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两家子镇的一家理发店里,墙上贴着的无线网密码是一组生日数字。
大家都认为这是店主的生日。
一日闲聊,店主说,不是,那是他前女友的。
看着他四岁的儿子,我很惊讶。
问:你老婆知道么?
答:我老婆容许的。
我:那这肯定是一段很复杂的故事了?
答:十四年前,那时我开理发店第一年,来了两个学徒,一个是我前女友,一个是我现在老婆。
2
一个女恶霸的爱情故事。
时间过去十二年,在麻城的向成和在洛城的文夏在同一时间想到同一个人,这个人叫柳燕。
洛城最大的色情场所叫“一剪梅”,老板儿子向成心仪的对象是陪酒女柳燕。
洛城最大的女性帮派势力是蝴蝶帮,帮主就是文夏。
文夏喜欢的特爷们的男人就是向成。
文夏烧了“一剪梅”,刀捅了向成,却和柳燕成了好姐们。
四年后,柳燕还是有了向成的孩子,拿柳燕的话说就是:被一个混蛋爱上,这辈子就折了一半。
再八年后文夏养着柳燕的孩子在洛城开着火锅店,向成在麻城的KTV看场子。
柳燕十二年前,被“一剪梅”原来的竞争对手“红玫瑰”的打手当成向成撞死在了他们的出租屋。
3
二十年后,他们重新相遇,不再有什么寒暄 ,而是直接做爱。
这一天,风很大,刘海听见那个在地铁上打电话还不忘训诫下属的女人的声音时,就确定了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她就是刘海的初恋李戈。
他们像高中时在数学课上牵着手跑出教室一样,跑出地铁,在那个简陋的宾馆里,他们,没有一句话语。
刘海有两个儿子和一个二百斤的老婆,李戈离婚后再也没有嫁出去。
4
飞机上坐在邻座的先生姓蒋,蒋先生讲他年轻的时候:
“女孩子其实很早就发现了躲在二楼看她的男孩子,然后不想揭穿他,索性让他继续看吧。
真的,后来的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
那是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了,我住在一个有阳台的二层,每晚凌晨一点多,夜再黑,窗外总是会亮,我看过几次,发现楼下会有一个女孩子拿着手机发短信。
再后来我就总结下了其实这个女孩子不是每晚都出现的,而是当我隔壁206屋子里的那个独居老人的电视机在凌晨一点没有声音的时候她才会出现。
我后来验证自己的这个总结用了一个月。
再接着几个月时间,我就十分好奇了,晚上,我总是关了灯,偷偷的站在阳台上,使劲看那个屏幕,好几次,似乎我就要看到屏幕上的字了,至少有一点,我断定,她在发短信。
女孩子的脖子被手机屏幕的光映衬的很细,头发很浓,和黑夜搅和在一起。
有时候,我生怕她脸转过来时是一张很恐怖的脸,多少次,我还梦见这个女子的脸上没有眼睛。
时间长了,我就有些憋不住了,那天我鬼使神差地买了一个望远镜。
这次,我真的就看见了,她发出的那条信息,“你在那边还好吗。”
不出意外,大半夜给人发这样的信息,要么那人在海外,要么那人在地下呀。
后来这个女孩子成了我老婆。”
5
火车是这个城市唯一的高潮。这样的地方你可能见过,就在火车上,你偶尔往窗外一看,看见的那种不可思议的存在的小城,这些小城的特点是散发着一种残败的过去的繁华。全国这样这样的城市有一万多。穷人和富人之间常常因为女人而有勾连,男人和女人之间常常因为某种心病牵扯。
男人问女人:“你是被告的证人还是原告的证人。”
女人没有搭话。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掩饰性的发了句抱怨:“这破地方,原告和被告的证人都放一起。不怕他们打架啊。”
男人看女人坐在对面,长头发,高跟鞋,紧身长裤,白衬衣,黑色外套,打了一点口红。看上去像大城市派来出短差的。
男人看了好几眼女人,女人一直假装没看男人。
女人的眼睛飘到窗外,屋子很暗,镶了窗子的这面墙很脏,白灰上的前面调了几块,沙发很低,污渍斑斑,女人屁股下面垫着自己带的纸巾。窗外的天很蓝,很值得看看,不会让人失望。陈莉在五塔生活快十年了。
陈莉突然问男人:“你来自哪里?”
男人有些受宠若惊:“我老家是岸平。”
“你们哪里现在怎么样?”
“现在正在开发期,我们那边原来很穷,现在才开发到县城,人都在县城买房子,那像五塔。”
男人是开黑车的司机,女人是银行的职员,他们后来背着女人在公安局当副局长的丈夫长期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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