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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为人师,行为世范:我眼中的启功先生

学为人师,行为世范:我眼中的启功先生

作者: 石洧熙 | 来源:发表于2018-08-04 16:13 被阅读20次

    微圆的脸庞,慢而清晰的话语,在圆形眼镜后慈祥的目光。这是深植在我心中的启功先生的形象。启功先生在时我尚是懵懂孩提,到真正了解启功先生时启功先生已故去多年,这不得不说是莫大的遗憾。今年是启功先生逝世十三年,诞辰一百零六年,后学谨以此篇纪念纪念启功先生。

    始于书法

    小时候,母亲送我兄弟去学画画,可我志不在此,总是去隔两个楼层的书法老师处偷看老师写字,从此对书法产生了莫名的喜欢。后来学业繁重,这点爱好也就搁置了。

    高中时,语文老师布置寒假作业,要找几位名人的生平事迹写成作文素材积累,其中就有启功先生,我与启功先生的缘分就此开始。

    百度的搜索告诉我:启功先生,皇族后裔,自称姓启名功。著名文学家、教育家、书法家。下面附有多张启功先生书法作品。我游离的眼睛被吸引在那几幅清新淡雅的作品上,套用《红楼梦》中王熙凤见林黛玉时的话,天下竟有如此漂亮的字,我今儿算是见了。

    书法的火种在心灵的深处又一次复燃,我开始大量的搜集关于启功先生书法的视频书籍和文章。

    第一本书是中华书局的《启功给你讲书法》。这本书给我最大的影响是:破除迷信。

    当今市面上的书法教材层出不穷,多半是为了书法而书法,空发无端议论,缥缈僵化让人迷惑。启功在破除迷信的同时更强调书法学习的主观能动性,即自己对那种字有兴趣就去练而不要被别人的迷信说法束缚自己的手脚(比如:练字一定要从金文隶书开始),更有幽默的对奇怪的执笔法的批评。这些也都反应在启功先生的作品中,严谨的结构,书卷的气息,不失活泼。

    陷于学术

    受到启功先生的影响,在大学的时候我选择了中文系,这段时间更多的时候开始拜读启功先生的学术著作。

    《诗文声律论稿》以严谨扎实的学术积累为我们深入浅出地介绍了中国典文学诗文韵律的发展流变,更可贵的是全部由启功先生手写小楷,字字珠玑。是一部学术高山有是一部优秀的艺术品。

    启功先生治学只用一个词就可以概括——清晰。启功先生有一篇关于兰亭序考证的文章,和上文所述的《诗文声律论稿》一样,先将一些问题和实际情况列出并一个个解决。不像是现在的学术造假品,让人如堕五里云中。

    启功先生治学的严谨,对学术的认真,值得我们后一辈学人学习、效法、传承。

    终于人品

    有精湛的艺术造诣和扎实的学术功底可以称为艺术者,加上出众的人品才称得上艺术家。

    启功先生便是这样的艺术家。

    他达观乐天,启功先生幼年丧父家里贫困,入中学任教员又因为没有学历而被辞退,新中国成立后被划为右派,文革时期饱受苦难,平反之后老师老妻又离他而去。孟子有一句话“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启功先生在经历一系列的磨难对人生有了更达观开阔的看法。所以有了他在六十六岁写的一段墓志铭:“中学生,副教授。博不精,专不透。名虽扬,实不够。高不成,低不就。瘫趋左,派曾右。面微圆,皮欠厚,妻已亡,并无后。丧犹新,病照旧。六十六,非不寿。八宝山,渐相凑。计平生,谥日陋。身与名,一齐臭。”

    他谦虚幽默,先生成名在文革之后,采访纷至沓来。中央电视台东方之子栏目邀请启功先生,启功先生说:“我不是东方之子,我是东方之孙。”又一次,启功先生升任博士导师,大家都称启功先生“博导”,启功先生说:“老朽垂垂老矣,不驳也倒了。”所有的采访启功先生不让过多拍摄他的书法作品而是自己的学术著作。启功先生常常说:“我的主业是教书,副业是写字。”

    他朴素。一次在一家酒店聚餐,启功先生到场,大家都问启功先生吃点什么,启功先生只要了一个红薯和一碗粥。更典型的例子是先生和弟子会客完毕之后,在客厅里找剩下的半个芦柑,弟子以为是先生不吃了,当成垃圾丢到了垃圾桶里。启功先生说:“还能吃,还能吃”将剩下的半个芦柑吃下,弟子羞愧难当。

    吃如此,住更是如此。启功先生的房间在北京师范大学的教师家属楼,没有繁复的装修,会客厅兼当书房,人多时便难以容身。先生在这个陋室生活直到去世。《庄子》中有这样一句话,“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斯是陋室,惟先生德馨。朴素的陋室朴素的生活,开出来最美丽的花。

    他慈悲为怀。先生从小就到雍和宫拜大喇嘛学佛,他可怜处于困苦之中的人,为家境困难的人写字,为自己的学生找工作,为了给造假的一口饭吃,他从来不打假。常怀慈悲之心,做善行之事。这就值得当今一些文人好好的思考。

    我所了解的启功先生,是一个接近于圣人的人。一篇文章是难以尽述的,我觉得用北京师范大学的校训可以最准确地诠释启功先生的一生:学为人师,行为世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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