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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踏上从检之路的小丸子,为了从检所作的准备,是上微博看看。因为微博上有很多法官、检察官,他们经常在微博上晒工作上的经历——遇到了什么有趣的案件,遇到了怎样奇葩的当事人,遇到了哪些困难和挫折。
虽然这些经历可能带点浮夸,丸子觉得,这总归是法律圈生态的一个写照。上微博是了解真实的司法“民工”工作状况一个快速有效的途径。
可以,这很小丸子。懒人总能为偷懒找到捷径。
为了能够快点融入微博法律圈,被小伙伴们接纳,她给自己起了个网名叫“假装是检察官的小丸子”。
“检察官”三个字是为了突出职业身份。“小丸子”是她的昵称,虽然真实名字也叫丸子,但一般人都会觉得是网名。之所以“假装”,是因为当时她只不过是个“冒牌的”检察官。虽然考上了检察院,但是离被正式任命检察官还需要些时日,只能委屈先假装一阵。“我已经声明了是‘假装’的,应该不算招摇撞骗吧?”丸子这样宽慰自己。
她起这么个微博名,其实也有参照其他人的ID。当时的法律圈起微博名流行加上自己的职业,比如@隐于庭的小法官、@最低法院小法官、@蒙面小法官、@冷月检察官、@检察官王子、@检察官阿明等等。
丸子申请微博之后,@假装是检察官的小丸子 这个横空出世的准检察官ID,很快就以活泼带点矫情、搞怪带点幽默、真实而不做作的风格,在微博法律圈小有名气。
她也很快跟微博法律圈的大V、小V们打成了一片。
@隐于庭的小法官 是真的很“隐”。据说他还会经常百度自己看看能百度出什么信息,然后采取一些预防措施,防止真实身份被网友“人肉”出。反侦查意识非常强了。
@最低法院小法官 听名字就很逗比,只听过最高法院,哪来的最低啊?但事实上,他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居家好男人、实打实的老婆控以及微胖但不油腻的帅小伙。为什么会成为“老婆控”?大概是因为他娶了貌美如花的女公诉人@妙念念 吧。
@冷月检察官 其实一点也不冷。“英俊帅气、风趣幽默、才华横溢、谈吐不凡”是丸子对他最深刻的印象。他还写了无节操推理小说《读瞳》,非常精彩,说摄人心魄也不夸张。后来他娶了妻、生了娃,年纪轻轻进了党组、当上副检察长,走上了人生巅峰。
@御史书童 是假御史,真检察官。他跟“冷月检察官”是一个院的一对好基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冷检成为好基友的当然也是高颜值以及“油菜花”。
检察首席漫画家@陈小轴 ,承包了检察自媒体人所有的漫画头像,后来还给首席大检察官画了头像!
学术精英@施鹏鹏,80后法学教授、博导,法学家中最会写段子的,段子手中最懂法的。“前有鹏鹏微博治学,后有川普推特治国”,多年后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网友如此评价。至于鹏鹏老师为什么学术成果这么丰厚头发还这么多,已经成了微博法律圈未解之谜。
还有一群可爱的大叔——@劳月、@潇海湘潮、@法网捕鱼、@乌云有波、@斗散法、@天津贾岩、@开封府第一大跟班、@检察官阿敏、@法医秦明、@何帆、@八级司法钳工、@刘建勋法官、@八品法曹、@汉德法官、@最深的林、@法律人老蒋、@海坛特哥、@何远律师、@沈国勇律师......一众萌萌哒美少女——@卖灯王、@鱼仲菲、@检察官周姊沫、@小小检察官一直在成长、@警嫂兼检花、@大之之猫、@中了咖啡的毒、@香芋布朗尼......以及年轻有为的小伙子们——@检道、@偶像张熙怀、@捡鱼客、@评论员文章指出、@舍法其谁、@张北旋、@小兴不小心、@海东向前冲、@烦小先生......
大家在探讨、分享、互动中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虽然未曾谋面,甚至年龄也相差甚大,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坦诚交流。彼此之间没有利益上的纠葛,只有志趣上的相投和思想上的共鸣,这些友谊纯粹而且珍贵。
那时候的微博法律圈的确是很热闹。在微博上,丸子看到了律师大V们纷纷为自己、利益共同体、以及同行们代理的案子摇旗呐喊,出于各种目的。有的是为了心中的正义,有的试图借着舆论的力量左右案件的走向,还有的只是装着很正义的样子欺骗不知情的网民,圈一波粉,提高知名度,以便日后“案源滚滚”。
法官们在干嘛呢?要么碎片化吐槽工作的点点滴滴,抱怨抱怨工资低、当事人“横”。要么就跟死磕律师们争论一番,“你说你是为了正义,我只看出你想用舆论绑架司法”。经常,这种争论会上升为骂战,而且是群体之间的骂战,场面异常惨烈。
案件引起的骂战大多发生在审判阶段,因此,矛头都指向了法院,检察院在这些事件中并非矛盾的焦点。所以微博上的检察官们在骂战中参与度不高,经常只是拉拉架。这其实是一种怪象,因为,法庭上检察官和律师才是对手啊。
看到法律共同体之间“互撕”,丸子在思考:一次次因为案子引发口水战有意义吗?从“真理总是越辩越明”的角度讲,或许有吧。但是这样的争论,更多带来的是法律共同体之间的割裂。虽然步入职场以后,这些法律人因为职业的分化产生了立场上的不同,但是互撕的这群人还在法学院的时候,也许还是一起奋斗的同学、睡上下铺的兄弟。想到这儿,丸子突然觉得悲从中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不过丸子从来不会为了切实戳到自己痛点以外的事情伤神太久,很快她便释然了。她开解自己:毕竟骂战只是突发状态,法律共同体之间的常态是无伤大雅的“互黑”。法官偶尔吐吐检察官、律师的槽,什么检察官既是指控者又是监督者,律师藐视法庭、哗众取宠之类的;律师吐吐法检的槽,法检态度傲慢,公检法一条龙什么的;检察官吐吐律师、公安的槽,律师强词夺理钻牛角尖,警察不按要求积极取证等。吐槽之声虽有尖锐,但是多夹杂着调侃、自嘲、无奈、心酸,甚至还有法律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当然,丸子看到的这些景象都是发生在微博上。现实中,法律人之间的关系也如微博上那般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吗?他们的工作真的有微博上吐槽的那么水深火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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