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酒

分酒

舞台空着，近舞台的一桌也空着，领导们还没到。

今天是公司的年前餐聚。总共摆了三十几桌。每桌已上了冷盘八个，一瓶红酒，二瓶黄酒。

老曹他们坐在十四桌。在公司干了四十年了，老曹今年就要退休了。一桌坐的老乔，老陈，明年也到了退休年龄。老曹带过很多徒弟，小杜就是，虽然他如今已是老曹的领导了。

音乐喜气，声音很大。人也陆续到齐了，工作员分发着礼品，叽叽喳喳，气氛热闹。

四十年，是一种资历，也足以培养出一种腔调。有过来打招呼的。老曹都只颌首示意。

对着美食美酒干坐着，时间也变得干燥。没有酒，聊天都不尽兴呢。

领导来了，讲话，鼓掌，入座。晚宴开始。

很快一瓶红酒就喝完了。老曹的脸色红润起来。

小杜机灵，又要来一箱红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摆在桌上的黄酒一直不曾有人动。老曹收了一瓶到袋里。另一瓶掩着递给老陈，收着，收着，老陈略楞了一下，就掩着收了。

最后一瓶红酒老曹让老乔收了，红酒盒大，礼品袋有点装不下，挤得礼盒露出来了一节。

老曹真是个雁过拔毛的人。不过，有福同享，不自私，这算是他的优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