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哀愁，对我来说像杯烈酒，美丽却难以承受。
————歌曲《爱与哀愁》
回到宿舍，报昭欣慰地对表哥说道:“一开始以为你在广州没长本事，所以老是缺钱。现在我知道我错了。想起了尼采的话。他说杀不死他的使他更坚强。这话适合用在你身上”
“谢谢啊。”行健玩世不恭地笑道。
“除了汕头老师外，剩下的老师和我清明节去湘桥区玩。她们问我你去不去。”
“我去！”
“那就算了。你清明回揭西。”
“不是。我意思是我也去湘桥玩。”行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不正经影响到两兄弟的正常交流。
“哎呀”客厅里揭东朋友尖叫道。
“大王怎么了？”
“王兄怎么了？”
“王老师是不是跟女孩子往来多了，引火上身哪？”徐老师阴阳怪气地问道。
“联东火锅店的女服务员追我追到学校了。”
“啊？惠来的女生这么疯狂吗？”
看着行健一脸懵，报昭解释道:“联东牛肉火锅店一个惠来女生给大王送菜多次后，大王就成了她的菜。”
“哦。我在广州海珠区也遇到惠来豪放的妹子。”行健心无波澜地将往事轻轻诉说。
“王兄这是几位潮汕女生追啊？”
看着王老师一脸懵逼，行健解释道:“我在广州海珠区遇上两位惠来……”说着说着，行健不太想说。
“校长在手机上跟你讲这事吗？”
“嗯。”
“你们两个都很受女生喜欢啊！相信你们玩得愉快。”
“你们都是乔峰。走到哪哪就好像起了音乐。歌是《桃花朵朵开》。”徐老师似乎厌倦了朋友某类事，毫无波澜且带讽刺地说道。
“我走开。你们聊。”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不用了。上个厕所。”
“那个报昭怎么把宿舍搬到离厕所最近的房间？”王老师问道。
“因为受不了你和女朋友一天到晚在房间打情骂俏。我就不睡隔壁房了。”
“很多次忍不了。”
“行健有很多爱情故事吗？”王老师问道。
“大王这样的有钱人才有很多爱情故事，我这样的穷人没有，倒是有很多爱情事故。”行健笑道。
“邓兄不愧是作家。这话说得……我才不是有钱人。”
在出发前，行健看到小徐收拾房间。
“报昭，你收拾好没有？”
报昭挣扎了一下，拿了《解忧杂货铺》，然后把书放到包里。
“咦。”回头看到兄弟后，报昭惊了一下。
“你那卢老师要不要去湘桥？”
“要。”
“不太想跟她一起玩。”
“为什么？”
“这种女生见得多。她自以为很聪明，觉得天下男人都是一个样，本来厌恶男生，更厌恶……”
“更厌恶邓兄这种男生？”徐老师冷冷说道。
“你不要带有色眼镜看人。”徐老师对兄弟说道。
“我没有带有色眼镜看人。”邓兄回应道。
“你不就是有吗？”
“把墨镜摘了。学王家卫吗？几时喜欢戴墨镜的？”徐老师无语地说道。
“《解忧杂货铺》？几时喜欢看东野圭吾了？”
“别人送的。”
“哪个兄弟也喜欢推理小说？”
“情人节那天我初恋送的。”
“初恋？”
“高中同学。她后来在广州商学院读书？”
“广州工商学院？”
“不是。广州商学院。”
“带她去湘桥吗？”
“早就分手了。在河婆见到老同学，老同学把书拿给我。她跟老同学讲她不爱我，只是过去把我当作解忧的工具，希望我以后好好照顾女生的感受。我不相信。”
“看开点。杀不死你的会使你更坚强。”
“爱与哀愁，对我来说，像杯烈酒。”徐老师唱起童安格《爱与哀愁》的歌词来。
清明节里的韩江汹涌。
清明节里湘子桥附近人潮汹涌。
韩江水碧天气清，吸引了很多游人。很多广州和深圳的潮汕人回到他们潮汕文化的根所在的地方，所以很多有很多广州和深圳的车牌的轿车的时尚打破了潮州古城的寂静。一下子，古城不古。
太多靓女在古城墙上走。
“看。那个靓女朝我笑了三次。”邓行健惊呼。
“华安，也许是在笑你像个……”徐老师冷冷应道。
“看，我们潮州多吸引人。连瞎子都要过来感受古城风韵。”一个路过的靓女跟同学说道。
“我们吃点东西吧。”
穿过汹涌的人潮，两兄弟来到一个卖装饰品的店。
“大王，要不要买个玉玺？”
王老师在店里拿起玉玺般的装饰品看了看。接着，王老师跟潮州老板聊了起来。
“三位都是从揭阳过来的？揭阳、汕头的很多人过来玩啊。”老板热情地朝揭阳兄弟问道。
“不是。都从饶平国过来。”
在习主席到过的地方，行健跟同伴失了联系。在不见了两个同伴后，行健想到三个潮汕女生可能刚到，刚到就可能去断桥那边看看。于是，他就朝断桥走去。
“卢老师，是你。”行健心满意足地对卢老师问候道。
“你也来了。”女生冷冷说，行健细细看————细细看断桥，细细看韩江。
看到美色后，夜色即将来临。
韩江的绿被夜的黑改变，也黑了起来。中间断开的广济桥在夜色下竟然看起来像没有中断。
“卢老师教英语？”
“不是。判断力不够。”
“卢老师在大学是读计算机的？”
“不是。判断力还是不够。”
在平时，行健忍受不了卢老师这种蔑视与小小的嘲笑。
“我看过你的第三部小说《结爱鼎湖山》。你就是那个庄斐吧？”
“我……”
“在每一章的开头放古典诗歌是老作家的爱好，你一个年轻人怎么也喜欢这样。”
“我跟你一样喜欢古典。你喜欢带有复古风的衣裳，我喜欢带有古典气息的文学作品。”
“你的笔名叫‘搏虎’。周星驰的电影不要看太多。”卢渝说道。她看起来冷，但在月色下传递柔情。柔情似韩江水。
不料卢老师竟认真地看过他的小说。行健愉悦。看着韩江边上的明月，再看到他不喜欢的潮汕女生的模样，他欢喜，欢喜到觉得韩江边上的明月变得崭新。
“你在饶平过得不开心。”
“呃……”卢老师有点慌，但这被夜色掩饰。
“在饶平的生活不能说不好。是有开心的时刻，但就好像潮水。潮水每日有高的时刻和低的时刻。你的开心和苦闷就和潮水一样。”在说卢老师时，行健想到了《爱与哀愁》的粤语版《爱多一次醉多一次》。想到歌名，他想也许过于爱生活事物，也许会使自己不太清醒，也许卢渝并不反感当下生活。
“判断力还是够的。”卢老师难掩她的欣赏对邓行健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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