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热,三朵新鲜的黄玫,一朵垂了头,
我用麻绳捆绑,倒挂着风干它。
有疾风,携同时间,
给房间里所有物品变轻的痕迹,
黄玫瑰,一层层脆皮的琥珀色,
它将变成另一种形态,多出的铃声。
娘这次,已远行了一百多天,
我留在只剩父的空屋中,
他也患了心病,总返工和疗愈,
仨人的沟通,成了旧疾中拔出的新刺。
娘出门前用的洗护液,剩下一瓶。
我曾木然的,躲开困顿的矜持,
一次次从阴雨潮湿的南边,
放归,取走她某个异梦的故地,
风很干,不止空中浓缩的平原。
那天,极微细小的针头刺进皮肤,
直到夜里,我才有木讷的触觉,
只是隐藏的皮肤,多了女人的问题,
我把未开封的她的洗护液重新找出,
放进浴室,放进不同的一个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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