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就像她来过一样,只是含苞待放的玫瑰突兀地置于没有空气的玻璃罩,初试啼声的鸟儿眼瞎了水银一般的哑药;只是黑白世界中唯一的色彩此时已被深深地泥淖覆盖,那只灵动俏皮的蝴蝶却抵达不了哪怕只是天边的视线。
春天的女神来了,却没有带花环,一身裹尸布一般苍白的长袍,又格外精致地突显出她面无表情的美丽的脸,即使背着光线。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长到似乎可以占据所有地面。一声、一声,清脆的鞋底敲击瓷片,却在缓慢冗长的节奏中回访出一个个凝重的声响,一个接一个地消匿,似乎在回放一支单一的、没有尽头的葬歌,笼罩着着耳边全部的世界。稚嫩但早已枯死的向日葵,所到之处的颜色如同被腐蚀般层层晕开、消褪。它是春天女神唯一的装饰,也是春天女神对世间唯一留存的祝愿
春天的植物吐出细嫩的牙尖,蜿蜒着抽出细丝状的曲线,流经的是什么?是血,是血!是在不属于这个世纪的默片中,是在死一般的沉寂中蜿蜒着肆无忌惮前行,咬噬过一寸寸皮肤,吞没毛孔,半凝固一般一边滞留一边穿过片片裸露的平面,就像乌黑的浊流蔓延在扬满尘土的路面,不急不慢,却似乎没有尽头,那细致的鲜红的芽尖继续延长,似乎在尽力刺穿什么,划开煞白的皮肤,划过无力的指尖,仿佛整个世界只有白色和红色。一点都不惊悚,摆上的背景音乐也没有必要,留下的是难以觉察的战栗和无声的尖叫。
春天来了呐,那春天的心来了吗?曾燃烧过、炽热过的火团,它的喘息至今还有残存的余温,那么他已经熄灭了是吗?突如其来的乃逛逛多少次闪现,却又多少次在由内而外和由外而内的肃杀中转瞬即逝,拿这些火光就会留下温暖吗?到最后火光也消匿无声了,只有奋力仍想自燃的灰烬,一点一点轻闪着微光,最终越来越暗……
冬天走了,春天来了,却一切都毫无差别,只是不同人眼里的景象徒添了几尺落差罢了;就像同样的字眼落在不同的纸张,却徒显几分刻意。
春天来了(这篇文章是在非常极端的情绪下写的,描绘的是几个那段时间噩梦中的情景,实际也映射了笔者所面临的各方面打击,权当发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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