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研究者称,共情的立场是治疗关系的基础,在此之上的治疗空间可以容纳不同的方法和技巧来处理具体的哀伤体验。
那么,共情是如何在架构起其他技术的同时,使心理干预产生效果的?
1.
与来访者「待在一起」,有时候会被称为倾听或共情式倾听。不过,治疗师不仅仅是通过耳朵这个器官来感受来访者,而是还需要用包容的态度去面对来访者的哀伤。
来访者对哀伤的表达,不管是公开的还是含蓄的、口头的还是文字的、无声的还是有声的、言语的还是行动的,都能与治疗师的包容相结合,这就是「现场的图景」。
这当中,来访者体验着自己的哀伤,也体验着治疗师所感受到的哀伤。
2.
有研究者称,当治疗师开始为来访者感到哀伤时,来访者就会将这当作允许自己哀悼的讯号,进而在这种哀伤中升华自我;这可以理解为对哀伤的见证。
见证哀伤可以将来访者从哀伤所产生的羞耻、孤独、抑郁中解放出来。
温尼科特从另一个角度将这种关系解释为「抱持」;这种关系中有一个抱持者(比如母亲和治疗师),而抱持的对象则是处在哀伤中需要被治愈的个体。
哀伤治疗就像一个「抱持者」一样,能够坦然拥抱来访者的一切情绪。
3.
作为倾听者,治疗师应当遵循弗洛伊德「自由浮动的注意」这一概念。
可以说,「自由浮动的注意」是一种在哀伤治疗现场找寻未知信息的倾听技巧,这种未知的信息已经被来访者表达出来了,但来访者自身却未曾意识到。
这样的探索,有助于找到哀伤的本质,以及发展出相对应的处理方法。
4.
在与来访者「待在一起」时,体验来访者哀伤的过程中,治疗师本身难免会有所触动。这样,治疗师也就需要将「自我照料」看作治疗的手段了。不过,这里,我们所关注的并不是在治疗现场对来访者起疗愈作用的那个工具性的自我。
治疗师也会有焦虑、盲点、难以面对的问题,也有可能本身就经受过来访者的痛苦。对这些保持觉察,可以使治疗师的治疗现场更有力量,直觉更敏锐。
治疗师自己的幸福和治疗师包容与协调的能力是自我照料的两个方面。
5.
临了,我们再来提一下感恩吧;要知道,感恩是维系治疗师的包容性、开放性、好奇心以及与来访者关系的重要品质。
心怀感恩地接受会让来访者觉得自己的哀伤是有价值的,是有意义的。
(参考文献:《哀伤治疗中的共情精神》,杰弗里·考夫曼;《心理咨询导论》(第3版),约翰·麦克里奥德;《心理咨询的技巧和策略》(第5版),艾伦·E·艾维、玛丽·布莱福德·艾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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