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有一粒酸梅,一片海苔,一点老茶叶,我一定会去炒些米来,再用我的老泥炉去煮一壶,很酽很酽的茶,待烧得滚烫滚烫时,倏的全浇进米饭里,做一碗很开胃的茶泡饭,那味道是十分不错的,很真切,很平实
假如我有一些肉泥和荸荠,我一定会把它们混着鸡蛋,一起揉进米饭里,再掺些葱姜佐料,炸成一粒粒脆脆的丸,若是心情好些,我还能把这米团擀成薄薄的饼,最后炸成锅巴,夜半时偷偷的吃
假如我受了许多气,却不得不强忍着,我就会拿出片小竹板儿,把每一粒米,都捻成泥,最后把这些泥团成饼子,蘸着蓝莓酱或是蜂蜜吃
假如我很懒又很饿,就像现在这样,只能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切一切,掺到一起炒成饭,炒饭里的鸡蛋碎,总要做得老一点,如此才会更有香气,更好看,出锅前的几下颠勺,是最美而且极为重要的,颠得好了,米饭粒粒分明,滋味匀称,颠的不好,米粒黏连,颜色混乱,便瞬间索然无味了
我曾一度很认真的琢磨些我没吃过的菜,想着以后有了家,可以给她们惊喜,可以“讨好”她们,让这个家愈加幸福
而今我越发觉得,我好像一直都是错的,蛋炒饭好像真的比佛跳墙更重要
家原来并不是考场,伴侣也不是监考官
我一直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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