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中秋节,月亮还是出来了:从不现,到朦胧,再到照亮整个地堂。家里天气如想象中一般寒冷,仍然很久没有看见过满天星宿的夜晚,也不知何时再见。
十五的月亮和我家的梨树爸爸妈妈都老了一些,姥爷已老到忘记了所有人,是精神已死、只剩一口气而已的状态了。记得上一次见姥爷,是过年的时候,姥爷终于见到我,把攒了许久的乾隆通宝钱币交给我,便安心了,安心地忘记了我们。爸爸妈妈努力地照顾着姥爷的饮食起居,而早已年过半百的爸妈其实是那般的艰难。妈妈说,有时看着姥爷感觉人老了之后也挺可怜的。爸妈都老了很多。
姐姐家的女儿长大了,越发古怪精灵,聪明漂亮。姐姐还是很瘦,性情脾气也变化了一些。突然觉得姐姐经历了很多,而我无法感受到。但愿姐姐幸福快乐,田田小朋友定要美好地长大。
就这样岁月静好家附近那条河的两旁道路铺上了塑胶,我想我会怀念在这条塑胶跑道跑步的日子的。县城通往各乡村的公路都进行了重修,现在还有“太行一号”项目在建,这是一条旅游专线,一直会通往我出生的地方——石泉。
家乡的样子奶奶坟地的草木很是茂盛,让所有的怀念和情绪化为安息。故乡的老院子已破烂不堪,但那棵古梨树还活着,这是梨成熟的季节。老房子里的墙上挂着香港回归那年的军装画历,那时候就觉得军装真帅。大门口的那颗柏树依旧挺直耸立,那块大石头上长了一些青苔,爷爷手栽的杨树还活得很茂盛。这个地方应该永远不会再翻修了吧,就这样静静地老去,连同记忆。
草木茂盛的老房子村子里的百岁老人去世了,家里的枣树硕果累累,已记不得两年前是否也曾这样和爸爸一起收枣:爸爸敲打枣树,一颗颗又大又红的大甜枣哗哗下落,我们不慌不忙捡起了一颗又一颗。这颗枣树应该是十五年前爸爸和妈妈一起种的。妈妈今年种了草莓,这个季节里还结了一颗小小的绿色草莓,虽然注定红不了了,她很坚强。
记忆和生活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同学们已均步入了婚姻,原本相似的同学们,因出嫁而变得命运迥异,十分不同。嫁人也真是命运的转折点,嫁的好清闲享福,嫁不好劳苦一生。大多数女性的命运。而男同学们也各自有了自己的人生,有的勤快老实,在村子里拥有平淡的日子;有的偷奸耍滑,一无所成得过且过;有的坑蒙拐骗,在牢狱和“天堂”中辗转;也有的十几岁就外出打拼,不怕苦累,坚持不懈,而今也终于打拼出了自己的一小片天地。性格、选择与命运。
家里的厕所装上了马桶,我才知道近年来农村兴起的“厕所革命”。燃气壁挂炉也在推行,这是一个禁烧时代。一句话,必须在全国普及,耗费巨资。这是一言堂。缺水的北方地区,根本不适合,百姓悄悄推倒马桶;燃气壁挂炉的产生,让穷困的山村,寒冷的北方村庄,从此忍受寒冷。服从、听话、任务、指标,有些工作,人的感情色彩、自我思想,根本不必也不能存在。我想这是我不了解的政界,直到麻木才能高升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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