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玖

九哥和羽浓自是成了那神仙眷侣，父王母后怕我伤心，提出暂让九哥离开天宫赐瀛洲为居所，我知道这番他们定是安排的稳妥，又怕我和九哥难舍难分，最后在天界落人口舌，影响九哥将来接任之事。

瀛洲为东海神山，上生神芝仙草，又有玉泉，又临东海，对羽浓的身子来说确是比在天宫好得多，又与她的好姐妹东海大公主近在咫尺，九哥虽犹豫，在她的恳求之下却终是同意，我直觉晴天霹雳，这时我才认清，他已是她的夫！而我如今只是他的妹妹。

夜深人静，我望着天宫的玉树银花久久没有回过神，月亮的光辉有些清泠骇目，月神早已陨落，如今洪荒世界的规律全凭母后的心情变幻。

“十儿，过几日我便去瀛洲了，你可否与哥哥谈谈心。”九哥这次没有以神识传达，却是矗立在我的宫殿外，以此表达他的坚决。

我的心悸动着，如此看来，我还是逃不开自己的心，九哥是我的温暖，亦是我的劫难。

我捏诀出现在他眼前，只着清冷的碧色烟笼百花流云裙，身系薄如蝉翼的天丝翠绿软烟罗，头梳朝天髻只斜插碧玉龙凤八珍簪，手上仍紧紧扣着他送我的灵石，我寐含春水，秋波流转。

兴许是我少许在他面前这般打扮，他的眼望向我玉脂般的肌肤，我的肌肤若影若现，胸前春光乍现，他眼中波光粼粼，十指握拳一紧，有些情动。

他欲言又止，我伸出手指“嘘！”俏皮的对他说，“九哥，不妨我们寻个清净地，彻夜长谈。”

他如何能拒绝我，是他先来寻我的。

他带我入了一处寂静无声的仙山，用法力掩盖气息。

我将母后的相思丹，放入了藏在袖中的玲珑玉暖酒壶中，与九哥对饮。

“九哥，你觉得十儿今日可好看？”

“九哥的十儿自是最好看的。”

“那羽浓呢？”我心知这番问只是难为他，我却很想知道。

他顿了顿，仿佛被我的话惊醒，“天歌，不能再喝了，若再喝便醉了。我们好好说说话。”

“那十儿便走了！”我一气之下欲捏诀离开！

他却扯住我的手，将我揽腰抱入怀，将头深深埋入我的颈脖，我见此用玉臂投向他，在他耳畔喃喃细语，“九哥，你不要离开十儿。”

“九哥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你需要我我便就在。”饮了相思丹的人，对所爱自会引发情欲，或许我只想知道九哥是否还爱着我。

可是他抱紧我的那一刻，我的思绪抽空，一门心思只想抓住他。

我们两两相对，四目生情，情愫在我与他之间氤氲着，终是难以自拔，他吻着我的唇，蜻蜓点水般，我却热烈的回应着，最终他不甘败下阵来，啃咬着我的唇，然从额舔舐着我肌肤的每一寸，仿佛品尝最甘美的琼浆玉露，我知道我即将与他双修，可是我却不懂，他却如个中高手，我心头一哽，终是推开他，“碰过羽浓的九哥如何能这般。”

他凝视着我，许是这相思丹太猛烈，他急促的唤着，“十儿，我没有碰过她，你的顾虑，婚前母后让我看过春宫图。”

原是如此，在我顾虑之间，他已缓缓褪下我的衣裳，我有些羞涩和后怕，他却紧握我的手告诉我别怕，他带领我走入那让人痴迷又痛苦的境界，一寸一寸，从未停止的吻，我感到身体充盈着汗珠，炙热又空虚，我感到不知所措。

他的动作，令我止不住的呻吟，他填补了我的空虚，我痛苦的唤着他的名却又感觉充实，一夜翻云覆雨。

此后，他醒过来，懊恼不已，直说，十儿，我对不起你，亦对不起她。

我说九哥，我不怪你，就当什么也没有过，你去你的瀛洲好好生活，好好待她。

不，他悲恸的仰天长啸，痛苦至极，我说，若你不想失去十儿，便离开我。

我知道我可以威胁他，我们不是凡人，纵使这般行径也只是双修，又如何算是罪孽？

自那夜，我与他不再相见，他去瀛洲的那日，我在云端上望着他携羽浓和父王母后道别，他四处寻觅我的踪影最终失望的唤来仙兽仓悟，咻的消失在我视线。

我的泪滚烫的落下一滴，只是他却看不见。

与其彼此折磨，不如让我们搁浅那份情，有朝一日仍像小时候一般欢腾，可是生了这事，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想我该好好寻个好归宿，断了自己与他的念想。

如今他有美娇娘，我又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