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死了,是他活着的开始。
5月8日,是一个平常的日子,又是一个不平常的日子。28年前的这天,邓丽君香消玉殒。2023年的这天,偶然知道有一个叫万玛才旦的人去世了,才53岁,去得很突然。
万玛才旦是导演、编剧,是作家。我是在万玛才旦死了之后,读到他的作品,才开始“认识”他的。于是,已死了的万玛才旦,在我这儿开始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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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得是什么悼念的文章。只是出于喜欢他的作品,有话想说。第二天,即5月9号,某号上推有万玛才旦的作品:《故事只讲了一半》。是这个文名吸引了我点进去,读了,便喜欢。在这之前,即万玛才旦去世当天,周老师朋友圈有发,但那时我并没有注意,只是陌生人。其二,也因为万玛才旦是藏人。对藏文化的喜欢,这不是强加的,是自然行为,可以说是天生的。当然,这喜欢生得晚一点。这是没办法的事,谁能预料在自己的人生中什么时候发什么事,什么地方遇上什么人呢?尤其是让自己喜欢的人。
于是接着读了他的第二篇《死亡的颜色》。风格可以说一样。我能感受到从藏地飘过来的气味,想象到它的色彩,那干净纯粹的眼神…。来自高原的一切,于我都充满神秘好奇与好感,自然地想靠近。
但因我的愚钝和肤浅,读后不理解,不懂得。因此,“死亡的颜色究竟是什么样的颜色呢?”这样的一个疑问便在我心头盘桓不去。
这时,我想到了周老师——一位年轻的藏地女画家。我只有求教她,我想是这样的。
第二天休息,我便去新华书店买了万玛才旦的书《故事只讲了一半》,只有这一本短篇集。先翻读了其中一篇《你的生活里有没有背景音乐》,这是我读的万玛才旦的第三篇作品。
发现一个共同点,即他讲故事的方式,在意犹未尽中戛然而止,没有一个具象的明朗的结果,留有悬念,让人思考。譬如,《故事只讲了一半》,故事真的只讲了一半,到精彩关键时刻,讲故事的扎巴老人第二天突然离世了。留下未尽的故事,让人寻味。《死亡的颜色》留给我的也是悬而未决的疑问;《你的生活里有没有背景音乐》让我在想,这背景音乐指代的是什么呢?其二,让“我”一分为二。我与扎巴老人,我与咖啡店等待的人、偶遇的女人,我与尼玛,感觉是一个人,具体又不是。让一个我站在旁边,不远处,来听另一个我讲故事,展开故事。譬如《你的生活里有没有背景音乐》,本来是去咖啡店等一个有重要事交流的人,这个人迟迟没来,等待的过程出现了另一个女人,上前搭讪,进行了一番有关电影美学的有趣对话。对话在适当的时候结束,等待的那个人“正好”出现了。故事就在这原本开始的时候结束了。那么,这背景音乐是自己与自己的一场对话?个人的趣味?至少,我想我们可以学习这样的一种讲叙的空间,角色方式。故事中“我”,“我”等待的人,都是虚的,偶遇出现的那个女人,才是主角,通过她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我的理解,这三个人其实是一个人。
我因此禁不住想写点什么。尤其是对“死亡的颜色”放不下。可是,周老师迟迟不给答案,她说要想一想。她太忙了。可我等不及,便开始了草就心里想说的话。
也就是说,在写本文时,我在等一个人,确切的说,是在等周老师对死亡的颜色的解答。
我一边等一边在想:死亡的颜色到底是什么颜色呢?它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指代?
周老师叫我先谈谈自己的理解。并且向我先提了两个问题:
1,你的哲学思考能有多少?2,你的美学思考能有多少?1-100分,请给自己打个分。
哈哈,我只能主观自我评估:哲学思考20分,美学思考打高一点,40分。这完全是没有依据的,因为哲学美学都离我有点远。
我陷入等待与自我思考中。在没弄懂前,我梳理了一下《死亡的颜色》,希望以此来帮助我找出答案。
故事也简单。
双胞胎兄弟尼玛哥哥、达娃弟弟,父母早亡。达娃脑子有毛病,不是一个正常人。因此,照顾抚养弟弟成了尼玛的义务和责任。这没有问题。
问题是,因为达娃,女朋友卓玛迟迟不敢答应尼玛的结婚请求。结婚成家,是常人的需要,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尼玛为此痛苦不堪,不止一次地希望达娃死去。心想:达娃死了,我就可以结婚了。这种情感、行为,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一种气话,并没有对达娃致他死方面的行为。
当达娃果真死了,被车撞死了。尼玛找到卓玛,急着要结婚,立马要她。说了弟弟在49天内转世的话。
卓玛听了,感到尼玛不是真爱自己。爱的是他死去的弟弟,拒绝了尼玛。
在尼玛身上,我们可以看出一种矛盾。希望连累自己的弟弟死去,真死了又希望弟弟转世,重新回到身边来。
尼玛说,弟弟出事那天,他看见了死亡的颜色?
经过对故事的简单梳理,我对死亡的颜色的理解,大概是这样:
矛盾:人自我的矛盾,人有多面性,譬如说,人的精神与身体有时是分开的。但又必须统一行为。这就有了痛苦,不满足。
愧疚:尽管没有实际伤害行为,但多次希望弟弟去死,犹如一种诅咒。最后,弟弟死于车祸意外,可以说跟自己无关。但真的无关吗?意外又怎样解释呢?至少,在尼玛心里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所以,他希望马上与卓玛结婚,达娃就可以在一定的时机得以转世,重新回来。
对于尼玛看见的死亡的颜色,我还是不能够有太多的实质的准确的理解。如果上面两点算的话。
关于“死亡的颜色”之外的话:
信仰。尼玛相信大师所说弟弟在四十九天内转世,可以说是一种信仰。尤其是对于藏民族的同胞,信仰佛教的人们来说,更是这样。对于这点,我只有理解尊重,没有更深的认识和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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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些发给周老师,之后,她又向我提了一个在我看来极无关的问题:
“我能不能先问一个别的问题,你说一说AI能代替你写作嘛?Al能替代我的画画嘛?”
我不懂,懵。只好去百度。
“你先了解一下AI、chatGPT。要不然没法谈。
最近有人给我说,chatGPT,5分钟就能画出来我的画,而且更好。”
如果说,哲学美学的提问有助于打开我的思路和认知,那么,提到AI、chatGPT,又是什么意思呢?云里雾里,我有点不耐烦。
今天,我忍不住又发信息给周老师向她催要答案。她说,实在是太忙太忙了。
我没有办法,只好继续我的思考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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