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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岁月(系列小说之二)有鸟飞过

我的青春岁月(系列小说之二)有鸟飞过

作者: 敬超 | 来源:发表于2019-06-09 22:39 被阅读0次

    有鸟飞过

    文/敬超

            “在黄昏的微光里,有那清晨的鸟儿来到我沉默的鸟巢里”。

            一切是太自然,那天我又随意散步在校外的绿草坪,怀里揣一本很薄很薄的《飞鸟集》。一个挺英俊的男孩子突然拦住我,问:“外国语学院在哪里”?我对他说了串英文字,他抓耳搔肩愣了半天,后来就憨憨地问:“你是外国语学院的”,我含笑不言语。他就硬求着我去外语楼找人。

            仅仅是找人,却不知要找谁。他说想找些英语教材,他想考研。我们站在充满阳光的外语楼前无计可施。后来他突然说:“呵,学习英语,我就找你当老师”我为他恍然大悟似地举动感到好笑,同时也默许给他找些书。于是两个人在开满木兰花的路上闲走,他拿起我的《飞鸟集》开始穷吹牛,他说闭上书他就知道《飞鸟集》的164节是“黄昏的天空,在我看来,像一扇窗户,一盏灯火,灯火背后的一次等待”。并一口气背诵了五、六节。我当时暗暗地想,这个看起来憨憨的小伙子倒是有点才气,忍不住露出了钦佩的神色。他却摇摇那头挺长的头发走了,没有留下地址没有留下姓名,只说一定会在我猝不及防时给我一个意外的访问,害得我兴奋了一个晚上。

            春天都已过了一大半。“戴眼镜”依然对我无微不至地好,我在一次上晚自习时因春暮微寒咳嗽了一声,他十分钟后不知从哪儿就弄来了感冒灵和一杯热腾腾的开水,把几粒药片从药瓶倒出来,看着我说:“快吃药,你这么弱的身子经不住几声咳嗽”我就觉得眼角有点湿润,然后装作没事的样子和他说话,他则楞楞地看着我,也许他想从我眼神中读出些感动,可是感动了又怎样呢?

            那天杨丽就带着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问我,“戴眼镜”对你真好,简直象个奴隶,你倒对他不感冒,这就是怪,爱情这玩艺儿真不好说”说着还一个劲叹息。我说“你对研究生挺感冒吧,他对你才真叫无微不至,让人羡慕死。”

            杨丽很快变成了楚楚可怜的神情,说:“研究生是对我好,我总觉得他们举止里带着虚假的成分”然后就坐到我的床头,把研究生说过的话一句句抖出来要我分析其中的真真假假,太多太多了,女孩的心永远在细小的事情上纠缠不清,我终于疲倦地对杨丽挥挥手:“快去快去,好好做梦,在梦中分辨他的广告言行”她一撅嘴就回坐到她自己的床上去了,拿一个大圆镜,把脑袋前后左右地移动。

            杨丽爱上服装打扮还是近期 的事,听说恋爱的女孩都这样,我顿时为自己这份难得的自由庆幸起来,随意把脚一撩,半躺在床上读了一段英语。

            “叮叮叮”地敲门声响起来,杨丽本能地做了个翻身加鱼跃,拉门,果然是那位“研究生”。杨丽对我做了个鬼脸,出去了。

            我就想起“戴眼镜”的邀约,他总以细腻的生活动作关照我,使我没法拒绝,比如我咳嗽了总不能拒绝他买来的药,比如我复习六级口语时总不能拒绝他的磁带,可他没对我说过半个情啊爱啊的之类的事。只一声不响地看我,使我有种恐慌感,不自觉地想避开他,自己也说不清。

            黄昏时我又准备半躺下去,脚微微抬起就看到了自己沾了灰尘的皮鞋,“我的皮鞋为谁而亮?”我自语着。顺手拿起桌上的《飞鸟集》,其实我并不喜欢诗啊歌啊什么的,消遣消遣而已,那天邂逅的男孩怕以为我也爱诗吧?真滑稽。他倒象个诗人,长而乱的头发,还那么憨倔的样子,其实挺英俊呢。隐隐地记起那天那串英语,那长长的木兰路。那次邂逅到底只是一种美好的回忆了,我的心突然有点痛。

            咚咚咚,如此沉闷地敲门声非是那个专爱捣蛋“咪咪”不可,刚开学不久,他就追我,后又追杨丽,再后来就不知到底他想追谁了,只是常到我们寝室玩。我懒洋洋地大声吼了一句,“敲什么敲”。“吱哑”一声,门开了,一个很白净的男孩子,平头,红西装,黑裤子,嘿嘿地朝我笑,我疑惑了好一会问:“你找谁?”

            “就找你”他说。我才记起他就是那位要考研的男孩,他盯着我的眼睛,我问他怎么把门敲得这么响,他武断地说:“因为我知道只有你一个人”

            “你以为我没人请么”我有几分受伤。

            “应该没有,因为你太高雅,太出众,没人敢请”他笔直地立在寝室中央。我忍不住为他的这种恭维笑了,示意他坐,他说他来是请我出去玩的。我可没浪漫到第二次相识就和一个异性跳舞逛街喝咖啡看录像的程度。况春暮的月色又是属于爱情的,这容易给善感的心灵造成假象。

            坐,随便聊聊。

          他说他就叫“飞鸟集”。是我帮他取的名字他就一定要,而且《飞鸟集》是他最喜欢读的书。并大有对着我背一通的架式,我赶忙打住他,叫他先谈谈自己。

            他立时就做出一副历尽坎坷的模样,他说他两年前在这所高校中文系毕了业,两年来他先后在电视台,报社当过记者,在大型进出口公司当过业务员,做过文秘,甚至还踩过三轮车,他说他的工作频频调换并不是他自己的缘故。他在迫不得已地体验一种生活。在流亡的打工过程中看到社会的繁杂,并向我讲了社会中很多不公平的事。讲得真挚而激情,我受了他的情绪的感染只是安慰着他,他立时转成一张笑脸说:“我在这流亡的打工生活中磨砺了意志并将最终成为大作为的人。”我忍不住哈哈地笑起来。觉得他很坦率,也挺有意思。

            两三个小时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他留给我一张名片连再见没说就走了,在他留给我的薄薄的纸片中我蓦地就发现下面有手写的“飞鸟集”三个字,我想起心有灵犀这个词,同时记起了那“黄昏的微光,沉默的鸟巢”的句子。

            杨丽一进门就大惊小怪对我嚷,她说我的脸绯红目光含笑绝对不是一个人冷冷清清在看书,我就对她说起才走的“飞鸟集”,他的善谈他的沉默他的坦率他的幽默。杨丽说:“你的神情告诉我们你喜欢上他了,我说:“他可不是研究生,他是个打工的记者 。”

            晚上,杨丽固执地和我谈起研究生和专科生的差别,关于30岁的大男孩和20的小女孩的差别,并带着神经质的神情。直到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她突然说感觉研究生其实算不了什么。“我们学英语的可以到香港去大显身手呢”她屈指算了算说,“离香港回归还有86天,嘿,86天后说不定英语会身价大增,我们会成为联络香港和大陆的宠儿”“香港,香港”杨丽一边为她自己从前选择了读英语沾沾自喜,一边说了一大串“VERY GOOD”什么的,把被子一掀,下了床。似乎真的就配得上“研究生”了一般。

            我不得不沮丧地想起自己读的也是不包分配不转关系的英语系,等到三年功课一完,回到自己的县城小地方怎么发挥得出来,无端又想起“飞鸟集”说的在外面混的艰辛,似乎感觉自己也飘到云端了。

            “雨点向茉莉花微语道,‘把我永久地留在你的心里吧’茉莉花叹息了一声,落在地上了”

            清明时节,街上是微纷的雨,我心情很不好,“戴眼镜”突然传话说,“下午请你吃火锅,贵州狗肉火锅城”。我还半躺在床头读《基础英语》就朗朗地应了一声:“什么喜事,好啊”他对我做了个颇动人的笑就到走廊上等待。

            我并不为今天“戴眼镜”的异常殷勤举动感到奇怪,“戴眼镜”说已抓住了消费者新意识,批发100只照相机赚了两千块,他在成功时,唯一想到的就是要和我分享。

            我默然不语,猛然间觉得一种难言的酸楚,瞧着他深度眼镜旁的小水珠说:“其实你不能只想我一个人。”

            他说:“可是我愿意这样,我真想一辈子为你辛苦,你愿意吗?”我莫名其妙就滴下一滴泪转过身说:“我很感动,我在家有位好爸爸,在这里又拥有了一位好兄长”他突然就沉静下去,把端起的酒杯放到桌上,两眼死死地盯住我,然后蓦地又一饮而尽,一时空气凝固起来。当我明白他这次请我吃火锅的目的后,觉得很是反感,说:“吃火锅就吃火锅,你请我到底还要做什么,不然我就走了。他就更大口的喝酒,还带着咳嗽。我说“你不要喝了吧,你的神情令我恐慌。”他把筷子陡地定到桌上,紧着嘴唇氅出两个字“走吧”。

            回来,我感觉自己是受到愚弄欺骗似的,在“火锅城”他说的一些感伤的话,我觉得很有道理,可又总觉不能接受,假如他不是“眼镜”,在那样一种氛围中我肯定会抑制不住对他承诺点什么,可他偏偏是“眼镜”,他的细心关照令我感到害怕。

            在一次黄昏散步中我蓦地发现了“飞鸟集”,他骑一辆自行车陡地就拐进一个小巷子了。我散步到那里,意外地竟发现他正一个人拿一本书在读,他发现我,迅速对我嚷道:“稀客,快请进屋坐”。

              想不到在校园旁边的小巷竟意外地发现了“飞鸟集”,这位在不短的时期里曾激起我的激情的男孩竟住在这里,是间不足八平方米的小屋,极其简陋,除了一张桌子一条凳子一张床几本书外就是墙壁。意外地,屋角还有一裙衫晃来晃去我就留心了,那是他的一个借口,想认识我而已。

            他言辞恳切又带着腼腆,我竟没有半点受骗的感觉,我说:“你倒是做得挺自然的”。

            我该走了,他固执地要送我回寝室,当我好不容易敲开门时,看到研究生正倦倦地对我笑了一下。然后悻悻地离开了我们的宿舍,杨丽也跟着走了出去。直到晚上2点多才回来。

            “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窗前唱歌,又飞去了。”无端的想起泰戈尔的诗感觉一种遥远。寝室里,杨丽和“研究生”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淡到细无。

            我随意翻开《飞鸟集》,正读到“让睁眼看着玫瑰花的人也看着它的刺”的句子,思想就飘到了遥远的地方,记起上星期那个月光如水清凉的夜晚,“飞鸟集”对着我真的把《飞鸟集》背诵完了,背完之后还露出十分哲理的模样,他说他觉得自己也象只鸟在天空掠过,没有翅膀的痕迹,如果真会那样,他会觉得人生太渺小可怜,后来他的语气带着嗫嚅:“如果真的人生象只鸟,他也应该在树枝上栖息片刻,让丛林中会有疯狂地摇着期待”。

            渐渐我就喜欢《飞鸟集》那种诗意的境界了,而“飞鸟集”的神态举止常会使我那种诗意,每当伴他静坐时,我常常感到真实而又遥远。甜蜜而又是苦涩,他实在是一个太主观的人,他热衷于自由意志,我常疑心他会在刹那间悄然飞逝,纵使他一秒钟前还坐在我旁边,所以总想只把他当作一个很好的朋友,就如一个忧郁的微笑和带着喜悦的叹息在旁边。

            我不得不把“戴眼镜”和“飞鸟集”做一番比较,因为在我意识中,“飞鸟集”是一个理想的化身,他给人的美感,却是那般的轻飘飘的。那是四月底的某天,校园里已飘满了落花,“戴眼镜”在晚饭时分来邀我,说请我吃饭,并提起我的三、四个大热水瓶就走,我和他走在去食堂的路上,碰见“飞鸟集”,他也固执地要请我吃饭,而且是现在,“戴眼镜”看着我,把四个热水瓶略微在地上顿了顿,我说:“为什么要是现在,他说他已经点好菜,在那边等,他的言辞带着恳切和激情,我终于默许着想邀“戴眼镜”一起去,“戴眼镜”走过来,和他对视了片刻,我看见他想拉我走,可他突然又象身经百战却带着怯弱的受伤的表情,低着头带着四个热水瓶走了。

            在他们相遇的刹那间,我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对视的场面,其实我想他俩只要谁恳切勇敢我就跟谁走,可“戴眼镜”却选择了退缩,我似乎感觉到了世俗和理想的对峙,“戴眼镜”面对“飞鸟集”是那般地黯淡无光。后来我就觉得“飞鸟集”那不可一世的眼光尽是光彩辉煌。也就是那一晚,“飞鸟集”拥吻了我。

            初吻,甜美而颤栗。这个忧郁的男孩激情的注目,拥紧我的双肩,只用嘴唇轻轻撞过我的嘴唇,还有我长长的睫毛,然后很细地说了一句,就转过头去和我继续谈起星光谈起夜晚。还把“戴眼镜”这个名字大肆发挥了一通,他说这个名字可是一个动作呵,挺有意思,挺有创意。

            “飞鸟集”就是在那一吻掠过我的嘴唇后开始较频繁的找我,纵使那时他已很忙,他总把在外面闯的失意或收获的情绪带给我。他时而神采飞扬时而忧郁感伤,使我时不时记起“戴眼镜”那天低头悄然而去的神情。纵使那晚他把四瓶装满开水的热水瓶放在我的桌子旁我感慨伫立了良久,同时他找我的次数也奇迹般地少起来,我在红花凋尽绿意葱茏最引人怀思的季节几乎忘记了他。

            杨丽的变化使我惊诧甚至难以致信,并不是她突然特爱打扮特想装饰自己,她有一天竟偷偷地对我说,她和“研究生”已发生了关系,我没作声。她自我解嘲地说,都九十年代末了,还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说她的感觉很好,有情,只在乎曾经拥有,并开始对我谈起诧那永恒人生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关键是顺自己心意之类的话:“该享乐享乐”其实有太多的幸福在我们身边”她说着话时正对了庞大的梳妆台,她说跟着感觉才能潇洒走一回。

            但我看到更多的是杨丽在黄昏时莫名其妙地发着牢骚,并时常苦着脸对着清清冷冷的月亮发楞,自言自语地说些鸟儿,云彩,花朵之类的话,使我就想起《飞鸟集》的一些话:‘大地呀,我到你岸上是一个陌生人,住在你屋内时是一个宾客,离开你的门时是一个朋友”“我们的欲望,把彩虹的颜色,借给那只不过是云雾的人生。”

            “飞鸟集”突然来得非常少起来,这使我觉得不是滋味。以至于在一个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的夜晚,我拒绝了他想和我进一步亲热的要求,他只是怅然地摇头叹息。正是充满落花的时期,虽然桅子花已开满木兰路,绿意正无涯地疯长蔓延,他间或骑部自行车在窗下叫我,然后对我说几句他近期的所见所闻以及他所感。

            “戴眼镜”也来,间或带些悲壮的神情,他说人生会有很多深刻的记忆,我对他的影响将是永恒之类,“这是个无奈的世界”他说,在感情方面他注定充满坎坷,他的神情带着欲哭无泪,令我不知所措,甚至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说他将永远记得和我相处的点点滴滴。

            清晨,忽然有只鸟啁啾着到了我窗台上,我正软绵绵沉浸在这慵懒的瞌睡中,缅想着自己的将来是不是真的就会在小小县城中做一个英语教师。就听到激烈的敲门声。还夹着“飞鸟集”呼唤我名字的声音。

            真的是很清新很清新的空气,我从来没有这么早起过,可是“飞鸟集”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消息,他说他马上要到广东沿海一些地方去。他早就下决心了,他想先经营些生意,等到有了基础再干自己想做的事,“我是个渴望有所作为的人,所以活得平凡就必使我不安,我只想实现自己的事业”他坐在铺得很薄的床的边沿对我说,我问他说的事业是不是指诗歌时,他断然地否诀了,说:“我指的事业反正不是纯粹的物质享受世俗生活,可以说是艺术,当然也包括诗歌,甚至人格甚至思想,总之我建立的是一种属于自己的,而同时对启发人类有益的体系”他顿了顿,好象努力想陈述清楚似的,而我却一直没有领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知道我也无法弄清,我想他所说的理想抑或就是梦想的本身。但我突然地觉出一种悲怆感沧桑感涌上,他突然双眼放出神采地对我说:“比如我这一段时期将在香港和大陆的边境边徘徊,我要亲自看到七月一日那天两边众多的人是带着怎样的激动的神情跨越那条封锁了一百年的警戒线,那真是令人兴奋的事,这便是一种别样的人生体验,就象一道闪电,一颗流星,一抹斜阳,一行雁阵,或是一缕灵感,这也是一种表达一种事业一种思想,是应该追求的,不知道你懂我的意思吗?”他突然提高了声音对我笑道。我听出了他语音后的颤抖。

              “等到我真正走向明朗,我会告诉你的”他说着就提起一个大皮箱跨出了门,并把一大堆被褥陈旧书藉放到我的宿舍里。看着他那样追求诗意的人却留下这样一些脏东西,我觉得挺滑稽,似乎里面本身就含满了哲学。

            我抓住他的衣袖想送送他,可他已大踏步地走了,他的影子融入了洁白的晨光中。

            这确实是一种很沧桑的心情,想他的心里其实也装着很多现实的东西,他实在是一个矛盾的组合体,他深谙世俗,却又常常作出种种不切实际浪漫的举动,他究竟要怎样生活?

            在“飞鸟集”离开我的第二天,杨丽也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她没留下只言片语,看着对面空荡荡铺着一张烂席子的床,我呆楞了半天,不自觉地想起杨丽上星期说的事,她说这栋男女混合的研究生楼里住了二十几位自费专科生,且都是研究生们的女朋友,她觉得她也成为悲剧中的一员了,继儿又伤心地抽泣着,哭诉“研究生”连一些生活小事都要欺骗她。连续好几次,可“研究生”一到,她又露出膜拜的神情,脸上布满热恋的红晕,放肆向我说起他的好,甚至哼起一些调子。还把一本《飞鸟集》读了又读。

            两天后,“研究生”找到了我,显得神情恍惚六神无主说:“杨丽到底有没有真正的自信,我其实已在本市给她找了个工作,可她硬要往广东赶,据说还跟了一个和她一样读自费的男生,我对她是绝对的真心”他的语气诚恳凄然,我深感怜悯,却始终无法把握他的真实性。

            这时一个奇怪的念头闪过,“飞鸟集”对我的激情是不是也带着潇洒走一回的想法,或只是为寻求一种生命体验?同时他又是真实的,发自内心的,我无法接受他这种刹那的美丽,杨丽或许能接受,而她接受的偏是“研究生”,一开始就带着虚假,所以她注定会伤心。

            我那晚拒绝“飞鸟集”进一步亲热又是不是明智之举?又是不是伤害了他或者我自己?一时间万般情绪一齐聚拢,同时又为刚才认为杨丽和“飞鸟集”同路的想法,觉得可笑起来。

            “飞鸟集”和杨丽的确是再也没有消息,也不知他看到香港回归时边境线的激情没有。他的一些被褥书籍之类也在我搬宿舍时遗留在那里了,只有是我那本《飞鸟集》的书经常摆在我的案头,闲时翻看,却总是那一段:

            “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秋天的落叶,它们没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   

                    201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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