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小时候的下雪天,我们要做豆鼓,我妈妈叫着我陪她去山上割豆叶,其实我知道,割豆叶是顺便,她砍柴火才是目的,我不清楚我妈妈为什么总是有砍不完的柴火,明明家里已经堆不下了。大冷的天,一碰着树,那些积雪就抖落下来,沙沙沙的响,有时候还弹进我的脖子里,豆叶杆上覆着一层滑溜溜的冰,黏得可紧了。一会会我就冻得满脸通红,手也不听使唤,红红的、冰冰的、没有知觉。我妈让我蹲着,把手放在臀部与小腿中间夹着取暖,我哈着气,那气从嘴巴出来,一缕一缕的,我还能哈出一些字来,可是我在学校刚习的新字呢。我的小伙伴们在家里烤着火写寒假作业,我陪着我妈,寒假在山里、菜地里辗转,总有赶不完的场子。我想告诉我妈,我不怨你,因为我知道你很辛苦,而7、8岁的我,可以陪着你,让你不害怕,我很开心。一个妇女,在冬天里双手插兜,用围巾盖住头,背着背篓在阴雨的寒冷天气里,横穿在宽广的田坝上,比起这种孤单,身边多个小孩,会有温暖与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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