会在寒夜里漫步在冷风中的时候感觉自己就是自生自灭地活在一座孤岛上。
无疑,我的背部持续的疼痛,加上我长时间的咳嗽压抑了我几个月以来练就的对生活云淡风轻的态度,我的心情变得有些糟糕了。
博士总是不厌其烦地开导我要放松自己的情绪,调整自己的精神状态,但我发现在自己身体表现明显不太好的情形下,博士的劝导似乎也无济于事,虽然,我知道,博士说得极有道理。
直到我意识到,自己的糟糕情绪真的只会让我的情况变得更糟糕而绝望。我知道我必须为自己寻找一点支撑自己继续走下去的精神力量,我于是打开喜马拉雅开始一遍又一遍地聆听已经听过n遍的雪莉给我推荐的安德烈.莫瑞兹的《癌症不是病》的那本书。
我喜欢那本书阐释的关于癌症的理念,那种顺应自然不与癌症为敌的身体自愈观点,那种干净,积极,乐观,规律的生活态度对身体的疗愈功能。
说来很神,听着安德烈.莫瑞兹的《癌症不是病》,我一度悲观的情绪竟然平复了下来,当我独自行走在陌生的街头,看着这个熙来攘往的世界的时候,我居然会感觉意气奋发,充满力量。
而当我精神状态转好的时候,我发现睡觉时,自己的背疼得不是那么厉害了,我的咳嗽也没那么频繁了。就像自这几天开始,我的咳嗽明显减少了,我只是在早上起床后有些咳嗽痰多。而当我戴上我的beats耳机在全民k歌投入嗨歌的时候,我甚至都不再咳嗽有痰了。
我相信,唱歌于我是具有疗愈功能的,我相信精神力量是无穷的,正面积极的精神力量可以带一个人走向更加光明的未来。
我相信,自然的狂风暴雨,自然会停止,而我们每个人内心经历的狂风暴雨也只能靠我们自己去平息。
今晨,外面很冷,但我依然迎着零下3度的严寒一圈一圈地绕着小区的水泥路面前行,带着我的孤独,带着我对天将大亮的期待,带着我对明天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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