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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是初二、初三发生的故事。
初二分班过后,班上来了一位特别调皮捣蛋的男生。他最喜欢给别人取外号、开那种十分具有侮辱性的低级玩笑……
此人一到,班上立即活跃了起来。但这种活跃,并非是学习氛围上的活跃,而是他拉着一群同样的捣蛋鬼,每天搞得教室“乌烟瘴气”。
此人,我早就看他不惯很久了,无论是在本班,还是在年级上,他早已“名声在外”。兴许是,他也看出来我那不屑一顾的表情,于是乎,我在班上便也有了一个很不文雅的外号,且他每天都以此为乐,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特别是对于女孩子来说,那样的豆蔻年华,心理又是那样的敏感和脆弱。
所以,那个时候,我在心里简直恨他要死。巴不得他快快转去别的班级,去别班兴风作浪才好。
后面,每每看到他,我都想躲他远远的,可是,同在一个班级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叫我怎样也躲不过去的。
就这样,每天,我都带着一种不愉快的心情来到教室上课,想要认认真真、安安静静的学习,可怎么就这么难呢?
再来说说他的“背景”。
此人,是以前我们镇上小学一位体育老师的儿子,他的母亲同他父亲在同一所学校,他母亲是在学校门口的小卖部卖东西。
可能平时,他的父母亲都忙于提高他的体育素质,而忽略了对其文化课业的培养,再加之他天性活泼,又爱捣蛋,所以导致这名男生光有矫健又精干的身体,但是缺乏文化素质的修养。
初中三年级,一次体育课上完之后,他拿着一瓶矿泉水瓶子,瓶子里约莫还剩有三分之二的水量,正对着一位我身旁的调皮鬼挑衅着,并扬言要将手里的被拧开盖子的矿泉水瓶泼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声“哐啷”声后,瓶子不偏不倚的砸中了我的前额,也就是脑门儿上,顷刻间,水花四溅如泼墨山水画搬在我的脑袋周围“晕染开来”。
霎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我就着湿漉漉的头发和不断渗透进脖子和胸口的水花,如一个落魄失魂的小丑一样,愣在座位上,我愤怒得无以复加,当场就有种想冲上去和他拼命的劲儿!
但,这些冲动和愤怒,最终仅仅局限在我当时此起彼伏又努力克制的胸口处,虽然觉得气愤不已,但我终究还是没有去告诉班主任老师。
在心中,我暗自宽慰自己道“好男不跟女斗,好女不跟狗斗”,既然他不是善良之辈,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我又何必给自己平添烦恼呢?
再有庄子:宜近君子,不近小人。
再加之,当时的自己,在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点男孩子般的自尊心,从小我所接受的教育,并没有让我形成一遇到点事就去告状的“传统”,而我所有的家庭教育都被告知,做人要宽容大度,正直善良……
但,即便如此,因着这些不快乐的、受人嘲笑和捉弄的阴影也一直伴随我的整个校园青春年华。
直到,毕业多年,走出校园以后,在各种心理学、艺术、哲学、文学书籍的浸润之下,我才慢慢走了出来。
现在回忆起来,真的觉得是一庄庄不足挂齿的小事,可在那个时候,的确让我那懵懂敏感又细腻脆弱的神经,吃了好些苦闷惆怅的滋味……
普鲁斯特有一本名著,叫做《追忆似水年华》。
而,我的匆匆那年,却有过这些不堪追忆的往事。
感叹流年似水,往事不可追。
少年的人啊,面对那年、那人、那事,终是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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