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老树,是我们初见的地方。谁又会想到,后来每次吃饭或者是出校门都会绕弯路,路过这棵老树,因为我想你了。
那天中午,天气晴朗。我记得自己穿的是那件被室友笑话为“屎黄色”的外套,里面一件白色毛衣,下面是打底裤和靴子。十堰的十一月就开始渐入冬季了,那一天迎来了久违的阳光。我和朋友在稻香园吃饭,然后一起往老树那走,她去教学楼扫地,我去赴约。
刚在一起的时候,很多人都会问,你们怎么认识的?我的回答也很简单:“因为一本书。”她们就会觉得好浪漫啊。我也以为会很浪漫,可回想起来,相识是这样的平淡,你请我吃饭,我给你买零食,时间久了,关系就自然而然确定了。很多人都会说,女孩子没有爱情,她们喜欢的是对她们好的人。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没有当初一顿顿火锅、一次次的图书馆学习、一次次的陪伴和散步,以及坐车去很多很多地方,我可能不会沉陷。可随着对感情的领悟程度加深的时候,你会发现这是个伪命题。有些人,没有缘分。人生的出场顺序很重要,你晚一步,我的心就被第一个人占据了。我记得那个男孩说,那我再努力努力。
有时候,吵架了。我就会去看老树。对老树抱怨:为什么要认识呢?如果没有开始,就不会有伤心。校园里的爱情,要么当做游戏,曲终人散;要么就是校服到婚纱,到八十岁的时候,身边站着的还是二十岁爱上的少年。老树立在这,春去秋来,见证了很多爱情,看透了悲欢离合,但他还是沉默着,做我们的树洞。三毛说,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要么欢喜,要么沉痛。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人生是过程,不是结果。倘若每件事都要确保结果的正确与完美,这一辈子都是在原地画圈圈。宫崎骏说,只有阳光而无阴影,只有欢乐而无痛苦,那就不是人生。
校园的爱情,是美好的。不管后来,你觉得这个人好或者渣,你都会想起在一起的美好,纯粹的爱情,离开了校园,就很难遇到了。社会上的爱情,四分五裂。我爱你,但是我更爱自己。你不会再体会到被捧在手心的感觉,也不会有唯一的优越感。
爱情,就像面包一样。今天我想吃面包,明天我不想吃了。没那么重要,也没那么容易。缘分,有时候需要你迈出一步,而不是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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