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头鼠,鼠头尖,
关上大门吃干饭,
老鹰叼他一个米,
撅着屁股撵八里,
不是家里忙,
撵到小麦黄,
不是家里坎豆子,
撵死你个小舅子。
这是旧时皖北各地,流传的一则民谣。有的地方,版本略有不同,个别语句稍有差异,但大致意思是一样的。
旧时皖北乡间,讽刺吝啬、抠门的人,呼之“尖头鼠”,或者干脆简称“尖”。那时候,谁家要是“尖头鼠”之家,谁要是在左邻右舍“尖”得出了名,乡邻是要笑话的,他家的儿子甚至都很难说上媳妇。
旧时代一个显著的标志,就是贫穷。具有农耕传统,且水旱灾害频仍的皖北尤甚。普通人家过日子,一般很少不抠门的。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是皖北人过日子的常态。稍有剩余,那也都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但为人就要处事。亲邻之间,三朋四友之间,一些少不得的应酬,总该是有的。这也是维系人们某种情分的纽带。因此,很多方面,又不能太过吝啬。否则,就成了人人嘲弄的“尖头鼠”。
当然,“尖头鼠”的出现,我的理解,也是迫不得已。看看今天,皖北大地上,哪还有谁是“尖头鼠”呢?就连“尖头鼠”这个过去耳熟能详的词语,早就消逝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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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妙手偶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