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狂喜,很多天以后回忆起来,仍能温暖地照亮我生命中最寒冷黑暗的时刻。
我一下倒在地毯上,双手掩面,压制着心中喜极而泣的冲动。少顷我又坐了起来,捧起文儿的手在脸颊上摩挲。她笑盈盈地看着我,眸中仿佛有泪光闪动,不时合起了眼。胸口快速的起伏,颊上红霞蔚然。
心情激动之余,我低头望见文儿穿着纯白棉袜的脚,胆子突然大了起来,倏地伸手握住了它。
文儿先是一惊,微微挣了挣,睁大了眼睛,继而又甜甜一笑,闭上眼。略略紧绷的小腿肌肉,缓缓地放松,脸红得苹果似的。我满心爱怜地看着她。文轻呼了一口气,我的心愈发火热起来。要不是怕被人看见,我真想闭上眼,让敞开的心好好地领略这微妙而美丽的时刻。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陆陆续续传来逐渐清晰的人声,文儿轻轻挣了一下。我依依不捨地放开了她,立起身来,向院子走去。
文儿则抓起了吉他,低头叮叮冬冬地拨弄着和弦,耳根依然通红。我怅然若失地与涌进屋来的人们打着哈哈,心虚得什么似的。
十点多钟,朋友们陆续告辞。最佳损友华逸飞拉着女朋友璐璐,让我送他们回去,我正准备答应,文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可以也送我回去吗?”
不待我答话,璐璐抢着问:“肖阳呢?不是他带你来的吗?”
“难道他扔下你走先了?”璐璐轻嗤两声,又说:“不对,他在玩牌?送你也没关系,不过得先送我们到家,我头痛死了!”
我耸耸肩:“受不了你们,我只好勉为其难了!”
华逸飞嘿嘿一笑:“由得你吗?”
我摇摇头,心中却是暗喜。到书房向肖阳,樊春梅等人打了声招呼,一群赌棍,正战得风起云涌,吆五喝六的好不热闹,也不知听到了沒有。
回去的路上,璐璐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我从后照镜里看着华逸飞,他向我作个苦瓜脸,又翻了个白眼,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再偏着脸看看文儿,却见她眼波流动,也正瞅着我,满脸喜色。我忽然感觉到非常欢乐。
文儿微微一笑,便又回过脸望着窗外。把璐璐和华逸飞送到家后,回到车上。正在想要跟文儿说些什么,文儿却指着清朗的夜空开口了:“夜色真美,出去走走好吗?”
我如奉圣旨,顿时喜上眉梢:“小姐有命,岂敢不从!”
稍加思索,便向滨海公园驶去。
公园里,虽已入夜,仍可看到稀稀落落停着的车中,有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的成双成对的人影。
不时有巡逻的警车驶过,除了第一次拿手电筒远远地晃了晃,就善解人意地再也没来打扰。
我们牵着手,沿着小径缓缓地走着。一次又一次,我向文儿望去,见她也在看着我时,便轻声地说着:“文儿,好喜欢你……”
文儿微微地笑着,不说话,眼中却是一片迷濛。
好一会儿,她终于开口了:“你的手好哦!”“是你烧旺了我的生命之火呢!”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文儿“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同时紧紧地捏了捏我的手。
我挠挠头、揉揉鼻子,傻呵呵地陪她笑,心里却是幸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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