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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落见到楚颜的样子,好心提醒:“你喝醉了楚小姐。”楚颜“哼”了一声:“这点酒就能喝醉,兔子你也太看清我了。”楚颜见陈落呆站在那里也不上手扶一下,便撇了撇嘴:“你真是越活越没有情趣了。”说罢,摆了摆手:“我去那边玩儿了。”也没听陈落回答,就管自己朝着前头走。陈落摇摇头,依旧不想走进那一堆人蜂拥站着的地方。
这时候已经看不见雪乔的海豚头套了,陈落觉得没意思,一群陌生人聚在一个大厅随着音乐扭动,除了纸醉金迷四个字,陈落想不出任何一个可以形容这个派对的地方。陈落本想领着雪乔在山庄过一过贵太太的日子,两个人手牵手在夕阳之下散步,却没想到最后还是一个人站在角落喝闷酒。他咽下一口酒,就转身走上了楼梯。
房门重重地关上,陈落倒在床上。柔软的天鹅绒床单包裹着他的皮肤,他挣扎着把头上的头套摘掉,甩了脚上的鞋,然后闷上被子一个人在床上睡了。不知道是不是房间的隔音太差,有男男女女在楼下尖叫呼喊的声音隐约在他的耳边响起。陈落懊恼地把枕头盖在自己的头上,翻了一个身,继续恶狠狠闭着眼睛。头很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的原因,陈落在睡梦中就感觉头疼得快要炸了,他痛苦揉着太阳穴,想要通过这样的办法来减轻疼痛,不过事与愿违,一点用都没有。他最终放弃了自己一直疼着的脑袋,累得没办法睁开眼睛,好在身体很诚实,不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陈落醒来的时候昏昏沉沉,他伸出手想摸手机,一圈下来最终却在自己的鞋子边上找到了。他裹着被子翻下床,看见手机上映着8:00。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八点整,陈落锤了锤自己的脑袋,酒醒之后嗓子干得很,他站起来走到厕所,直接就着水龙头喝了一口水。冰凉的水眼下肚,刺激了已经被酒精浸泡了一晚上的胃粘膜,有些让人恶心。陈落接了一捧水洗了洗脸,终于换来了精神上的全部清醒。他新换了一件短袖,拿着昨天的那件在鼻子旁边闻了闻,嫌弃丢进了洗脸池里面。
陈落松了松肩膀,本来想去开窗帘,但是走了两步想起来,这房间根本就没有窗帘,便只能作罢,带上手机和钥匙出门了。他走到雪乔的门前,敲了敲门,却听到陆茜茜在后面走来:”海豚已经起床了,你怎么这么晚才起来?”说完在前面等了等陈落:“走吧,去餐厅看看还有没有吃剩的。”陈落跟上陆茜茜,进了餐厅才发现气氛异常。
雪乔苍白着脸坐在座位上,身边坐着的邱琦也是目光呆呆看着前方。桌上的早餐有些还没有动,陈落一进门,招呼着问了一句:“怎么了?”王启站起身,直接问陈落:“昨晚你去哪里了?”
陈落被问得不明所以:“昨天晚上喝了几杯酒就累极了,直接回房间睡觉了。”王启笑了一下:“那就是你一个人呆着了?”陈落点点头:“就是我一个人在房间。”
雪乔坐在位子上,听到这里站起来看着陈落:“你知道吗?狼仔死了。”
李小西死了。
第一个发现李小西的人就是王启。王启早上有晨跑的习惯,六点不到就起床绕着山庄跑步,等到了圆湖边上,他看见一艘红色的小船一半靠在岸上便好奇上去看了一眼。
“红色的船尾在岸边,等我走进的时候,却看见在小船周围的那一片水面都是暗红色的。我原先没注意,以为是某一种水草长在了船上,没想到我拿着树枝伸手一拨,却看见了半片衣角。”王启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短期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见大家都在听着,就继续开口:“后来我叫来了几个仆人,等我们合力把船翻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李小西被捆在船底,已经没气了。他还穿着我们昨天见到的那件白衣服,上面被血已经染得红红紫紫,一块一块的。我没见过这个场景,跑回了主楼,刚好碰见下楼的松鼠,他和我到岸边一起看了看,你知道吗兔子?”他顿了顿:“我们在他的手里发现了你的胸章。是一只灰色的兔子,被他紧紧攥在手里,手掌心的肉已经被泡发了,但是那枚胸针还是被紧紧攥着。”
陈落听着王启说话,脑子当中一片空白。他看着王启嘴巴一张一合,就像是一只搁浅的鱼一样,一张一合和他说着:“狼仔死了。”陈落一下子坐在了凳子上,雪乔走过来,抓起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温热的感觉从接触的地方一点点传到陈落的身上,可是陈落还是很冷,咯咯咯的,牙齿撞击着牙齿。
他在发抖。
雪乔见到他这个样子,一下子哭了出来:“你是不是遇到事情了,你说,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我和那群小明星走开去跳了一会儿你就不见了,你是不是把李小西给杀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陈落!”她哭着捶打着陈落的胸口,眼泪一串串掉下来。陈落见到哭得梨花带雨的雪乔,稳稳心神:“我昨晚确实回了房间,也确实一个人睡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他拿开雪乔的手:“你冷静一点,你是在帮外人确认你男朋友是杀人凶手吗?”邱琦走上前,把雪乔扶到了另一张凳子:“兔子不是这么丧心病狂的人,你冷静一点。”说完,他问陈落:“昨天晚上大家都玩high了,也都没有注意身边的人,你说你自己回房间睡觉,那你前面有和谁在一起吗?”
“楚颜。我在回房间之前,一直和楚颜在一起。”陈落回想了一下,认真回答邱琦。“不过我也只是和她说了没几句话,就感觉没意思回了房间,一路上就只有我一个人。狼仔和我无冤无仇,我没必要杀他。”陆茜茜听到狼仔二字,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她沙哑着嗓子问王启:“除了那个胸针,你还发现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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