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有枣树

北国有枣树

焦小桥

“北国有枣树，布叶垂重荫。外虽绕棘刺，内实有赤心。”在我的家乡，田地边，道路旁，房前屋后，都有一棵枣树。枣树非常高大，枝干粗壮茂密，树皮比较粗糙。

当大地苏醒时，光秃秃的树枝上，长出了许多嫩嫩的小芽。几天后。小芽就长成了一片片淡绿色椭圆形的小叶，叶子油亮亮的，阳光一照，像闪烁的绿宝石。

春末夏初，枣树的绿叶间便开出了许多米粒大小的花。接着在繁密的枝间结满了一串串小枣。小枣渐渐由绿变红，十月间，满树果实红通通的，像精致灵巧的小灯笼。

到了冬天，枣树上的果实，绿叶全没了。但是，它们的枝干仍然那么挺拔。

今年秋天，东北几场风暴大雨，其它的果实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唯有树上的枣儿安然无恙。

关于枣树有好多故事，生动有趣。传说在一个山寨里住着一对苦命的夫妇，丈夫姓唐，妻子近40岁时才怀了孕，收枣季节，她生下一个像红枣儿那么大的男孩。夫妇看着小不点儿孩子，又是在收枣季节出生的，就给他取名枣儿。

枣儿已经10岁了，个头一直不长，但走路如飞，聪明机智，非常懂事，深受父母长辈的喜爱。

他们所居住的山寨离过往的官兵经常掠夺抢劫，搞得人畜不得安宁。

有一天，一批官兵闯进了山寨，把寨子里的牲畜都抢走了。枣儿看着官兵如此欺负乡亲们，气愤极了。晚上，他来到官兵关着牛马猪羊的房子里，把所有的牲畜就都赶回寨里了。

第二天，官兵们发现牲畜都跑了，又气又恨，到县里告了一状。县官和官兵狼狈为奸，下令把寨子里的男女老少都绑了起来。

枣儿一看不好，大声说：“快把他们放了，赶牲口的是我。”县官下令抓住枣儿，枣儿一下子跳到县官的鼻子上，县官伸手就是一巴掌，没打着枣儿，却把自己的鼻子打得鲜血直流。

县官大喊：“快抓住他！快抓住他！”衙役们围了上来，枣儿“呼”地一声跳到一个衙役的头顶上，“呼”地一声又飞到另一个衙役的脚面上，衙役们看不见人影，只听到吆喝声，一个个都惊呆胆怯了。为了保全性命，只得草草收场。

从此，县府和过往官兵再也不敢来这个山寨胡闹了。县官带着衙役们逃跑后，人们把跑散的牲畜找回家，重新过着安宁的日子。乡亲们都非常感激枣儿。

传说早年有个叫刘二的长工，看上了他东家的闺女小玉儿，东家院里栽了几棵枣树，秋天，东家叫刘二把树上的枣儿打下来。刘二拿着打枣竿子来到树下，刚敲打了几下，就瞟见小玉儿躲在屋里看他，并且打着手势。

原来，这个富家小姐也暗暗喜欢上了刘二，刘二见小玉儿想跟自己说话，就放下手里的竿子，想过去听听小玉儿说什么，但又怕东家知道，心里左右为难，手中的竿子也紧一下慢一下地往树上敲打着。

他只顾看小玉儿了，竿子却打在枣树干上，敲了半天也没打下一个枣来。东家在屋里听着竿子响声不对头，就出屋来看，见刘二一个劲地敲打树干，觉得奇怪，问他：“刘二，你那是干啥哩?

有枣一竿子，没枣一竿子的，老敲打那树干有啥用。”刘二忙掩饰道：“我是怕这树上住着野蜂，想震震它，然后再打枣儿。”

据说“有枣一竿子，没枣一竿子”这一俗语即由此产生，比喻干活心不在焉或做事做不到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