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龙安顿好金铁杖后就住在了隔壁,那晚,月光皎洁如新,他睡不着,于是问店小二要了一壶酒,飞身跃上房顶,独自畅饮,这时不远处,有一黑影飘过去,司马玉龙心惊此人的轻功好厉害,他站起来跟了上去,只见那个黑影进了朱贵的房间内,不久灯烛熄灭了,看不到屋里在做什么,他忙悄悄来到门边,静听屋里的动静,不一会屋里传来男女之欢,司马玉龙心想那黑影原来是个女人,想来这朱贵也是个好色之徒,他笑了笑,便悄悄地潜进了自己的房间,这会儿也有了睡意,忙合什被子进入了梦境……他梦到了林子豪和自己找到了师父,师父传授于他们二人一种无影剑,二人再次下山找到江飒,一对无影神剑双剑合璧,直杀得江飒那火云掌不能出手,正准备一剑刺向江飒,无奈一阵急促的咚咚声,让他开始手心发麻……司马玉龙睁开了双眼,原来是有人敲门,这场梦让他勾起了那段痛心的往事,让他不禁的有点感伤,那门敲得更响了,他忙下床打开门,见是那店小二,他手里端着一壶酒和一碟小菜,司马玉龙心下不明,问道:“怎么回事,我没有要这些东西啊?”那小二忙说道:“小的忘了说了,昨日有位客官吩咐小人一大早给你预备,那位客官说你就好这口,让你放心,他说对于你的那个金铁杖他早就死心了”接着小二拿出一张纸条说:“官爷,这是那位客官临走时留给你的,小的的差事办完了,你看没什么了,我就告退了”,说完就出去了,等店小二走了之后,他打开那张纸条一看,见什么也没写,他觉得奇怪,再看那一壶酒,说不定让人下了毒也不定啊,朱贵这个人素来不善于给人下毒这类下三烂的手段,再说为了一个区区金铁杖也不至于与自己为敌,心下安定了许多,忙穿好衣物,叫隔壁的金铁杖起来,准备赶路,哪想屋里没人回应,他心下甚疑,推门而入,见那金铁杖直挺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探鼻息,人却早己死了好几个时辰了,转头一看,在金铁杖身下压着一封信,信函是交于他的,忙拆开,信内说:‘光影刀,江湖上恩怨非你我能操控得了的,昨晚上我己经知道你会来偷听我们的谈话,所以我们就将计就计将你护弄了一番,你今天肯定会打开那张纸条,那上面抹了毒药,你看了之后就会中毒,而后就毒发身亡,其实我并无意加害于你,只是上头安排要这么做,我敬你是条汉子,就留你一个全尸,在你死之前,我让你明白一件事,这个姓金的瘸子,他杀死了当朝宰相之大公子,无奈大内高手招集江湖黑白道上的各路人,要除掉这个姓金的为儿子报仇,这金铁杖也算有些许小聪明,竟然躲藏的相当隐密,要不是你光影刀出手,我们还真找不到啊”看到这里,心下一阵悔恨,想不到做一个刀客做的竟无形中杀了一个江湖义士,正在难过,顿觉得眼睛开始模糊了起来,他猛得一阵狂吐,地上顿时一片污血,心下不妙,毒性开始攻心,忙闭目打坐,点中了自己的任督二脉,这样不致于毒素回流,并用内力裹住了毒血,不一会儿,身上不适有点缓和,算是暂时保住了性命,他忙下了楼去找店小二,到得楼下,便一眼瞅见,上前一阵好打,那店小二吓得一脸苍白,央求着饶命,他本身也很无辜,此时司马玉龙心下一股热血沸腾,一阵黑血直喷桌面,店里的其他伙计和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走了,那店小二想上前扶他一把,他不明白这个客官为什么一早下来就冲他发火,他只是照那个官爷的吩咐送司马玉龙那些物什,但怎么会发生这么大变故呢,先是店里死了一个,又有一个在狂吐血,此时,司马玉龙将店小二的手一把推开,踉跄得走出了客栈。一路上跌跌撞撞,来到了一座小庙宇,里面早己破落不堪,蛛网连结,只是地上还有一堆杂草,想来是路人路过放进来的,司马玉龙心口又一阵闷热,顿时一股鲜血从嘴里喷出,头脑此刻也不再清醒,顺势倒在了杂草丛中…..
第五章乞丐无名
当司马玉龙醒来之时,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瞪着眼睛望着他,他吓了一跳,忙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一地草堆散了一地,再看看四周,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那乞丐眨巴眨巴眼睛奇怪的问道:“你还问我,你是谁,你怎么会住在我这里,这里可是我的家啊”。司马玉龙忙道:“哦,原来如此啊,那在下打扰了,我这就走”。说着扶着墙根站了起来,就朝门口走去。乞丐大叫道:“喂,你就这么走了,人家住店还得付几两银子呢,你在我这里就算白住了啊?”司马玉龙忙陪笑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兄弟,我这里只有三两银子你先拿去吧,再多的我就没有了。”说完从怀里掏出三两银子丢了过去,那乞丐接住了银子,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就塞入了怀中,内心的不快也稍稍缓和了一点,就对司马玉龙说道:“这还差不多,三两就三两吧,我先记到帐上,以后你再还我,我查过你的身上也就只剩下这三两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不过,你得听好了,我不是什么小兄弟,我是个女儿身,看在你不知情的份上,本姑娘就不与你计较了,你走吧,我这里还要继续开张呢。”司马玉龙听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还真拿这破烂地当客栈了,他摇摇头走出了庙宇,现在是大中午,这会儿的阳光十分刺眼,有点让他睁不开眼睛,他回想起自己中毒的经过,后悔不己,他怪自己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不过,这种下三烂的手段他早以知悉,一般的毒不会是那种无药可救的,好在他江湖中有的是朋友,一叶青薜神医在江湖中名头不小,各路好手都不敢小瞧于他,只是顾及他的医术高明,再者华佗是他祖上供奉的祖师爷,他深得上一辈青囊经的真传,对各种药理熟惯于心,对于解毒和研制解药自然不在话下,薜神医与司马玉龙也有一面之缘。深居江湖中,结交一些江湖中的义气朋友,无非是多了一条生存法则。司马玉龙刚走了没多远,那个乞丐又吆喝上了:“喂,朋友,你的尊姓大名?”司马玉龙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了看,问道:“姑娘,在下好象与你互不相欠了,你问我的名字何干,难不成以后还要追债不成?”那女乞丐急了:“不说就算了,还有就是谁以后向你追债了,我才不要呢,兴许有一天你有会有求于本姑娘的。”
司马玉龙哧的笑了一声,他想以后谁要有求于你,自作多情,忙应道:“多谢了,这位姑娘,但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那乞丐笑道:“我是无名前辈。”
司马玉龙知道她只是胡邹一个名字,也不与她争论,便应了一声,便告辞了,这一路上再也没那姑娘追过来,行脚也累了,便坐在路边休息,这时不远处,一队骑马官兵扑面而来,从司马玉龙眼前飞驰而过,马蹄子刚过,顿时地面上扬起大片尘土,他吐了一口,心想这架式京城中不定又有什么事发生了,想到这,对面过来一个扛着镢头的乡民,他忙上前问道:“这位老乡,刚才这些官兵怎么闹这么大一动静,是不是京城出了什么乱子?”那老乡一看是个外地人,便说道:“不错,昨天京师里出了一桩无头尸案,死的人从穿戴上看是个皇太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这天下真不太平了,恐怕是大明百姓又要遭殃了。”听到这,那老乡劝他赶紧离开这,不要再去京城了。司马玉龙连忙应声咐合,他想这当朝皇上也真是昏晕无能,这桩无头血案一定又是朝廷内搞起的内讧,想也查不出什么来,说是穿戴如太子模样,但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人假扮太子,而死得人一定是个无名小辈,这只是个障眼法。想到这里,他想起了自己是要去找那个薜神医的,那个薜神医就住在京城之外的一个空旷山野,他这个人是闲云野鹤,住不惯京师繁华,曾有一个在京城做官的江湖朋友邀他在朝廷做事,专为官员看病的御医,他愣是没去,他想要是在朝廷当差,在一日就有在一日在风险,难保明天会是什么下场,自己自由惯了,为江湖中人瞧病治伤正是一个发挥本职的差事。
第六章神医一叶青
司马玉龙一路上停停歇歇,很快就在老远望见一茅草屋上升起一缕缕青烟,他加紧了步履,临近时,一丝令人闻香扑鼻的药味飘了过来,敢情那是个老头在熬药汤,但不知是什么药这么香,正思索着,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司马少侠,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吧,”司马玉龙一听这话,中气温和,让人缓缓的内心一阵受用,想来这老头这十几年的功力大增了不少,再一想,自己的到来他怎么会知道,心里有一阵疑惑,忙进了屋内,屋内十分清淡,除了一张茶几和几把手工做的竹藤椅以外,也没别的其它物什了装饰了,但最多的还是那一堆一堆放置有序的干草药,那这里没有什么药架子和簸萁,按老人家的意思是:这草药都是随地而生,我们是随地取材,总要让它们回归自然的本性,我们要用可以随时出去晒,但我们这里是空旷山间,随时用随时采,用不着积压成堆,原先的几捆药材是先前从京城带来的,一直就这么放着,不过你司马玉龙来了,恐怕就堆不起来了,你这几天就可能将它们用完。说完看了看司马玉龙,便说道:“你过来,我给你把把脉”。不一会儿,薜神医的眼神中发现一丝奇怪,他大惊,忙放下司马玉龙的手腕,匆匆跑出了茅屋,接着一声悦耳的口哨声由近及远,那远处的回音让司马玉龙惊叹这个薜神医的内力达到如此高的境界,不知与师父的内刚之气比较起来,谁能更胜一筹,想到这里屋外一阵马蹄声,随后声音慢下来,就传一个姑娘银铃般的声音:“爹,这么着急把我招回来,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薜神医冷冷道:“我问你,你姐去哪了呢?”那姑娘一听,忙问道:“爹,我姐又闯什么祸了,再说了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薜神医气消了一半,忙道:“屋里的那位少侠是我的一个江湖朋友,他是着了别人的道,被人下了毒,你姐却按内伤给他治,好在用药不是太猛,否则急火功心,非但治不好他,还白白陪上他一条性命,”看了看女儿惊恐的表情,深深的出了一口气,道:“宛儿,我把过脉了,毒性不算太狠,还可救治,这妮子险些捻成大错,跟我进来见见司马少侠。”说完把宛儿拉进了屋内,刚才父女之间的谈话司马玉龙也听见了,他心想不知道他们说的给自己治病一事从何谈起,见父女二人进来了,忙站起来,这一抬眼,有点愣了,一个浓眉大眼的美少女望着他,他开始脸上有些许发烫,薜神医开始说话了:“司马少侠,这是我家小女,叫宛儿,那天给你治伤的是她姐姐,小女学医不精,你别见怪啊。”说完就忙着去找药引子。司马玉龙原先在那破庙里时看到的是一个乞丐模样的姑娘,眼睛大大的,只是满脸污物,难以仔细辨认,眼前这位亭亭玉立的女子有点似曾相识,想到这,宛儿笑着看司马玉龙呆呆的眼神,便问道了:“司马少侠,你怎么了?”司马玉龙忙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哦,对了,我有一事不明,关于你姐姐什么时候给我治过伤?”宛儿顿时笑道:“这事啊,那你得去问我姐了”司马玉龙道“问你姐?你姐在哪,我如何才能找到她?”宛儿笑道“司马少侠,你的记性真差啊,你前天不是住在她那吗?”司马玉龙一脸的狐疑,宛儿忙道:“我姐她住破庙里,你去找她吧?"司马玉龙这才想起了自己中毒那晚入住破庙之事,忙拍拍脑袋,宛儿见状格格笑个不停,见面前的姑娘笑自己的窘态一时脸有点红了,自己在杀手界号称冷面冷血的人物却在一个姑娘面前显丑了,正在思索之际,薜神医进得屋内,朝宛儿说道“别在这胡闹了,人家司马公子伤势未好,爹要给他宽衣上药,你先出去,顺便把你姐给找回来,”宛儿一听先是红了脸,然后朝薜神医吐了吐舌头,应了声,临走前又看了看司马玉龙。司马玉龙的眼神正好与她对上,宛儿朝他嫣然一笑,转身出了屋子。
第七章宛儿身世之谜
司马玉龙一直回味着宛儿那一刻间的嫣然,那种美,让他不觉间有些似曾相识,他抬头看这间屋里的什物,突然发现药柜上有一锦盒,那上面用金字刻着‘上官氏’四个字,正在不解之时,薜神医过来,要司马玉龙解开衣物,看他胸口中毒的迹象,当他看到司马玉龙胸前有一团血红的污迹,好似中了别人一掌,薜神医大感奇怪,他一生中从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中毒迹象,忙问到道“司马少侠,你确实是被人下过毒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司马玉龙忙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薜神医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这就是了”,司马玉龙问道“老前辈,你说什么是了,我不明白”
“司马少侠,你有所不知,你中的毒好像不是来自江湖,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这种毒出自宫廷大内,至于是何种毒,我现在也说不明白,不过依少侠你现在的中毒后的情形来看,毒性不会太大,应该有法可解”
“那多谢薜前辈了,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薜老前辈”司马玉龙说
“司马少侠,别老前辈老前辈的叫,我也不习惯,我只是一介以草为生的郎中,称不上神医的名号,只是江湖朋友给面子,你就叫我老薜吧”
“老薜,上官家与你何渊源?”
“哦,老夫不明白司马少侠的问话,你怎么会想到问这个?”
“喏,就是你药箱上的一锦盒,上面刻有‘上官氏’三个字,这上官氏?”
薜神医沉默不语,司马玉龙的一番言辞勾起了他以前的那段往事。
司马玉龙看着薜神医,此时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一些事。但转念一想,似乎不该这么问的,想到这里,司马玉龙觉得不该多问,便说道“老薜,在下很是冒昧,不应该打听你的家事,实在有些对不住”
“司马少侠,不必介怀,这并非我的家事,实话对你说吧,宛儿并非我的女儿,她是我捡来的,她还有一个姐姐名叫灵儿”
“灵儿?”司马玉龙不解道。“哦,你看老朽糊涂,一时没给你说明白,宛儿她的姐姐叫上官灵儿”薜神医说道。
“哦,原来如此,那无名她是?”
“哦,你说无名啊,她是我从大街上领回来,当时我见到她时,她正在乞讨,当时她还小,所以一直以来我们使终以父女相称”
“哦,原来如此”司马玉龙说道。
“那怎么没见到灵儿姑娘”
“不瞒司马少侠,灵儿她与我们已经失散了多年了”
薜神医继续说:“当年在大漠的一场杀戮,让上官家的两个孩子与父母阴阳两隔,我那时实难忍受,后来我就一把火烧掉了我那经营多年的风悦客栈,背着两个女婴从大漠来到中原,当时其母与我并不相识,出于同情我才决心将两孩子抚养成人,后来我无意中在女婴的襁褓中找到了你说的那个锦盒,她们家是复姓上官,那锦盒因此成为了其母的唯一遗物,而就在大漠的那场打斗,让我胸口中了一箭,那箭上涂有漠北的一种慢性巨毒,每天子时发作一回,我疼痛难忍,我担心无力照顾两孩子,于是将她们暂时托付给了我的姑嫂,终有一天,毒性好似侵入了五脏六俯,让我痛得晕死过去,当我醒来之时,我师父就出现在我跟前,他是一个苗医,是他给我驱了毒,他说我现在武功尽失,只是幸运得捡回一条命,后来我就拜师于他门下,我现在的医术还得益于恩师,再后来,我去找回宛儿姐俩时,所看到的让我很惊心,只见我姑嫂全家尸横满地,宛儿我是在灶头那找到的,这孩子还活着,当时高兴坏了,但唯独没找见灵儿,再后来我就带着宛儿四处行医,直到现在灵儿的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结”
司马玉龙此时想起了一件往事,当年他路过大漠时,曾用弹弓救过一个女人,世事沧桑,几经变迁,他也快忘了这件事情了,而且这无关紧要的事,他也不便说,也不想说。就随口说道:
“薜老,没想到在你们身上发生了这样多的曲折,至于找寻灵儿的下落,我或许可以帮神医打听一下”
“那就劳烦司马少侠了,对了,只顾着说这些陈年旧事,倒忘了给你看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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