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多年的文明史,几千年的封建社会,漫漫历史长河中对女子的记录却少之又少,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从古人造字到如今英文词语的组成,都显示了一个奇怪的巧合,“历史”二字的英语是“history”,有人说,可以把“history”拆开,变为“his”“ story”,也就是“他的故事”,从一定程度上看,这种说法无疑是把历史定义成了“男子的故事”,而与女子无关,这种说法可能有点闲扯的意味,但是不管是谣传还是作为饭后谈资,也算作一种词语来源的佐证吧。虽然这样说,但是在太史公司马迁的《史记》中,他用了大段文字和故事来描写和记录这些传奇的女子,这不仅推翻了“男人的历史”这一论断,还为女子在历史的盛会中争得了一席之地,也为后人对历史上女子的研究提供了借鉴。
太史公对女子的记录,主要集中在《吕后本纪》与《外戚世家》这两部分中。接下来,我就以这两部分为例,浅谈一下我的感想。谈起吕后,不少人都会觉得她是个恶毒的女人,因为她将刘邦的爱妾戚夫人做成了“人彘”。不仅如此,她还暗中杀害了许多妃嫔,皇子。实在是心狠手辣。然而,人们只注意到了她“恶毒”,却忽视了她是个“女人”。
首先,《吕后本纪》开篇便称吕后为“高祖微时妃也”。既然是“微时”,那就说明吕后是从刘邦卑微得一钱不值时就开始陪伴他的。且据《高祖本纪》记载,吕后勤俭持家,在刘邦落难为寇之后还被刘邦所累,入狱受虐。而且吕后并没有虐待刘邦的私生子刘肥。从这一切都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好妻子。至于为何日后她变得如此歹毒,大概是因为自己年老色衰,刘邦就去宠幸别的姬妾缘故吧!世态炎凉让她的心麻木了,变成一个“毒妇”,想来也是情理之中了。
我读《吕后本纪》,印象最深的两段是:“己丑,日食,昼晦。太后恶之,心不乐,乃为左右曰:’此为我也。”和“三月中,吕后祓,还过轵道,见物如苍犬,据高后掖,忽弗复见。卜之,云赵王如意为祟。高后遂病掖伤。”虽然这两段都带有浓厚的迷信色彩,但也不难看出,吕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是有所反省的。她内心的惧怕,也恰恰折射出她身为女子内心柔弱的一面。吕后看似强势,实则她内心也在担惊受怕,她的人生看似剽悍,可是她的生活是还非常痛苦的。吕后实在是不容易!
虽然吕后任用外戚执掌朝政大权,自己也把政权玩弄于股掌之中,但在她主宰江山的时候,社会毕竟是安定的,人民也确实是富足的。不可否认,吕后是一名优秀的女政治家。此外,女政治家和与“女政治家”沾边的女子们,都集中出现在了《外戚世家》中。这一部分提到了涂山氏,妲己,褒姒,吕后,薄太后,窦太后,王太后、钩弋夫人等。
纵观《外戚世家》,太史公所表达的无非就是外戚对朝政的影响力。涂山氏,妲己,褒姒等人的记录,是为了印证“贤后旺国,妖后亡国”的道理。而汉代的几位太后、皇后、夫人的记录,也是为了说明外戚对朝廷政事的利与弊。这样我们不难看出,凡是被载入《外戚世家》的女子,命运都与国家政治有关。她们在利用政治的同事也是政治的牺牲品。从这个角度来看,《外戚世家》中的女子也是十分悲哀的!
我读《外戚世家》,最心痛的是看到钩弋夫人那段。因为儿子要被立为太子,汉武帝怕主少母壮,钩弋夫人会为祸朝廷,就先把她给了结了。试想一下,一个女子将最美好的青春埋葬在了永无宁日的后宫,当自己的儿子要被立为太子时,自己终于要享享福时,却被唯一可以依赖的丈夫了结了生命,这是何等悲戚的命运啊!
除了《吕后本纪》和《外戚世家》中的女子,太史公还刻画了一大批与政治无关的女子。有像苏秦嫂,刘邦嫂这样的势利小市民,有像介子推母亲,吴起为之吮疽的士兵的母亲等这样深明大义的母亲,有像晏子妻,重耳妻这样贤明的妻子,还有上书救父的孝女缇萦,夜奔相如的卓文君,侠客聂政之姐等个性鲜明的女子。甚至还有西王母,素女这样神秘的人。这些富有传奇色彩的女子,无疑是《史记》中的一抹亮色!
也许《史记》中的女子被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里,但她们确实真真切切地存在过,她们有过鲜活的生命和美丽的故事。她们,是历史中一道美不胜收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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