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人创造了过去的历史,我们才有了我们的现在。
在《新年贺词》里,我写过,祭奠,总是为了新的启程。
因为哀悼,是为了告慰生者。
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当悄无声息的道别突然来临,没有做好准备的人将被震惊所淹没,错愕之下,甚至来不及悲伤。
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为了走出巨大的悲伤,为了生活的延续,从人变成智人的时候,便要举行丧葬仪式来祭奠亡者,作一番告别。
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记忆依然存在于脑海而不能抹去,于是子曰,祭如在。与亡者的对话还在被自然自语地呢喃,一直持续,直到亡者被所有的生者忘记。
直到最后,亡者的名字变成了“先民”,直到最后,亡者的名字变成了“古人”。
所谓“作古”,如是耳。
一个又一个的“古人”,曾像我们一样,在同样的年纪有着同样的烦恼,在同样的岁数有着同样的欢乐。生活,劳作,娱乐,社交,嫁娶,生育,赡养,衰老,直到凋零。
直到凋零。
鲁迅先生说,倘使他的生平可以记传,那么中国一下子将有四万万部传记,恐真将塞破图书馆。
但这四万万中国人的传记难道就不做了吗?
不,要做,要做。于是天安门前伫立了一座丰碑。
他们以集体的名字被追忆着——人民英雄。
亡者已逝,慎终而追远。
志继先烈,我辈当慨然。
作者 | 知青赵凡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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