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麦色的皮肤,一双深褐色的眼睛,劳动的缩影展现了生活的底色,父亲筋骨的身影不在那么渺小。
我有幸成为了一名煤矿女工,当我在井口看到一个个矿工穿上黑衣服、戴上安全帽和矿灯,一步一步排好队走进那个黑洞洞,轰隆隆的响声在矿区、在山区......
黑色洞洞身手不见五指只有的是黑色,微弱的灯光下,嘈杂机器声,父亲跟矿工已投入攉煤、架棚、打眼、放炮的工作中,面对艰苦的环境,工作的任务父亲一干就是十几个小时,有时到了太阳高高升起,有时到了夜深人静,累的弯下了腰,父亲才拖着身子走了出来。
一刹那好似回到了儿时,父亲的笑容在眼前,矿区的道牙边一个穿着漂亮公主裙的小女生等待着,忽然眼前十几个“黑人走过来”只余一口白牙,红色的嘴唇上下之间动起来,两个黑黑的眼珠转动,小女生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瞅起那个熟悉的人儿,突然一个“黑人”喊了声“凤,你咋在这!”。看见父亲黑黑的脸瞬间打开,露出了两排白牙,小女孩咯咯的笑了,父亲笑的更开心了,粉色的公主裙更好看了,黑色却开花了。
父亲在煤矿一干就是30多年,默默将一生耕耘在这黑色的王国里,“黑色”丰富了父亲的一生,那一抹景色也留在了父亲的记忆里。
田间地头父亲的那高大的身影,黑色在父亲的生命中成了一个崇高的形象。
一辆二八自行车白天黑夜不停歇的跑在几十公里的山路间,刮风下雨,风雨无阻,日复一日奔向他的王国,一直在路上......
让我想起了那年的一个冬天,天一连下了好几天大雪,却没有停下来,看着我上班的通知,父亲心慌了,第二天一早,父亲骑着摩托车带着我走在了山路上,车子滑到了扶起来、摔倒了爬起来,又小心翼翼的接着走,一步步行在山路间,鹅毛大雪飘在空中、落在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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