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自然真,是情自然真。这是一个女儿写出的文字,也是她的心事。自己虽觉得看不懂,但发现好像很顺口,也很遂意。如在荒漠里正发口渴,见此似清泉入身一样,使人精神为之一爽。简单的日常饮食,行为习惯似变得漠漠然,不能为之起心动念,有时也会有丝丝波澜,却没有惊艳。像风摆花叶一般,风息依然安然如画。少了灵气的日子,仿佛已变了滋味。不再适口,也不再怡身。虽可以忍着,却不如现出些许风采来,令耳目一新。就如脚下走着的平坦大道,一直走在这样的路上,虽无虞无忧,却不免会有乏味滋生的。倒不如有直有曲来的有兴趣些,像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为柳,为花的稍微驻足,即可得眼明心亮,神舒体畅。原来,此身竟是这样的风柳花前之人。
春天是这样的多风花多杨柳之姿的。尽管空中混混浊浊的,若沙似尘,却依然有香气飘送而来。不觉沙尘障目,惟觉香气怡人。沙尘经风吹雨打自会返回大地,重见天清气爽。而香气得闻却暂且眼前之机,哪能久予?遇之有时,恰得其处。一如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虽出无心,得而却诚然有意。世上本多平常事,却为难得有心人。如高山流水,似管鲍之交。这何其难得,而又何其有幸。然多数如李青莲曾叹息的,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而岳武穆更是直言,知音少,弦断有谁听?至于知己又亲身者,莫过于卿卿之好。然成双成对者实若流沙之数,得成木石证盟者又有几个。即使如此,尚存信着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
王朝云之于苏轼,同甘共苦,生死相依;白居易之于樊素,小蛮,知己相对,不忍相负。若情若义,彼此当时惺惺相惜,即便而后千年,依稀风姿绰约,宛如当年。不禁使人击节而叹,人间真名士,世上清婵娟。而此皆前生造化,今世结缘。蓦然回首灯火处,恰然可遇不可求。高不高,有山自在;低不低,有水自流。曾有人间当时事,流传千古到而今。有词半阙更是道得妙: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红颜何曾为祸水,为其冲冠一怒,为其烽火一燧,也只为酬报于知己,感激儿女如是之相合。偏偏世人眼多乜斜,心多嫉妒。看不得女儿之清好,见不得知己之相酬。泼污水,画油彩,戴高帽,拉出来游街示众。以此好得意于他们的遇不到,看不惯的变态心性。更有甚者,处心积虑,胡拉乱扯,什么狐媚倾城,妖娆乱国。以莫须有之词,举”替天行道”之旗。来把玩他们的野心与贪欲,攫取他人的利益与名誉。名为仁义,实为奸贼;功为大家,实为己欲。可怜这儿女情长,却化作薄命鸳鸯;人间真情实意,而魔化成了讥讽戏谑。然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无论何代何时,总有这人间佳话相流传,相延续;也有着新的比翼鸟相飞,连理枝并绕。试问人间风流有几许,但看儿女情长无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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