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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52期“教”专题活动。
从前在一个小山村里,生活着一位老人老赵和他的孙女小青梅。在他们村里有很多的留守儿童,都是跟着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一起生活,因为村子里太贫穷了,年轻的父母只能外出打工赚钱养家。虽说农民生活在农村都是自给自足,不需要花什么钱。但是他们的村子农民分得的土地很少,每个人只有几分土地,有的家庭成员压根没有分得土地,一个家庭的土地才两三亩。如果丰收好,勉强够维持一家人一年的吃食,如果遇到天灾,旱涝灾害,他们的粮食根本不够吃的。
所以年轻人才不得不离开家乡,抛下孩子,外出讨生活。小青梅的父母离开家乡的时候,她已经七岁了,开始上学了。所以他们才放心把她留给爷爷。小青梅跟爷爷的感情很好,在那个重男轻女的时代里,小青梅的爷爷是个例外,他不会因为小青梅是女孩就不喜欢她,或是与孙子区别对待。
小青梅在奶奶那里受到的轻视与鄙夷,在爷爷那里收到了很多爱。她的奶奶对待孙子,那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什么好吃的都留给自己的孙子,如果被小青梅撞上,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有一次,她实在忍不住想吃奶奶特意给孙子做的糖糕,就弱弱地开口索要。结果被奶奶无情地拒绝了,还跟她说,如果想吃,就回家拿红糖来换。那个时候,红糖是很珍贵的存在,小青梅的家里也没有,她和父母三个人才分得了不到两亩田地,家里穷的叮当响。
自那以后,小青梅再也不会靠近奶奶,她总是去找爷爷,爷爷不会喊她“小丫头片子”,总是亲切地喊她小青梅,小青梅也是爷爷给她取的乳名。小青梅父母离开家乡之前,他们已经跟自己的弟弟协商好,小青梅的爸爸给小青梅爷爷养老,小青梅爸爸的弟弟给小青梅奶奶养老。因为小青梅的奶奶不喜欢性格软弱大儿媳和她生的小丫头片子,她喜欢小儿子家的孙子,也惧怕小儿媳。
小青梅的父母走后,她就和爷爷两个人一起生活了。早上爷爷会很早起来给小青梅做早饭,让她赶紧吃饱了好上学了。中午放学回来,小青梅恰好遇到爷爷正在给自己做面条,她高兴地也凑上前“爷爷,我帮你做吧,你就坐在旁边教我。”
“小青梅,你还小呢,爷爷不用你帮,你也够不着案台。”老赵微笑着回答小青梅。
小青梅没有回答,而是跑去堂屋,搬回来一个凳子,麻利儿地放在案台边,又站了上去“爷爷,你看,我够着了,我能帮你擀面条了。”
“好,好,好,真是个聪明的丫头。”老赵把手里的擀面杖转交给小青梅,对她说“来吧,你试试。”小青梅接过工具,学着爷爷擀面的样子,在那来回推。
“胳膊要用点力,面才能薄,才能变成面条。”
“好的,爷爷,你看着吧,我来,我可有劲儿了。”
“好,好,小青梅有劲儿,你看这边都变薄了,都快黏擀面杖上了,先拿开擀面杖,撒点干面粉,再擀就不会黏上了。”
“你看,是这样吗,爷爷。”小青梅很认真地一点一点地撒面粉。
“没错,就是这样,看来小青梅是天生的大厨啊。”老赵鼓励到。
“是爷爷教的好,我是爷爷最聪明的孙女了。”小青梅开心地像个孩子。她才七岁,可不就是个孩子嘛。
“小朋友们,手臂要用点力哦,不然就擀不出面条来了。”一所幼儿园教室内,一位年轻的女老师,正在教小朋友们上手工课,当她走到一位小女孩儿后面时,她弯下腰,轻声对她说“小小,你好棒哦,面片变薄了,这边都快黏到擀面杖了,先撒上一点干的面粉就不会黏了哦。”
随后,看到小女孩的举动,会心一笑,她看到了自己当年初学时的样子。她又望向窗外笑了笑,像是在跟某个人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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