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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词典》里说:“苦恼,这是一个磨炼灵魂是你能更好适应另一个更痛苦的世界的预备劳役。柔情,就是总想成为一个惹人厌烦的人。世界上最柔情的,乃是一只被我们洗的湿淋淋的狗。”
任何人都会掉进坑里,苦恼时还是期望遇见一点柔情,世界已经将我献上了祭坛,总要得到一点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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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者的悲悯。各类神明、权力拥有者、知识份子,还有厮杀战士身上,有着诗性,对众生特殊怜惜。
库图佐夫打败拿破仑,后者留下一封信给前者:“看在上帝的分上,请对我的法国士兵仁慈一些!”
屹立在高坡的库图佐夫,通过望远镜看着在冰河中可怜沉浮徒做挣扎的战败法国士兵,不禁叹息:上帝宽恕我!
感同身受痛苦。曾为屠格涅夫的琐碎烦恼,翻书到底只记得一句话,别林斯基所说:“他从一个前人所不曾有过的角度接近了人民。”
当时不理解描写打猎和森林,作家会得到这样的评价。重读《猎人笔记》中,他在《幽会》一篇描写分手情侣:“我回家了,但是可怜的阿库丽娜的形象很久没有离开我的脑际,而且她的矢车菊,虽然早已经枯萎了,但是我至今还保存着。”
看着对始乱终弃自私自利的男子和温柔和顺无所依靠的女子描写,突然想到发自内心的人生悲悯,是让人对屠格涅夫这个名字肃然起敬的主要原因。
张贤亮的《绿化树》中马樱花对知青照顾,司汤达的《红与黑》中女主人对于连珍惜,送给处死转流放妥思妥耶夫斯基圣经的贵妇,有着人性相通的痛苦,知道凡在世间,必受惩罚。
“他们在祭坛前流连忘返,投身入火甘受煎熬。这样的献祭徒劳无益,邪火烧过的祭品,对我主值不了几个便士。”
可能够赢得一滴眼泪,人生也就圆满了。
宽容无知愚蠢。“人们作恶是因为缺乏智慧。”美狄亚因为伊阿宋狠心将其抛弃,转而娶了当地公主,为了对丈夫展开报复她不惜亲手杀死了他们的独子。
激情愤怒的愚蠢举动让无数人观看戏剧时为之落泪。
现实生活中有太多的缺乏智慧的举动。柏拉图说:“智慧是人类唯一的善,无知是唯一的恶”。
大多数时候人们意识不到自己无知。
休斯认为,“聪明之愚”并不是“像傻子那样嫉妒缺乏智慧,因为聪明之愚只是想要去达成无权达成之事”。聪明之愚“不是心理疾病,但是极为有害,是一种危险的思想病,会危及生命本身”。
这是心理学家所说的认知失调。人为缓解不适,胡乱找一个自认为可靠,能够推导出正确判断的而理由,哪怕牵强附会。
日益相信这个世界本质充满丑陋和愚蠢,但还是努力找寻那些善意,付出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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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弹如珠后如缕,一声两声落花雨;告诉平生云水心,尽是春花秋月语。”对人来说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不应是有形物品,而应该是宽容理解,似水柔情。
所以,请坦然接收一声叹息吧,还有发自内心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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