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天空深默,凉风习习。突然有点饿,信游到学校旁边的小饭馆吃了一碗兰州拉面。清素的汤汁上落着两三片牛肉,看在眼里很安喜。吃的很饱,感觉很舒服。那是你胃里最熟悉的食物,你说吃这样一碗面肚子里很踏实。其实忘了和你说,兰州拉面我从小吃到大,但从来没和你提过,因为“撞衫”的欢喜留到最后才足够欢喜。
从饭馆儿里出来,就在马路上一个人走着,干净的柏油路上偶尔迎来一丝凉风。累了就坐在路边。望着天空,眼眶里就蓄满了泪水。突然哇的一下将很多东西吐了出来。我才突然明白,这么多年我再也不能任性地胡吃海喝,胃部会选择性过滤掉一些东西以此来维持它的运作。
时间也一样,把那些深刻的记忆在铅华洗尽后能最俭省地把那个眼神、动作留下。但也有些东西,有些东西不管怎么呐喊也不复当时的模样。
喜欢看你的侧脸,当晨光打在脸上,模糊朦胧却又泛着金光。双手撑着下巴,凝目眺望着未知的远方。
迷恋你的走姿,一起一落的的外八字不显匆忙和急遽。一双白色的帆布鞋永远那么干净,白衬衣的领口永远像漂白粉洗过似得。窄窄的九分裤,可以允许各种色系来搭配。
而我,走路喜欢双脚成平行线式前进,这样让我很安稳。学校离家很近,更巧的是我们离得只有一条街。我们一起在那条熟悉的街道穿梭。以一天四次的方式在这条路上行走了三年。有种错觉,我们一起在这条路上走了很多次。一前一后,你的外八字,我的平行线。
后来,相遇,相识,相知……
你说让我和身边人好好相处。可是我总是变态式地只对一个人好,不愿花费一丁点心思在任何无感的人身上。这种深根于骨子里的坚硬无法改变,就算固执到千夫所指画地为牢也不改分毫。也算是一种倨傲吧。当我被人排斥时,你什么也不说,迎面而来一个热烈的拥抱。
你说让我于人前保持安静。这一点我还真做到了,不再天南海北,引经据典,旁征博引挥舞一通,不在慷慨激昂,横眉冷对,振振有词为天下苍生打抱不平,也不再逢人就相见恨晚式的初见激情情感爆棚。不在,不在,只是你不在,过去的我也就不在了吧。
你说让我不要单纯选择相信,因为这个世界关于人性的东西总是没有一个很清晰的定论,我总是单一判断式地给出对错。你说这样很受伤,的确我也吃了不少哭。现在我依旧会乐呵呵,只是多了一些判断,让自己轻易不那么被动。你说过,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是因为对事物看待太过单薄或人云亦云,只是世间的很多事情无关对错。
最难熬的深夜,会在泫泣中慢慢醒来,余后是轻微的啜泣。感觉很欢畅,又一夜无眠。会因恐惧嘶鸣,但从没扯破夜的幕布重见光明。也就习惯了发愣,习惯了脑袋放空。就这样在回忆里寻求你曾经的只言片语,温暖着煎熬的每一秒。
自从别离后,说好的沉默还是被悲伤如洪水猛兽般席卷而来。最后一次病床上苍白的面孔,洁白的被单,干涸没有水分的嘴唇,干裂泛起一层皮,还有你那轻微忽闪的睫毛,很长很长,感觉被病魔镀上一层霜。我没明白过来这都是一种颜色。通天的白,就好像明天和希望,时间和春天。被停止的呼吸抽离,留下一阵无知无觉的哭泣,挥手告别。这种永诀,原来是再也不见。
以后的以后,时间裂出一道伤口,我用坚强微笑将它缝合。以后的日子成了波澜不惊的湖面。面对牵手,面对接吻,面对一切能和你做的事我都没有汹涌。所有的欢喜,在人事更迭后都变成了眼角的从容,内心的平静。这种安乐,也只有这种状态,让我能靠近你。
所有的思念和酸楚都能在文字里的得到分解。在这里我能尽情驰骋,肆意翱翔。腹空也很少再有灰尘起扬。因为你说过,一个人处在自己最舒适的状态的时候就忘记了计较,只有宽和。
N多年来,我一直以为你是夜晚天空最亮的那颗星。我一抬头便和我微笑。会不自觉地流泪,那些个能在清辉里泛光的泪珠是我对你最不起眼的回赠。也只有这种对视,是我们最平常也是最简单的慰藉。我们距离很远,远到要用光年计数。可能是这种破除概念的距离,让喜欢更富有魅力和牵挂。但尽管如此,我们的距离是条线,我彼此是两个端点,是线段总会有尽头。也是对于尽头的好奇我总会抬头寻找答案。因为遥远,时隐时现,时东时西,但只要我抬头,我总能看见,而且异常显眼。
我们就像书本上的平面几何,我是平行线,你是相交线。生命选择我们人生的轨迹在成为平行线后用生死这把直尺度量我们之间的距离来完成它的命题。而我们,在另一个时空固执地选择相交线。不是有句话这样说吗,在另一个时空你会和你相爱的人在一起。所以我们依然在一起。
玫瑰紫的发色,黑色的三星galaxy note 3,还有胸前捧着的一束白玫瑰,还有略微发黄看似呆滞的瞳仁,还有后背隐约可见的蝴蝶骨。
那年季秋雨水很盈溢。我们只诉欢喜不诉离殇。
你是我的外八字。我是你的平行线。
只做你一个人的中央空调,冬天送暖,夏天送凉。
你是我的外八字,我是你的平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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