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称拜火教的先贤苏鲁支独自走下山岗,想要向世人揭示了永恒轮回之劫。对于人生不断循环的苦闷,只有全身心投入,把当下作为唯一意义。这种由于命运之手的拨弄,循环往复、随波逐流、脱离不得苦海的感觉,在Doris Lessing《天黑前的夏天》关于主妇生活描述中常常感受到,很难得那是上世纪70年代的小说。
15年之久的家庭主妇生涯,在日复一日刻板的家庭生活中,从曾经父母的掌上明珠变成他人妇的鱼眼珠,凯特在经历丈夫不断在外偷欢、子女们如鸟雀般雀跃离巢,而被困锁住家庭中多年的她却早已习惯日复一日的琐事。
当夏日开始她突然不断的做一个关于海豹的梦,这种寻求自我的意图,带来的是一个不圆满的答案。若是一直处于矇昧的状态,生活在自我幻想编织的谎言世界,反而是一件幸事。
令人不由唏嘘的是水至清则无鱼,lovecrafts《异乡人》那位在时间长河中徘徊游荡的失去记忆的鬼魅,他在探寻自我的过程中无意间接触到镜子,被自己丑陋不堪的外貌所惊吓,陷入极度的痛苦失落中,但是一瞬间他又忘却了。
大概是克苏鲁神话的规则,在这里忘却形成一种特别的力量,简直更像一种治愈永劫的密药,患者只有当下,没有过往。
在永劫中,清醒的人却是痛苦的。不清醒的人,沉陷在日常之中,却反而是一种幸福。作为普通人,也仅仅只需要夏天的那一瞬,此后忘却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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