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关何处》杂谈
周五放学,因为一些事情被羁绊,坐在办公桌的一侧,静静地看完了《乡关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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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本书的主人,是我们学校的独特存在——还未正式加入学校,就听到有人提起这个有趣的名字“秋衫儿老师”,不由得心里期待,觉得被赐予这个名字的他一定是个灵魂有趣之人。
等到开学在教师风采一栏急切寻找,大失所望,原来是“丘山”而非“秋衫儿”,罢了,期待见到真人的愿望便瞬间跌落在地。无巧不成书,新分的就餐人员,在百多名教师中,我们竟然在同一桌,于是,终抵在席上见到了本尊。他拿着一个“钟钟儿”,欣然坐在靠墙的位置,看来是人气很高,刚落座,话题就瞬间转移到他身上去了。在后面的一学期,我们几乎每天两顿,相对而食亦侃侃而谈,在饭点他总是姗姗来迟,却总笑着说:今天伙食不错!一桌人男女老少都有,可席间聊天却是一个都不曾拉下,从人生哲学到日常琐事,现仍记得,他吃罢,总是放下碗筷,对我们说:哎,今天又吃累到了。开始不知此意,觉得有番趣味,可久而久之,我们似乎真的如他说的那般,吃完饭总觉得身心疲惫,也感叹到:哎,好累啊!然后相视一笑,起身洗碗去了。 如今,因为旧食堂已撤,我们早已自由地“各成一桌”,可偶尔碰到,还总能听到他对我说:小朱朱老师,今天的饭菜还不错哈!每次他来到办公室,很自然地在我对面坐下,说:朱朱老师,书还可以哈!然后,点上一根烟,陪我聊聊天,上课铃声响起,便潇洒离去。如今再次转到风采栏,仔细看他的真名——李丘山,让我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在很多年后还救了大观园一湖枯残荷叶的李义山,名字都尚且有趣,更何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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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书罢:大伯、梅、七婆、老刘……一一浮现在眼前,很窃喜,我能跨越时空的障碍,认识到这些人。 或许自己也从那一天开始,在心里暗暗地标榜着自己是所谓的书生 。可野夫云“一代一代行脚万里的文化人,最终却走不出他的书斋,也实不知是幸抑或不幸?”诗书淡薄了多少利欲熏心、铸就了多少灿烂文明,可也葬送了多少慷慨义士、造出了多少迂腐之辈?这究竟是福还是祸? 而文人书生历来的自爱与自重,一副举世皆浊我独清的傲气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社会,变得举步维艰。 正好,苏家桥出现了,闲云野鹤般潇洒自在的他近乎还原了我对“恃才放旷书生”的种种设想,只是那不爱干净、邋遢的作风仍难以接受。有人很早就对我说过:他最羡慕的人便是丘山老师这样的人。初听时,我尚不能理解这话的意思,如今,想想苏家桥,看看丘山,再望望桌上的办公电脑,却像是明白了。
有的人把生活唱成歌,而如今更有人把生活过成了诗,我的周围有这些人吗?
或许丘山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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