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棋

下棋的人
已经离开了多少个冬天
剩下那一方石盘，那一棵孤树守在一旁

你曾枯坐的位置
消失的空间，像老僧入定的旧蒲团
在多年以后生出了新的纠缠

野草倾覆了当年的路
山林吹不尽悬崖底的风
如同荒废了千年的庭院，正在遥望

迟暮的，是不是只有美人
离去的，是不是总是过客
谁在你遗落的棋盘之上等来了又一个春天

我是那棵孤树的叶落
是蔓生的荒草
我是你眺望已久终将出现的对手，名为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