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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美到窒息的《赎罪》:一生有愧,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画面美到窒息的《赎罪》:一生有愧,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作者: 桨小嗯 | 来源:发表于2018-12-29 17:57 被阅读16次

    作者|桨小嗯

    张爱玲说:“生活是一袭美丽的袍子,上面长满了虱子。” 一生有愧的人,就像身上长了一个不死的虱子,内心从来不曾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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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赎罪》的每一帧画面都美到窒息,但美丽画面背后,讲的却是一个让人愤怒,又让人难过的故事。

    女二布里奥妮从小天赋异禀,擅长写小说,想象力十分丰富。有一天,家中仆人的儿子罗比(男主)让布里奥妮帮他给她姐姐带信。13岁的布里奥妮出于好奇,偷偷把信打开,看了。让她吃惊的是,信的内容十分露骨。

    布里奥妮感到恐惧,她认为罗比是色狼,对姐姐抱有非分之想。凭借着丰富的想象力,布里奥妮越想越感到惶恐,她心不在焉地走到书房,正巧碰见姐姐和罗比在做男女之事。


    什么都不懂的布里奥妮内心十分抗拒,于是……在表姐被强奸那晚,她明明知道凶手另有其人,却作伪证,一句话把无辜的罗比送进监狱,活活拆散了真心相爱的姐姐和罗比。

    四年后,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罗比参军,姐姐塞西莉娅(女主)当了护士。长大后的布里奥妮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想要弥补。

    然而,姐姐和罗比,这对苦命鸳鸯,自从四年后再次见面,一直到彼此死去,都因为战争,无缘再见。

    “Come back, come back to me”,塞西莉娅常在信里这样说。她深爱着罗比,在他被诬告入狱后,气愤地与家人断绝了来往,一个人远离家乡,到巴勒姆当战地护士。

    战争期间,罗比无比思念塞西莉娅,他一心想,只要战争结束,就立马回到塞西莉娅身边。然而,1940年,敦刻尔克大撤退的最后一天,他因败血症,死于布雷敦。


    1940年10月,塞西莉娅在巴勒姆地铁站,死于煤气管爆炸。

    一对被谎言和战争拆散的恋人,到了天堂才在一起。

    布里奥妮后来发现,当年强奸表姐的凶手马歇尔竟然和表姐结婚了,耗尽余生忏悔的自己,也没了机会向姐姐和罗比道歉。为了赎罪,她用了一生,将当年发生的一切写成小说。在小说里,她还原了事实真相,还了罗比清白,把幸福还给了姐姐和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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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布里奥妮用尽余生忏悔,赎罪。可是,有什么用呢?年幼不懂事,做事从不考虑后果的她,给姐姐和罗比带去的伤害,永远也无法弥补。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突然觉得这句话挺讽刺的。毕竟,有因就有果。有些错误,给别人带去的是永久的伤害,即使犯错的人忏悔一辈子,又有什么用呢?

    韩国电视剧《听见你的声音》里,有个犯人坐了26年牢,结果出狱时被鉴定为“误判”,出狱后,又得知自己患了癌症。

    多么荒诞又可笑的故事。不管你信不信,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错误,有时候,真的能毁掉别人的一生。


    悲哀的是,这样的故事,现实中还时有发生。“冒名顶替他人上大学”、“蓄意篡改他人志愿”、“误判XX年获赔偿”之类的新闻已经屡见不鲜。

    《致青春》男主陈孝正曾说:“我的人生是一栋只能建造一次的楼房,我必须让它精确无比,不能有一厘米差池。” 事实上,每个人的人生都和陈孝正的一样,只有一次,不能有半点误差。


    为什么犯错的时候,不为别人的人生考虑一下呢?难道,真的要像《赎罪》里的布里奥妮,要等到成年,等到老去,弥留之际,才懂得分辨是非么?


    布里奥妮:“当年我才13岁”

    罗比:“你要长到几岁才能分辨是非?你现在多大?18”

    罗比:“你非得长到18才能承认你撒了谎么?有的士兵也是18,他们已经战死在路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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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呈现方式上,除了让美到窒息的画面与悲剧故事形成鲜明对比,电影《赎罪》还多处使用长镜头和特写,一方面交待故事发展,一方面营造氛围。

    影片令我印象深刻的长镜头和特写共有四处。

    布里奥妮被强奸,罗比被抓走前,影片有一处马歇尔(真正凶手)躺在沙发上的镜头。看第一遍时,很容易忽视这个镜头。


    罗比被警察抓住时,影片有一处布里奥妮眼睛的侧面特写。这个特写镜头有点长,由远及近,只展示一只眼睛的侧面轮廓,给人一种混沌的感觉。


    战争期间,罗比走到一个破地方找水喝,意外看到荧幕上情侣接吻的画面。他站在荧幕前,低着头,想起了塞西莉娅。此处的长镜头将罗比对塞西莉娅的思念推向了极致。

    罗比死前的最后一晚,他梦见自己独自一人走在花海里。花海和罗比背影的这个镜头,很长很长,也很唯美。

    这些由长镜头和特写拼凑起来的画面,像一阵阵叹息一样,感叹罗比与塞西莉娅,“有情人不成眷属”的遗憾,也感叹布里奥妮充满悔恨的一生。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人啊,不要活得太糊涂。

    最后,其实仔细想想,罗比和塞西莉娅的悲剧也不完全是布里奥妮造成的(虽然主要责任在她)。影片除了表达布里奥妮的忏悔,还表达了对世界和平的向往以及对不公正法律的讽刺。法官凭借一个13岁小屁孩儿的一句话,就将罗比送进监狱,没有深入调查就草草结案,这未免有失公正。

    法律啊,也得擦亮眼睛,不能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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