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一转眼我看见在我课桌上的钥匙,说起来我一直放它在哪里,原因是我办来时看见自己的纸条上让我这么做。
我开始思考那是干什么的:开门?没那么旧。自行车锁?没那么大。
我略微一想,紧接着就想起了那是小时候的同学送我的东西,可能小学离我并不远,记得清楚。
那是个熟人送我的,有那么个事,但样子嘛记不得了,名字似乎是个我经常写错的字(后文用R代替)。
那是夏末吧,学校组织要比合唱比赛。
这就有暴露自己的五音不全了,但R却异常的好,我有幸听过她的歌声,的确适合当主唱。
性格开朗的她也是班长,很有领导力。我们家离得比较近吧,所以关系是好,但实力悬殊。
“同学们,啊,这个嘛……听好!我们级部呢要举行合唱比赛,每个人都要参加!一个都不能少。大家觉得我们要唱什么歌呢。”R一如往常的拿着她的小本本进到乱哄哄的教室。
“啊,这个怎么样,不不不,那个呢,就那个……”底下乱成一锅粥。
“好了!同学们,三十秒到了,您们的思考是徒劳的!我已经决定要唱什么了,其实我早就想好了,我们就唱《少年中国说》!”她边说边走到了黑板前写下了那几个大字。
“您可以说我耍无赖,呵呵。”R笑了起来,笑得认真,“我已经把这个变成材料给老师了。”
“哈哈哈。”R仿佛收到了笑得讯号。
“什么嘛!班长骗人了,拉啦啦啦,告老师去……”几个男同学又闹了起来,已经是惯犯了。
我回忆到此,起身拍了拍脑袋,怎么又短路了,不行,我回忆到又有了些睡意,于是又跑了杯咖啡,继续躺床而思。
哦,在那几天后我们好像在天台吃午饭时又聊了起来,应该是快比赛了吧。
“诶,练歌练得怎样了?别上台滥竽充数啊!”R拍了拍我的肩膀,“嘻嘻。”
“啊,我认识你吗,你是谁啊,走开好不好!老爷爷。”我又开始假装一本正经的说。
“你又来了,掉皮,我喜欢。”
“哇,这套路你都接得住。可以啦,老祖宗。”
“老白,看玩笑是要有度的,那就把你的作业当代价吧,我只要数学和生物。”R说着就要抢我的书包。
“你好歹是班长吧,别别别!那是我的……”我在努力制止。
“哦,你还有秘密,祖宗我大为惊奇。”她还是抢走了,左右端详。
“我的天,可以啊,我的乖乖嘞,你才几岁就写情书。”她又重重拍了我的肩。
“拿过来。”我迅速抢回来放进我的口袋。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毕业。”R问我。
“唱完歌吧。”我简答道。
“哦,祖宗我要上天呢,毕业后。”
“啊!”我的嘴里米饭差点吐出来,“你说什么?”
“我要在毕业后搬到山东呢,离这不近吧。”她又习惯性的搓搓鼻子,“嘻嘻,我可以去海边玩了呢。”
“真的,祖宗,哦不,是老爷爷,您别又拿我调皮。”
“真的。”
“哦,原来如此,您开心就好。”
“那当然,所以合唱是要好好唱啊,毕业曲嘛,要有点气势,有六二班的自豪。”
“果然,还是个……”我突然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间不早了,走吧,回教室。”
“说走咱就走啊,天南海北咱都有啊!哎呀妈呀,唱错词了,好尴尬。”
“你的存在本来个尴尬的载体。”我嘲讽到R。
说到这,我又停止了回忆,又有点疼了,这个脑子,我吃了点药,又挤出了点。
大概是合唱时我不知为何把重音加在了“不服年少”这句词,很用力,以至于有段时间嗓子不舒服。
还有这个歌那是我们班唱得很有气质
还有那个,我们毕业典礼办的很粗糙。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画面。应该是我吧,我在假期里到新干线车站,送R离开。
新干线 新干线分离如此的R,让人极为不舍。
回忆中的R现在回想起来,R真是美如画中仙啊。
……
啊,还有什么来,不会就挤出这点吧,我努力地想,直到我睡着了。
但我今天,在这漫天繁花的季节里,仍是在内心发问,也许那时我也问过自己吧:
R那时到底看没看见那份情书上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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