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大学时约了几个同学去爬山,期间和一个同学聊起以后的打算,他说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走科研路线,就安安心心读研读博,然后去一个二本院校当老师。
那时我还心比天高地中二着,听完后心想:好没出息啊,就这样被学校囚禁到死,故纸堆里埋首终生。你难道不打算走入社会实践实践你学到的真理吗,难道不打算用你所学做出一些实际的成果吗?
见识到天之高地之厚,考研失败工作又没着落,我发现能在一个二本学校当一个老师,已是十分不易。我反思再反思,觉得挺适合我的性格。
现如今我还没放弃考研,始终想重回校园,打算在故纸堆里耗尽余生。我依旧是百万考研学子中的一员,努力复习,争先恐后地刷题,生怕自己来年又落榜。
02
表姐是个妇产科医生,一直工作在西安。她曾见有同事全国各地地跑,这个医院待几年,听说别的地方工资高,又去那个医院干几年。她感叹:真是爱折腾啊。表姐自己赚钱在西安买了房,并且表示打死她她也不会离开西安。
后来她女儿上大学走了,留下她孤家寡人一个,同事撺掇她一起出去,她便去了外地。于是她发现,在这个城市待几个月,吃喝玩乐旅游工作,不喜欢了,就换一个城市,继续吃喝玩乐旅游工作,也挺好。
现在她有一个天南海北的医生群,交换着天南海北的医生招聘信息。她漂泊无定又自由潇洒,她说她觉得在一个地方待太久会觉得自己像井底之蛙。
03
舍友曾对我说,她平生最讨厌的人有两种:一是自私,二是话多。自私的人不常见,就算是也要用种种办法隐藏起来,伪装好自己,非日久不能相见。于是舍友常常讨厌的就是话多的人。
她曾向我吐槽过隔壁班的话痨,她惊讶于人家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要说,怎么想出那么多的话题聊不完,怎么能聚集那么一大群人在一起叽叽喳喳,毫无意义地大说大笑,她觉得,把闲聊的时间用来看点书做点事不好吗?默默地不好吗?不是更有意义吗?
后来毕业工作,她发现倘若她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地闷头工作,她就会变成一问摇头三不知的傻子,不是藏拙的谦虚客气的那种傻,而是好比电脑小白对着一屏幕高级代码的那种傻。她发现和同事吃饭时闲聊的一句话,下班后偶然的一条微信,甚至聚餐时的一些玩笑,都能带给她一些信息,能让她对某些局势某些问题豁然开朗,一瞬间雾散云开。
现在她时常分享一些有关沟通有关段子的书和课,她说不想再一堆人聊天时当一个尴尬沉默的局外人,不想只从别人那里获取信息却不贡献自己的想法,她希望在亲人朋友情绪低落时讲一两个段子聊一些八卦的话题,稍稍转移一下注意力,可以帮他们不那么难过。
我们最终也许变成了曾经讨厌的人,那是因为我们在成长,我们挑战了截然相反的自己,我们走出了自己的舒适区,我们学着去接受另一片天地。
哪里有什么认真的对错?真理的反面也永远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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