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远,塔楼怎么会不见了?我们会不会走错了地方?”
“不会错,就是这里!你看。”
庭远额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怀中抱着那盆凤尾花。一只手指向地面,那是几滴暗红色的血迹。
“庭远这是你的血。”
“嗯!”
庭远看向远处河道内的赤莲花,不知何时赤莲花已经纷纷褪掉了凄冷的赤红,变成柔和温暖的粉白色,迎面的微风轻轻的吹拂着庭远的发丝,像有一只温暖的手擦拭着额上的汗珠,风中夹杂着荷香,沁人心脾。
“霜儿,是你吗?”
庭远站在那里任风拂过脸颊。
“我知道出口在哪儿!”
庭远将泪晶从怀中掏出,轻轻的抛向身旁的空地,泪晶触地闪过一道莹润的光,那光慢慢汇聚在一处,一道光门出现在眼前。
紫龙和七夜在一旁目瞪口呆。
“走吧!”
庭远抱着凤尾花头也不回的踏入光门。
“庭远、庭远、等等……等等我……”
三人穿过光门,眼前白茫茫一片琉璃世界。
这出口正是霜冢入口。就像几人初来钟情一样,凤翥正翩翩立在雪屋门前,只是此时多了一个三棱。
“庭远!是庭远!”
三棱已经顾不得许多踩着没膝的雪跌跌撞撞扑向回来的三人。
凤翥看向庭远,眼中包含了许多无法述说的情感。一行泪顺着脸颊滚落。
“宫儿,宫儿,是你!你终于……终于回来了!”
庭远站在凤翥面前,脸上浮出一丝温暖的笑。
“小姑姑!”
“宫儿!”
凤翥被庭远揽在怀中,已经泣不成声。
“庭远,这、这、你走了几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三棱一旁看的稀里糊涂。
凤翥搽干眼泪,拉起庭远。
“先回屋,有什么话回去说!”
雪屋内茶炉上滚烫的茶水咕咕的在壶中翻滚,氤氲的水雾让每个人眼睛都润润的,凤尾花静静的安放在小几上。
“小姑姑,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宫儿?”
“你能毫发无损的从霜冢出来那一刻,我就已经知道。凝霜她死前立了誓言,除非是宫儿你,不,凝霜说这世上再也没有九宫,只有墨蓠,只有墨蓠才能完好的出来。凝霜她心中只有你一个人,她等了你千年,就为再见你一面,你回来了,凝霜她,凝霜她却再也回不来了。”
凤翥低低的抽泣着。
“小姑姑,你看。”
庭远嘴中念出凤翎儿传授的密语,凤尾花缓缓绽开,花蕊中江蓠和凝霜正完好的躺着。
庭远把凝霜抱出来放在床上。凤翥红肿着眼睛握着凝霜的手。
“凝霜,没想到,没想到你的墨蓠他真的来了,真像做梦一样。”
凤翥轻拭眼底的泪痕,
“宫儿,凝霜她怎么这样睡着?”
“小姑姑,说来话长,我们正要为这事要好好计划一下。”
“那花蕊中的另一个姑娘是谁?是你口中提的阿蓠吗?”
“嗯!”
“宫儿,你……”
凤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嗨呀,庭远,都是什么跟什么!你怎么一会儿是九宫,一会儿是墨蓠,我认识你几百年了,难道你是谁连我都没看清?!”
“三棱,别说是你了,连我都无法接受。你说阿蓠她多可怜,你说现在要怎么办,唉!庭远你这都做的什么糊涂帐!眼不见为净,我走了!”
紫龙一摆头化回原形。
“这些都先不说了,当务之急是救霜儿和阿蓠,我们还是好好想下对策吧!”
庭远将脑中一切杂念都强行赶走,梳理了思路。
“灵湖,我是最熟的,凝霜的那一魄被、被收在听曦台。”
七夜经过这几天的奇遇,竟不知道如何称呼那灵湖的主人九宫。那九宫原来是个假冒的,七夜心中的许多疑团也慢慢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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