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帆齐微课
堂弟的女儿考上了大学,在乡下举办升学宴。
突然看见大发慌慌张张地往巷子里面退,大发是婆婆养的狗。
随大发的眼光看过去,原来是堂弟抱了一个大大的爆竹出来了。开餐前要打长长的爆竹。
大发大概经历过几次这样的场面,前几次就有村里人帮孩子做过升学宴,每次免不了要打爆竹。
于是大发有了害怕的经验,在堂弟点燃爆竹的时候,大发早已经往巷子逃得无影无踪。
我们看了哭笑不得,叫也叫不住它。
十几个菜盘,乡下传统的方桌,摆也摆不下,只好叠着摆,按说这是不合礼节的,但也没办法。
你看那一碗碗大菜:红烧肉,红烧鱼,米粉排骨,红烧牛扒,红烧牛楠,红烧甲鱼,小炒肉丝,手撕包菜,卤鸭翅,小龙虾,肉汤……
这么多的菜根本就吃不完,往往吃完了饭还会剩下很多菜。
饭但是用乡下的大锅蒸的,吃过午饭从四婶家经过就闻到饭香,原来这一大锅饭从中午就要开始整,这样做出来的米饭也很好吃。
特地走近厨房拍下了这种珍贵的照片。一大家就这么好,谁家近就在谁家做饭。
堂兄堂弟还挺团结,天津工作的回来了,四婶读博士的儿子鹏鹏也回来了,中午十六桌,晚上十八桌,鹏鹏是帮忙端菜到各桌。
办升学酒的堂弟是大婶家的儿子,他家房子在马路边上,离祠堂远着呢,四婶家就住祠堂边上,所以近水楼台取用了他家厨房。
晚饭时,,小孩们和女人们一起,都是自家人坐满一桌,或较亲的坐齐一桌,男人则坐在靠上席那几桌,不开车的则可以"花天酒地"地海喝。
我们刚好坐在祠堂靠侧门的一桌,打开侧门便是老房子和祠堂之间的深深的巷子,巷子对面是老房,巷子后面也是老房。
这个巷子从前是孩童们玩乐的通道,如今却基本无人走过,长满了绿色的草,倒很养眼,一阵阵风吹进来,特别凉爽,坐这桌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吃完饭便站在侧门处吹吹风,然后收拾碗筷清洗。
能干又漂亮的堂弟媳早接好了几大盆井水,然后一齐从各桌端了油腻腻的碗盘出来,好几个女人,一打又一打地搬出来,丟在一个盆里,或摆在一边。
一个盆首洗后,丟进第二个盆,笫二个盆里洗后,又丟进第三个盆,油污太多时,就抬去池塘边倒掉,然后又开启抽水管,清凉的水往大盆里注满。还两桌男人也不急不慢地聊着,吃着,喝着,笑着。
天空的云太美丽了,这种美丽娇惯出毒辣辣的太阳光,好在老樟树遮荫,加上冰凉的井水,大家不紧不慢地洗着,仿佛洗碗倒是一种享受。
吃了帮了干活红包也是要包的,另外一个堂弟打电话问我包多少钱?说发微信转给大哥(先生排行老大)。我说你们几兄弟商量着看吧。
这让我想起大宝当初办升学宴,还闹了一点小故事。
那时我们在县城办酒席,派车到乡下接亲戚的时候,六婶说我们没有请他的客,拒不参加。
请客我们是打电话的,并且交代家里的亲人,相互转告。
确实没有登门请客。
不过,我娘家的亲人,我也是这样请的。我娘家的亲人都到齐了,那时我九十多岁的外公都来了,还夸赞菜真好吃。
对于六婶的挑剔,她有理由不来,也自免了红包。我后来向她道了歉,说我不懂礼节。以后会慢慢学。
但心里还是有一个小梗,说一点都不计较那是假的。我对弟媳说,没想到你们这边(弟媳是本镇的人,我不是)礼节解这么正规,要做得这么周到。我真的是不懂。
弟媳说这边的人礼节多,一不注意就得罪人了
不过除六婶外,其他的亲戚都去了。红包是包了100。当时娘家这边的一般的亲人至少是两三百,有的600,有的1000,最多的两千。
所以堂弟问我包多少礼金的时候,我也不好怎么说。当然不会像别家亲戚还人情似的,你包多少我就还多少(乡下好多这样的)。
说句实话,不喜欢参与乡里的家长里短。回家照常和六婶家来往,好像没发生过这回事一样。
家长里短时时都有的。昨天干活,基本上是我们这个辈分的人在忙碌。
我们下一代的都是闲着。大宝是跟着忙碌了一会,他和博士小叔(其实他们同龄,更像兄弟)帮忙搬桌子,铺桌子,摆碗。但他马上要去上班,单位有网课,和网络会议,也是忙碌的不得了。
但除了我家的孩子跟着忙,其他的孩子都是闲着的。所以他们两个小伙子的忙碌,都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如果是自家办酒我,我肯定会引导小宝过来帮忙。但今天没有。或许,有些事情该入乡随俗吧。
残留了好多食物,都往池塘里倒,鱼儿们,收到了这么多的食品。这些油腻腻的东西,相比婆婆给的籽瓜,哪一种是美味呢?我不由得深深地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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