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斜坡水岸边,一条被踏出的羊肠小道上直通林中,稀稀疏疏可以看到茅草木屋,短芦苇篱笆围出的小院子,篱笆周围种着不知名花,里面有点菜园子,刚刚交过水叶子上还闪着光,阳光下生机满满。
花离起早挑好水,煮粥,浇菜,收拾好茶叶,准备去茶棚煮茶了。
临走前跟花诚说道:我出摊去了,今天天挺热,官道人多口乏,生意不错,回来我带点鸭肉,炖个汤,锅里粥煮上了,去学堂前搞定哈。
是的,花离和花城就是这小屋子的主人,姐弟两土生土长在这片城郊。花爸花妈给留的只有这小房子,还有官道小路边的茶瘫。
说起茶摊,花爸为了不惹事端,特地找了离官道有点距离的小林子,虽说是小地方,也是个要道,不缺来往车马。几年下来,也勉强可以糊口了。直到花妈难产,留下了小儿子,花离才6岁。
到花离12岁,花爸得了病死啦。谢绝了乡里的说亲,自己穿起了花爸的改小的衣服,出摊。花离自小跟着花爸,能干的都干,也没出什么大乱子。
到现在,花离已经24了,乡里似乎忘记花离是个女娃。花离自己无所谓,日子过得去就好,花弟太小,自己嫁人带着花弟,小拖油瓶。我呸。
花弟打小就跟着私塾先生,老先生是家除了书还是书,自己也就一人,好好的京城不住,跑到这郊区来当私塾老师,当然也没几个学生,按花弟的话说,纯粹找点事干。久而久之,花弟也就成老先生半个儿子。这不就得等这明年科举。
花离赶着烧水煮茶,铺桌拿椅。夏天的官道一匹马跑过,尘土飞扬。所以,这年久的小茶摊生意还说的过去。前几年听老先生说有个叶子叫薄荷的,热茶上放一片,口感清凉。这不,门口篱笆墙边种了一溜,每天带一把。
有人喝茶就招呼客人,没人就弄弄茶叶,烧水,砍柴,到附近的小林子里弄点枯枝啥的备用。茶叶是大多是花离自己在山上采的。
一天不忙不闲的过去。太阳下山后,花离骑着小花驴,一路小跑回家。花城已经回来。买好的鸭子先煮上,再和面煎上两个黄灿灿大饼,院子里摘两个黄瓜,拍上,搞定。
“吃饭啦”花离冲屋里叫到。
也不管花城,花离先就啃起大饼,鸭汤太烫,得放会。
过了一小会,花城出来,看见桌子,说道“怪不得这么香,今天有鸭汤啊。”
“快吃吧,天天给你吃肉也没见你胖啊。”花离说完就不看花城,一心啃大饼。
花城看着对面穿着灰衣黑裤的姐,竖着男人头发,麦色的脸,不知道一定以为这是个精干的男人。不由得笑了,“阿离,”
“干嘛”花离疑惑的抬头,看花城边喝汤边看她。
“跟你商量个事”花城悠悠的说,见花离没反应,一会又悠悠的说道,“先生给我一件女装,我给带会来了,说是有个学徒用衣服做学费,就让我带给你。”
“小老头干啥呢,回头我看看给改了,等会你拿点汤还有大饼去老头那”花离想都没想说到。
“不用改,你穿可以,我都看了,先生说他没女儿,正好你可以”花城赶紧说道,“等下我们一起去先生家,你让先生看看你女儿家的样子。”
“麻烦,老头就事多”花离喝下最后一口汤,准备走了。
看她要走,花城不得说,“先生这两天精神不大好,老人家一个人唉声叹气的……”
“得,我换,别念经了,真拿你们没办法,秀才遇上兵,这兵还不能动手”花离没好气的摆摆手。
花城看她生无可恋的样子,笑眯眯的吃起鸭腿。“我把衣服放你房里,你先去换上吧,等会就去,天要晚了。”
花离白他一眼,回房换衣服了。一会儿,花离穿着绿萝裙布,随手用绳子把头发松松的固定好,对花城说,“有点小了,我个子偏高。”
花城看着花离,愣了一下,看着花离走过来,绿萝裙沟画出花离上身的曲线,圆润的肩头,黑白分明的长颈和锁骨,细腰束起,随绿萝裙子起舞的头发,额头的细细汗珠,闪着光泽的健康的面庞。
一下让花城不知道说些什么,低头啃大饼。看花离弄好菜盒,催他快点吃。花城说“等天黑吧,看见的人少点。”潜意识的,不想别人看见这样的花离。
“哎呦,下回别让我穿了,给老头过把女儿瘾,这衣服勒得人不舒服。”说着,花离提了提腰带,本就没弄紧,有点散。
花城扭过头去,笑的好不开心。花离看他偷着笑,提着裙子大步迈过去,拍的一下打上他的肩,“笑啥!”
“恩,走吧,我是觉得好看,真的。”花城笑着抓住她的手,推这花离出去了。踏着月色,听着一片蛙声,一路清风。
待续,仅供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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