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小时候比现在可冷多了。
小时候,家家户户没有暖气,都是烧煤炭炉。
学校也是这样,所以就必须有值日生每天生炉子。依稀记得学生是要带炭的,但我仿佛没带过,也不记得自己做过值日生。难道我那点儿稀释得几乎透明的记忆,不是我自己的,而是姐姐们的吗?
天知道。
长长的带一个直角拐弯的烟筒子,它们杵在脑海里。还记得小时候爸爸一节一节清理烟筒的时候,里面跑出一只瘦小惊惶的老鼠,没跑几步就被爸爸打得不能再死。
也有用煤球的,好多好多孔,我不知道煤炭炉和煤球炉,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但就取暖而言,煤炭炉更胜一筹,它拥有更热烈的火苗。
记忆里,炉子和寒冷是粘在一起,撕扯不开的。
有红通通的炉子,就有冷冰冰的日子,有早起不愿从被窝里爬出来的小学生。厚棉被是要盖两层,夹层里放第二天要穿的衣裤。
还有什么,一时想不起了,只记得冷冷冷,还是冷。
不像现在,暖气热得人难受,这会儿我正打开风扇吹。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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