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散财
原来独孤求败的剑气早将瓶子削成两半，老头子手一触瓶，上面便掉了下来，再看断面，平滑地如同打磨一般。
老头子倒吸一口冷气，顿时汗如雨下，以后再也不提报官的事了。
抱着紫檀宝箱，独孤求败和小宝几个起落便出了大宅，很快来到城中最大的一家客店前。
三更已过，店小二趴在柜台上打瞌睡，口水将账本洇湿一大片。
小宝用拳头敲了几下台面，“小二，开两间客房，要好的！”
店小二睡眼惺忪，看柜台前面站着两个少年，一个十八九岁，脸黑黢黢的，身后背个长匣；另一个十六七岁，个子不高，身上肉却不少，没好气道：“去去去，到别处要饭去！”
小宝掏出一个金元宝，“铛”的一声砸到柜台上，道：“你说谁要饭的？”
店小二看到元宝，一下子清醒了，立刻换了副嘴脸，点头哈腰道：“哎呦呦，两位小爷，小人狗眼，您大人大量。不过真的对不住二位小爷，客房都住满了，要不您再到别处看看？”
“放屁！”小宝骂道，“叫你们掌柜来！”
店小二见小宝横眉怒目，又拿出那么大个金元宝，不敢怠慢，转身后面去了。
不一会儿，掌柜一边整肃衣服一边走出来，见面就道：“两位小爷，有什么吩咐？”
小宝懒得客套，又是一个金元宝“铛”地砸到柜台上，“要两间上好的客房！”
两个金元宝闪闪发亮，掌柜眯缝着眼，看得出货真价实，“记得白天客满了……两位先不忙，容我再看看。”
说着将柜台上洇湿的账本拿起来甩了一甩，似模似样的翻看。
翻了没两页，掌柜惊喜道：“有了有了，客人刚退不久，正好两间上等的客房。”又转向小二，“刚腾出的房间你就忘记了？这么做生意，还不得蚀本！”
小二知道自己背黑锅的时候到了，“哎呀，看我这脑子，想起来了，可不是刚退了两间。两位小爷莫怪，我向你们赔不是了。”
说完连连打躬作揖。
小宝手一挥，“算了。”
“谢谢小爷体谅。”
小宝又道：“一会儿摆桌最好的酒菜到房间里。”
掌柜面有难色，“这个……膳房都睡下了……”
“铛！”又是一个元宝砸在柜台上，“叫起来！”
“是！”
独孤求败和小宝来到房间，果然与先前有天渊之别，器物精美，装饰考究，两人均属头次，不禁交口称赞。
不一会儿，酒菜摆上来，鸡鸭鱼肉，山珍海味，满满一大桌。
二人狼吞虎咽，只顾吃喝，过了半天独孤求败才开口，“你怎么知道这里还有房间？”
小宝夹了块海参放进嘴里，一面嚼一面说道：“这样的客店总会留几间客房的。”
“为什么？”
“是为了达官显贵或者绿林强霸准备的。一旦哪天这些人来投宿，如果没有房间，客气的还好，如果是不讲理的，打将起来，又或者是背地里下绊子，他这店不要关门才怪。所以要想开得长久，就算少赚钱，也得把房间空着。但今天我们出的价钱，他无法拒绝，这就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嘿嘿。”
独孤求败除了武功，对人情世故漠不关心，小宝却不同，从小便混迹京城，对这些门道可谓了如指掌。
独孤求败暗暗佩服，又问道：“那紫檀宝箱呢？”
小宝更加得意，“你想想，那个女人是第五房，最宠爱的一个，给的体己岂能少了？首饰盒只是放放平常饰物的地方，钱财怎会放那里。而且，我看那女人眼睛总是不经意往床下瞄，就知道肯定有鬼，我一找，果然不错，只是没想到里面竟有那么多珠宝，也不枉我肚子被咬。”
说完哈哈大笑，连干三杯，脸顿时红的像猪肝。
独孤求败笑道：“像你这样的花法，这些钱几天就光了。”
小宝撇嘴道：“怕什么，花完了再去拿啊。这些有钱人，没几个好东西，为富不仁，不拿白不拿。”
独孤求败对仁不仁并不关心，甚至对钱也不在乎，反倒觉得小宝为钱喜为钱忧近似癫狂的神情颇为有趣，遂倒满酒，敬了小宝一杯。
小宝怂恿道：“我说少爷，你也别去比什么武了，我们就像这样抢富人的钱，抢他一大笔，然后远走高飞。到时候你也弄个三妻四妾，再把几个丫鬟许配给我，我们快快活活，岂不是神仙般的日子。”
独孤求败道：“不行，我要找到能打败我的人。”
小宝心想这什么脑筋，被人打败难道有好处不成？但看独孤求败认真的样子，叹气道：“好好好，谁叫你是少爷，还救了我的命，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跟着你就是了。”
又喝了一会儿酒，独孤求败昏昏沉沉，小宝则酩酊大醉，两个人胡乱倒在床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夜里的酒菜还剩下大半，两个人也不管冷热，先吃饱了再说。
临近傍晚，两人从客店出来，由于第二天便是比武大会，街上的行人较前几日又多出不少。
小宝仗着有钱，见到东西就买，回去才发现除了衣服，很多东西根本用不上。
两人梳洗整理一番，小宝出身落魄却偏生的白净，矮墩墩一身绫罗绸缎，像整日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
小宝再看独孤求败，吃惊道：“怎么你的脸不黑？”
原来独孤求败脸上的锅底灰已尽洗去，此刻长身而立，俊眉朗目，英隽中另有一股傲气，哪里还是之前的乡野少年。
独孤求败将和剑神相遇的经过告诉小宝，说不得已才将脸涂黑，免得在比武大会前节外生枝。
小宝听完如游云端，惊得合不拢嘴，半天才道：“什么？你把雁荡门的掌门杀了还要到合掌峰去比武？你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独孤求败笑着点点头，并未觉的有什么不妥。
小宝叹口气道：“你可真是我的少爷！罢了罢了，你武功高强，没人放在眼里，我也劝不动你，不过还是涂黑的好。”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