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府老太太一行在虎丘山逗留二天之后第三天打算径直向扬州瘦西湖进发,这是原来出门时的安排。现在情况有点变化,老太太打算去苏州山塘街上的山塘桥附近“乾泰祥丝绸店”要买绸布为府内夏季添置衣服做打算,虽然杭州丝绸不错,但是,苏州的丝绸也是素有名气的。所以说:早有“江南丝竹”的民族音乐之韵味,乐中的丝就是取自于丝绸的丝的意思,来自于美好的传说。现在既然来了顺便也想去看看,如颜色、面料寸心就带一点回去。昨天晚上老太太就和船老大在商量着这个事情……
山塘街位于苏州城西北,东起阊门的渡僧桥和山塘桥,西至虎丘南门,全长约3600米,约合7华里,故称“七里山塘到虎丘”就是这个由来。唐代,白居易对苏州城外西北河道进行了规模性的疏浚,系统的思路和两岸边的建筑安排都有着苏州人居住的生活特征:不出远门可以看戏、听书(指苏州评弹)、购物,应该说应有尽有、方便快捷。傍河而建的街!街廊檐下的道,以及遥相晖影的建筑链,可以看出当时安排的可行性。
初春:七里山塘街岸边卖花姑娘的:卖花声!划破了静怡的清晨,新的一天随之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茶馆的老者陆续到位,这时候街上挑担的、提篮的、扛桶的、挪位的、携孩的、扶老的还有那急匆匆赶路的都交织在这忙碌的山塘街。河里撑着小船卖蒜头的、水鸭捕鱼的、卖酒酿的、河滩挖河泥的、真是水陆交融、忙为先……
中午!太阳正值当空,点心生意开始回升,店门口打起了遮阴的凉棚以博得客人的喜欢,河边凉风徐徐,街上阴凉满满,好一派惬意的景致……
晚上!早有人在戏台前看到预告牌上写着:今天晚上昆剧:《牡丹亭》。也早有人把自己端座的凳子挨续放好了。《牡丹亭》是明代剧作家汤显祖的代表作;剧中描写了杜丽娘与柳梦梅的爱情故事,体现了封建社会青年男女冲破陈旧观念,对自由爱情生活的追求。演出委婉、细腻、有鲜明的时代感!有着昆腔巍然曲宗的韵味!在当时有着昆曲之代名词之称……
站在左右贯通的桥顶可以看到河两傍大红灯笼,鳞次栉比的景象。水波扭曲着灯笼的投影,红光向水的深处离去,一眼望去,倒影的身影和水中的星空映人眼帘,感觉只身在一个空灵的世界。让人觉得飘逸、舒坦、好一个美好的夜晚……
昨天晚上回客栈的时候,唐伯虎在扇面店,买了二把空白扇面,今天待从跟唐伯虎说:手上的银子用到明天就没有了,唐伯虎心知肚明这几天化销像水片一样出去,待从也把化销账目给唐伯虎看,唐伯虎哪有心思看这种东西,自从看到秋香的嫣然一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高兴时找待从说话,忧虑时眼睛看着一个地方动也不动,眼下化销没有揭不开锅!还谈什么“点秋香”呢?这是待从的话!也是一点不假的。
唐伯虎此次用人:二个探子,一个待从加自己一共四人,从杭州转栈苏州,眼下马上就要离开苏州去瘦西湖,又要雇船,手上不准备点银子!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探子的消息一直来的很准,估计不会有出错……
晚上唐伯虎把待从招入自己房中,交待了明天去山塘街当铺的事宜,待从听罢就说:你这个扇面是纸做的,扇面上了了几笔,其它什么东西都没有,要卖这么多银子!可能吗?
待从看着唐伯虎一本正经的样子和这次“点秋香”的事,贯通开始到现在没有一点虚假!答应明天有待从拿着扇面和唐伯虎一起进当铺,谈价论价二人一起说!不然我不干。唐伯虎无奈之下只能就事论事。
山塘街当铺,就在山塘街的中段地段,是座北朝南两开间门面,进门大厅,厅东面是柜台,柜面比一般的要高一点,这可能是当铺的要求,南墙边是茶几和椅子和客人放东西的台子,客厅西边是上二楼的楼梯。总的说来是一个经营很正常的当铺。
店小二看见待从和唐伯虎一前一后,刚要进门,小二就迎了上去说:二位客官!今天带点什么。待从说:二把扇面,说完就把丝巾把包好的扇面拿给小二,小二一看是新货,心里“咯噔”,当班看见了马上招呼小二去泡茶,一面手伸过来接小二手里的扇面。
当班细看:是二把没有插入扇骨的20皱纸织扇面。扇面图案粗况,落刊是唐伯虎再则年月日。等小二泡茶结束,当班就要小二快快把老板叫醒,一面窃语几句。
老板在楼上听完小二的陈述和当班的私语!马上到楼上小厢房打开暗窗对着楼下的二个来者细细观察……老板是个外事通,这和干这个一行分不开的,待人接物、察言观色、货色行情、恰如其分、因势利导所以生意越做越好。在观察穿的书生气的那个人时,一眼就认出是唐伯虎,因为唐伯虎前二天到虎丘去的事早有人告诉老板。老板看后马上要小二下楼转告当班,照实给付1000俩银子。
第三天早晨,华府老太太一行,用罢早餐以后。在船老大的关心下,一一上了苏州山塘街内河的观光船!去山塘街“乾泰祥丝绸店”。
余下的人也就是杭州来苏州的船上班底,去驱船到阊门北码头和老太太会合,取道苏州运河向扬州瘦西湖方向。
(完)202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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