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地铁,总是有很多的灵异传闻,因为地铁建在城市的地下,那里是阴气最重的地方,现在修建完成了的地铁站还好,灯火通明,人又多,基本上没什么感觉,但在刚施工那会儿,那是阴森森的,而且,经常遭遇到无法解释的诡异状况,比如隧道莫名坍塌、大石阻道导致很多施工人员受伤。
而在竣工后,地铁正式运行了,还发生了更古怪的事,下面先讲三个流传很广的灵异事件,这几件事想必很多朋友都听说过,城市的地名我就不公布了,但是有心人应该知道说的是哪里。
①:末班车之谜
以前听人说,帝都修地铁的时候,工程进行得很不顺利,不是这出问题,就是那有险情,还经常遭遇根本无法解释的难题。 人们就说这是因为地铁施工中挖出来了好多尸骨,那些魂魄无家可归就出来阻挠。后来还是请了得道的高僧,连做了好多天的法事,请求神灵僻佑施工,并且保证以后每晚23点以后(子时之前),会关闭地铁,然后让列车空驶一个往返,将被惊扰的魂魄安稳的送回原地休息。说也奇怪,此后的施工进行得异常顺利,最终才让帝都地铁工程如期完工。此后,尽管北京地铁又增加了好几条线路,城市的夜生活也越来越繁荣,但所有的地铁关闭时间都从没晚于23:00,因为那就是子时的开始,所有灵魂休息的时刻。
②:卖报男子失踪之谜
一名疑为卖报人员的男子在五棵松地铁站跳下站台,进入隧道后消失。晚6点10分左右,一号线突然断电,全线双向停运。乘客反映,此时,复兴门等站停止售票且允许退票。受此影响,五棵松站和玉泉路站滞留了数百乘客。同时,10多名地铁稽查人员和警察手持探照灯等工具分别从两站站台跳下,同时还有十条警犬,进入隧道。大约20分钟后,他们从隧道出来,一号线随即恢复运行。翌日凌晨两点,事发12个小时后,搜救的警察撤离,未透露寻人结果。这件事情当时轰动一时,就算现在也有很多相关文章可以搜索到,成为一桩迷案。
③:少女地铁站迷路之谜
一位北漂姑娘每天下班需要坐地铁一号线到复兴门换乘地铁二号线,然后回家。她六点多上了地铁,然后到复兴门站,准备下来换二号线,结果走来走去,发现找不到进二号线的门了,于是她认为是地铁在维修,决定去建国门换乘二号线,结果神妙的地铁在建国门站压根没停,直接过去了。北京的朋友应该知道,地铁过站不停这事并不是绝对没有,积水潭就有段时间不停,但是广播里会通知。建国门站没停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通知。
于是她很生气,决定下一站下地铁,坐公交车回去。
好歹这一站是下成功了,也走到了地面上,上了回家方向的车,车上的人很少,但是每个人都很奇怪,坐的笔直,而且面无表情。姑娘当时就很害怕,觉得事情有点奇怪。
又坐了几站,上来一个男人,车上很多空座位,他径直走到那姑娘面前,说:“你干嘛坐我的位子。”那姑娘是彻底给吓傻了,立马奔下车。
结果发现根本就是一荒郊野外,连个公交车的站牌都没有,也没人。站在路边上哭了半天,冒出来一个北京消失N久的黄色面的,司机愿意载她回家,她估计真给吓傻了,完全没多想就上车了。
还好这车没什么事,把她送到楼下,就走了。
对于地铁的灵异传闻,一开始我是拒绝相信的,但是我偏偏有一个朋友真的亲身经历过。
有一次过年的时候,他搭乘晚班地铁回学校,坐在最后一个车厢,透过车尾的窗户可以看到隧道里的景象。
在地铁尾灯的照射下,他看到隧道里面竟然有四个人抬着轿子跟在地铁后面走。
四个人都是过去的装束,有点像抗日神剧里面的打扮,带着帽子,穿的花花绿绿,抬着一个老式的轿子,就在地铁后面的隧道里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他对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他胡扯,因为我是无神论者,这种灵异事件我一般都不会相信。
直到又过了一段时间,新闻上报道地铁雍和宫站的一个值夜班的小伙子在隧道里也看到了几个抬着轿子的人之后,我才相信了我朋友的话,知道他并不是危言耸听,地铁里边,还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然而地铁坐的多了,我竟然也碰上了一次灵异事件。
上礼拜六的时候我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老同学很久都没见面了,就聚在一起喝了点小酒。我这个人酒量不行,但是爱这个气氛,跟着他们喝了小半斤牛二,喝到最后实在扛不住了,走路都有点晃。
喝完了散场,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左右,我回学校宿舍要坐地铁,这时候正好是地铁末班车的时间。
我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地铁站,地铁站的入口已经被铁栅栏封了起来,我一看,就有点崩溃。从这里回我的大学并没有公交线路,最快的方式就是坐地铁,因为距离很远,我要是打车的话少说得花八十多块钱。
我只是个穷学生,肯定不愿意花这么多钱,但是地铁已经关门了,我也别无他法。
就在我崩溃的时候,我忽然看见地铁入口的铁栅栏旁边有一扇小门,这扇小门可能是给地铁工作人员出入留的通道,现在虚掩着,并没有上锁。
现在地铁虽然禁止乘客进入了,但是里面应该还有地铁在运行,因为末班车发车时间是十一点多,现在刚十一点,里面肯定还有运行着的车辆。
一想到这里,再加上我酒劲有点上来,我也不怕被工作人员抓住,直接就从铁栅栏旁边那扇小门里头钻了进去。
地铁入口的电梯已经停运了,我只能从一旁的楼梯往下走。这时候地铁里面的日光灯也都熄灭了,只剩下昏黄的夜灯开着,我迷迷糊糊的几乎都看不清楚脚下的台阶。
下了楼梯,本来是安检的位置上却并没有人,安检的仪器也早已经关闭了,整个地铁里面除了天花板上的鼓风机依旧在呼呼的吹着,并没有别的声音,也没有一个人影。
我心里头忽然有点瘆的慌,但是俗话说的话,酒壮怂人胆,地铁里头小风一吹,我就立即又鼓起了勇气,往站台方向走。
走了一会我忽然肚子里头叽里咕噜的叫,可能因为刚才跑的太快,再加上喝了不少酒,我有点想吐。
还好现在地铁里的公厕还开着门,我赶紧冲了进去,没命了吐了一阵子。
站台里的灯和广告牌都已经灭了,只剩下两侧各亮着几盏昏黄色的夜灯。公厕里更是黑灯瞎火的一片死寂,除了我自己呕吐的声音之外,我就听不见别的声音了。
吐了一会,我站起来擦了擦嘴,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是十一点四十。
我心里头开始有些忐忑,都现在这个时间了,还是没看到有地铁过来,难不成我已经错过了末班车?
我疑惑着往公厕外面走,走了两步就有点眩晕,因为刚才一直低着头吐,脑袋可能有些充血。
我赶紧抹黑找到一个长椅坐了下来,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想该怎么办,反正大不了就原路返回,回去找个黑车坐回学校,顶多也就是花几十块钱。
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隧道里面传来了一道刺眼的光束,然后地铁列车行驶的轰鸣声渐渐从远处传来!
地铁来了!我果然没有错过末班车!
我连忙站了起来,看了眼手机,晚上十一点五十五,这个时间按道理来说各条线路都已经结束运营了,没想到竟然还能让我碰上一辆,真是运气好。
呼啸声中,列车驶入了站台,我望着盼望已久的地铁,忽然觉得有点奇怪。
这辆地铁上竟然没有亮灯?
除了地铁车头的大灯之外,这辆列车上并没有亮灯,而是漆黑一片的,车厢里面明灭闪烁的有几盏夜灯亮着,但是夜灯的光芒显然不足以照亮整个车厢,从我这里看去,那些夜灯倒更像是几双小眼睛,就这么静静的盯着我。
我心里头寒气直冒,因为我从未见过地铁不亮灯的。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辆地铁已经停在了站台上,随着“嘟嘟嘟”的提示音响起,地铁的车门开了。
开门之后车上并没有人下来,站台上就我一个人,自然也没有别的人上去,我看着这辆漆黑一片的车,心里头有点惊恐,可是这辆车正好是我要回学校的方向。
上不上去呢?我稍微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上去吧,没开灯就没开灯,也许地铁公司想要节能减排也不一定呢。
我一上车,车门就“嘟嘟嘟”地关上了,然后地铁开始奔驰起来。
地铁上只有夜灯的光芒,我能看到的范围很有限,但是视野范围内的座位上都没有人坐着,我赶紧找了个位置坐下,因为酒喝得有点多,我现在还有点晕。
没过多久就到了下一站,地铁缓缓停下,车门打开,仍然没人上来,没人下去。
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个问题。
一般来说,地铁在到站前会播报下一站的站名,比如说“欢迎乘坐地铁一号线列车,前方到站是XXX站,请您提前做好准备,按序下车,先下后上,注意安全……”之类的,但是我所坐的列车上并没有播放这样的提示,广播里面一直发着一种诡异的呲呲声,很像收音机没有信号的时候那种声音,只不过音量小的很。
我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没有在意,坐在座位上开始玩手机。
玩了一会,我忽然听见旁边车厢里面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啪、啪、啪、啪……”像是有人在拍皮球。
我有些好奇,连忙站了起来,探着脑袋往旁边车厢去看,但是旁边车厢漆黑一片,连夜灯似乎都没有开,根本看不到有人在那。
“有人吗?”我连忙问道。
“啪、啪、啪、啪……”还是拍皮球的声音,很有节奏。
“谁在那?”我又大着胆子问了一句,问完之后,我忽然听见“啪”的一声脆响,然后听到了皮球弹过来的声音。
皮球弹得越来越慢,最后变成在地上滚,我在夜灯暗淡的光芒下看到从旁边车厢里面滚来了一个小皮球,只有香瓜大小,一直滚到了我的脚下。
我弯腰捡了起来,觉得这个皮球湿乎乎,黏糊糊的,也不知道上面沾了些什么。
我刚捡起来,旁边车厢里面就有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说道:“扔回来呀,你应该扔回来……”
我一听,原来末班车上还有个小女孩,我赶紧听她的话,把皮球朝着她所在的车厢扔了过去。
皮球弹在地上,弹了几下又滚了一段,然后停下了。
我听见那边的小女孩似乎啧了一声,然后她说道:“不是这样的,你学着我,看。”
然后我又听见皮球弹地的声音,之后看到隔壁车厢里,那个皮球再一次朝着我弹来。
我没想到这个小女孩竟然这么爱玩,赶紧弯腰捡起来地上的皮球,又按照着她的指示,把那个皮球扔了过去。
但是我始终觉得皮球上黏糊糊的,一摸沾一手。
但是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清楚皮球上的是什么,我闻了闻,只觉得有点腥臭。
皮球扔过去之后,小姑娘就接住了,这一次她倒没有指责我扔的方法不对,而是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咯咯咯……咯咯咯……”
看起来我把她哄得很开心。
就在这时,地铁到了下一站,这边的站台上还有几盏照明灯在亮着,虽然光线并不强烈,但是能够照到车厢里面的景象。
我透过外面的光线,隐约看到了旁边车厢里的情景,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抱着一个皮球,静静的站在车厢里,她本来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但是我看到她的脸上以及裙子上,竟然全都是鲜红色的液体!
是血!
小女孩身上是血,皮球上是血,刚才我捡起皮球,粘在手上的还是血!
我一下子简直慌到了极点,浑身冷汗扑簌簌地流下来,要不是之前在公厕里面已经呕吐了半天,我现在肯定会吐出来。
地铁缓缓停站,车门“嘟嘟嘟”地开了,我看见车厢里的小女孩,忽然对着我笑了起来……
我简直要吓尿了,第一反应就是见鬼了!赶紧跑!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冲出车门,地铁车门“嘟嘟嘟”的提示音就再一次响了起来,然后我看到车门紧紧关上了。
完蛋,这里距离我的大学还有七站,难不成我就要陪这个小姑娘玩七站?
还是在下一站赶紧跑下去?
地铁轰隆隆的发动了,车站站台上的光线瞬间消失,我又看不见另一个车厢里那个浑身是血的小姑娘,但是我能听到她拍皮球的声音。
“陪我玩……陪我玩……你还没到站,你还有七站,不许跑哦。”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从另一个车厢传来,我听得身上寒气直冒,这小姑娘竟然知道我在哪一站下车,而且告诉我不要跑……
我当时就两腿发软,要不是借着酒劲,我几乎都要瘫倒在地上了。
“啪、啪、啪……”皮球再一次从旁边的车厢里面弹出来,我机械的捡起球,厌恶地看了一眼,之后再给她扔了回去。
这样玩了几次,地铁再一次到站,这一次站台里的灯已经全灭了,地铁依旧停靠,没人上来也没人下来。
我想要逃跑,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小伙子,想走?不怕死你就走吧,惹了萌二白,小心你死得很惨……”
我一扭头,借着昏黄的夜灯,我看到一个穿着一身中山装的老爷子坐在我背后的座位上。
老爷子的脸孔埋在阴影之中,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相貌,但是我知道这家伙只怕也不是个活人。
因为我上车的时候根本就没看到这里有人坐着,他根本就是凭空冒出来的。
我手里头抱着皮球,大着胆子问他:“萌二白是谁?”
老爷子嘿嘿一笑,说道:“就是跟你玩皮球的小丫头,谁不知道这小丫头,四九城里头最刁蛮……”
“胡说!爷爷胡说!”
车厢那边的小女孩开始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我害怕这个老头把小女孩招过来,我很怕那个小女孩,因为她浑身是血,因此我赶紧把皮球丢了过去。
“啪、啪、啪……”皮球顺着车厢弹了过去,果然小女孩捡到了皮球,就不再跟“爷爷”斗嘴了,只听她幽幽的说:“你还挺会玩皮球的,比前几天的那个姐姐好多了。”
我一听,竟然前几天还有个姐姐,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竟然也撞了鬼。
这时候车门关闭,地铁继续运行,听那个老头话的意思,我要是想要活命,那就只能乖乖的陪着这个叫萌二白的小丫头玩球玩到我的目的地。我想不通那个小丫头是如何知道我在哪一站下车的,但是显然她如果想要将我置之死地,肯定相当容易。
萌二白一点也不萌,倒是处处透着一股阴森,皮球每经过她的手一次,就要多一分血腥气。
我几次想要回头找那个老爷子求救,因为我觉得他似乎对我还比较友善,但是那老头子却冷冷地阻止我:“别回头看我,看了我的样子,我怕你吓死。”
于是我也不敢再跟那个老头有任何交流,只是默默的陪着萌二白玩皮球。
转眼又过去几站,萌二白忽然问我:“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听,心里头寒气直冒,这小姑娘问我叫什么干什么?我隐约开始联想到小时候我爷爷奶奶给我讲的鬼故事,就是如果鬼喊你的名字,你一定不能答应,否则的话就会被鬼上身,轻则疯癫,重则毙命。
于是我就紧闭着嘴不说话,我本以为萌二白不会再问,没想到她又冷冷地说道:“你叫林杨,对不对?”
我一听,整个头皮都开始发麻,这小姑娘不仅知道我在哪一站下车,而且还知道我叫什么。我几乎都要崩溃了,又不敢答应,只是默默的跟她玩拍皮球的游戏。
好不容易熬到了我下车的那一站,等到地铁车门“嘟嘟嘟”地打开的时候,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要往外走。
我还没迈开步子,萌二白忽然说道:“林杨哥哥,明天记得再来找我玩,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可就去找你咯?”
我听了这话,更是头皮发麻,连跑带颠地就下了地铁,往外面走去。
跑出了十几米远,我再一次听到了地铁门关闭的声音,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回头去看那辆列车,只见它仍然是漆黑一片,只有几盏夜灯在隧道里显得幽深暗淡,像一双双眼睛。
它跟别的地铁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我现在终于明白,这辆列车上的乘客,根本就不是人……
我吓得浑身发抖,腿都软了,我扶着楼梯的扶手,一步一步地往上挪。
走到了站台楼上的时候我终于看到值班的岗亭里有灯火和乐曲声传来,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正戴着耳机在那里守夜。
我就像见到救星了一样,赶紧跑过去,敲了敲岗亭的玻璃,这一敲,吓得值班的小伙子一下子就把怀里的手机扔了,耳机也拽掉了。
他一脸惊恐的望着我,我也一脸惊恐的望着他,我们两个隔着岗亭的玻璃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出一声大气。
我盯了一会,忽然一愣,指着他叫道:“你!是你!”
这个岗亭里的安保人员我认识,他是我初中同学,叫谢……谢什么来的,他名字太难记了,我念初中的时候都没记住,现在就更忘了。
“老谢!”我只好故作熟悉的喊他老谢。
老谢看了看我,反应了一会,立即说道:“林杨?你是林杨?跑得特快的那个!”
我一听,这家伙竟然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我赶紧拉他的门,说道:“快开门!快开门!”
老谢还是有点恐惧,但是似乎不好拒绝我,只得慢吞吞地打开了门,他并没有让我进去,而是隔着门问我:“林杨,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地铁早封锁了,你怎么进来的?”
我连忙把怎么从地铁入口钻进来,又怎么跑到公厕里面吐,怎么上了一辆没亮灯的车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老谢。
老谢听到冷汗直冒,不过似乎相信了我的话,他这才将我请进了他的小屋,说道:“林杨,你胆子也太大了,你知道那辆地铁是给谁坐的吗?你就上车!”
我没头没脑的问道:“给谁坐的?”
老谢说道:“地铁每天在停运之后还要空载一趟,开车的司机师傅都是胆大的主,开车的时候不许亮灯,不许司机回头,不许活人靠近……那辆车上载的,都是四九城地底下的鬼啊!”
我一听,脑袋后头就开始冒冷汗,难怪我这一趟车上撞了鬼,原来这趟车就是传说中的拉鬼车。
乍一听我还有点不信,我赶紧问他:“这种东西真的存在?真的有拉鬼车?”
老谢说道:“废话,你记不记得前一阵子上报纸的那个在雍和宫车站看见鬼抬轿子的那个小伙子?那他娘的是我发小,我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就是他被吓跑了,我这才来顶他的班。至于这鬼拉车,其实一直都有,只不过我们对外都说是为了测试轨道而已。”
我听得冷汗直冒,说道:“老谢,你胆子也忒大了点吧?你明知道地铁里头有鬼,干嘛还来顶你发小的班?”
老谢嘿嘿一笑,说道:“不行啊,老子缺钱,我奶奶的病你也知道,初中的时候她就有,这几年用钱用的更是太急,老子学历又低,只能来这里干这苦差事。”
我一听,似乎隐约记起了老谢家里头并不宽裕,一直都挺穷的。
老谢顿了一顿,又说道:“对了,林杨,你考上哪个大学了?”
我苦笑说道:“还有哪个大学,就是这一站外面的理工大学啊。”
老谢一听,啧啧说道:“你牛逼,我佩服。对了,礼拜二那天好像你们学校有个姑娘也是半夜从地铁里头出来,似乎好像也是上错了车,坐上了这一趟拉鬼车。”
我一听,忽然想起了萌二白说的“你比之前那个姐姐玩得好多了”那句话,难不成这礼拜接连有两个人背运,竟然还有个撞鬼的?而且这人还是我们学校的?
我连忙问他:“老谢,你记得那个人叫啥名字不?”
老谢说道:“当然记得,那姑娘长得还挺漂亮,好像是叫徐梦筠。”
我一听,多留了个心,既然这姑娘也背运撞上了鬼,那么她很有可能就是我的前车之辙。我心里头瘆的慌,着急回学校,赶紧问老谢:“老谢,你还知不知道徐梦筠最后怎么了?”
老谢摇头:“我跟她没什么联系了,反正当天晚上她被吓得小脸儿都白了,那叫一个惹人怜……”
说着老谢开始猥琐地笑了起来。
我一看他那个样子,就有点抵触,赶紧说道:“那个啥,我着急回去,你给我开个门呗。”
老谢点了点头,带着我上了楼梯,到外面帮我开了地铁入口的铁栅栏。
临走老谢还给我递了张名片,说道:“以后有事就来找我,咱们都是同学,互相照应着点。”
我点头接过名片,低头一看,谢怀禹,没错,就是这个难记的名字。
出了地铁,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还好现在大家休息的都比较晚,街上多多少少还有些人。
我长舒了一口气,终于算是安全了,但是一想到刚才在地铁中见到的景象,我后背就止不住地冒冷汗。
我赶紧回了学校,我睡觉怕吵,所以在学校家属楼里租了个地下室,一个人住,但是现在因为撞了鬼,实在不敢一个人睡,于是就找来了几个同学,去路边边吃烧烤边跟他们讲了在地铁里的事情。
他们显然都不相信,都说我吹牛逼。我也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问他们认不认识一个叫徐梦筠的同学。
我一个叫王浩然的同学在学生会做干事,人脉很广,立即就说他认识,在我们理工大学,女生属于濒危物种,像徐梦筠这种有些姿色的就更罕见,所以我刚说了她的名字王浩然就说他知道。
王浩然介绍说,徐梦筠比我们大一届,算是学姐,前几天好像说是在宿舍楼道里头撞了鬼,这段时间一直都不舒服,请了好几天病假。
我连忙问她有没有徐梦筠的联系方式,王浩然笑着说有,但是我想要的话今天晚上必须请客。
我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去埋了单,王浩然这才把徐梦筠的电话给了我。
我拨通了手机,几声提示音之后,徐梦筠接通了我的电话。
她的声音很虚弱,接了电话之后慢吞吞的问:“谁?”
我有点尴尬,沉默了一会问道:“请问是徐梦筠么?我是13级,自动化专业的林杨。”
徐梦筠大概觉得我是个搭讪的寂寞男,所以态度并没有很好,她病怏怏的哦了一声,然后连我为什么打电话都懒得问,只是沉默着。
我也顾不得太多,直接就进入主题,问道:“我今天晚上坐了地铁的末班车,你是不是也坐过?”
电话那边徐梦筠“啊”的一声,连忙说道:“你现在有时间吗?要不然见一面?”
我跟她约了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厅,然后就匆匆去会面,王浩然还称赞我技术高超,刚要到电话竟然就能把美女约出来。
徐梦筠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快两点了,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宽松T恤,脸色很难看,惨白惨白。
我脸色也不好看,什么都没说,直接就切入正题了。
“你见过那个玩皮球的小女孩,萌二白?”我问道。
徐梦筠脸色一下子变得更白了,她手中的咖啡差点撒了,她缓缓说道:“嗯,我是六天前坐的地铁,那时候应该已经没有车了,但是我看到有一辆没有亮灯的地铁开进了站,就上去了。上去之后跟我一个车厢里好像有个小女孩在拍皮球,她拍了几下就传给了我,我捡起来,看见皮球上都是血,我吓得立刻就在下一站逃跑了……”
“什么?你直接就跑了?”我连忙问道:“我听地铁上另一个老爷爷说过,跑的话会惹怒那个萌二白的!”
徐梦筠叹了口气,手中的咖啡杯有点端不稳了,她说:“是,我本来以为没什么事情,但是第三天的夜里,我忽然听到宿舍楼道里面有拍皮球的声音,啪、啪、啪,声音很响亮,跟萌二白在地铁上拍皮球的声音一模一样……我当时就很害怕,我带着两个室友开门去看,都看到楼道的尽头有一个背对着我们,不停拍皮球的小女孩……小女孩身上脸上全是血,脸上的皮都快掉光了,她扭头对着我笑,好可怕,好可怕……”
说到这里,徐梦筠身子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我看她可怜,赶紧伸出手来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看得出来她被吓坏了。
我赶紧安慰她说:“别害怕,我跟那个鬼姑娘说了几句话,她让我明天接着坐地铁陪她玩。要不然,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找她求求情?”
徐梦筠一听,像看个疯子一样的看着我,说道:“你不是疯了吧?你难道没听说过,那辆地铁上全都是鬼?”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听说过,但是我还听说过,要是惹怒了萌二白的话,你会死的很惨。”
徐梦筠的脸色很难看,她想了一会,说道:“可是,万一你再去了地铁上,惹了另外一只鬼,可怎么办?那地铁上有很多鬼,不只是拍皮球的小女孩一个人。”
我一听,觉得徐梦筠说的也不错,我问她:“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徐梦筠说道:“要不然咱们找个高人来求求帮助?我这几天一直在打听这方面的高人,已经找到了几个还挺有名气的,他们明天应该就能过来。”
我点了点头,说道:“可以,咱们不如做两手准备,明天白天去请教一下高人,如果高人没有主意的话,那咱们晚上就必须去找萌二白,你看怎么样?”
徐梦筠思索片刻,终于还是答应了我,我护送她回了寝室,然后自己回到我出租的地下室里。
因为害怕萌二白找上门来,我当天晚上一直都开着灯,开着房间里所有能开的灯,而且还戴了一串佛珠。
好在这一夜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除了我耳边似乎隐约一直能够听见萌二白喊我明天晚上去陪她玩……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徐梦筠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她请的那几个高人都到了,可是谁都没有说出具体的解决方法,这件事情只怕是还是要靠自己。
我问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去那趟末班车上再看看,徐梦筠迟疑了一会,终于还是同意了。
于是我赶紧给老谢打了电话,告诉他我今天晚上要去再坐一趟拉鬼车,老谢直骂我神经病,但是又碍于同学情面,无可奈何,便告诉我今天晚上十一点半去XX地铁站找他,他今晚在那里值班。
晚上十一点,我去徐梦筠宿舍楼下等她,五分钟后她就下来了,因为是夏天,徐梦筠穿的不多,一副好身材暴露无遗,如果不是她脸色苍白的话,现在的她还真是有些让我心动。
我顾不得多想别的,就带着她到了地铁站。
老谢正躲在地铁里面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头抽烟,看见我们,赶紧拉开了已经锁上的铁栅栏放我们进去。
他看了我们一眼,低声说道:“你们两个胆子也太大了,拉鬼车竟然还敢坐第二趟,我可先跟你们说明了啊,要是你们谁不小心被鬼上了身,可不许来找我老谢……”
徐梦筠的脸已经被吓白了,我则赶紧拍着老谢的肩膀说道:“老谢,你可放心吧,咱们都是这么多年的老相识了,我肯定不会坑你。”
老谢苦笑了一声,便指了指黑咕隆咚的地铁楼梯,说道:“你们两个自己下去吧,估计再过十多分钟那趟车就要来了,地底下太阴,我还是躲在这抽会烟吧。咱们可说好了,老谢我对你们仁至义尽了,你们到时候可不能害我……”
我赶紧点头让他放心,然后带着徐梦筠就往地铁站台走去。
这一站比我昨天去的车站要老旧的多,一到了晚上地铁里面连夜灯都不点,全都是黑灯瞎火,再加上地铁深处偶尔吹来夜风,让我心里头发冷。
因为环境太暗了,我们走了足足五分钟才来到站台,好在地铁里的广告牌还都亮着,所以我们还能勉强看得到这里的环境。
徐梦筠一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上衣,低声问道:“林杨,你说她会不会放过咱们?”
我冷汗直冒,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试一试吧……”
徐梦筠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她张嘴刚要再说什么,忽然“呜呜”的声音从隧道深处响起,一道光芒出现,那辆拉鬼车从远处驶来。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低声说道:“来了,做好准备……”
话音未落,地铁已经驶入了车站,轰隆隆的声音震耳欲聋,片刻之后,地铁渐渐停下,随着“嘟嘟嘟”的车门提示音,地铁的车门打开,一股寒气从车厢里面冒了出来,就像是冰箱冷冻的舱门打开一样。
徐梦筠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拉着我的胳膊说道:“林杨,咱们回去吧,别上去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要前功尽弃。”
说完,我拉着徐梦筠就上了地铁。
其实这一次回来,不仅仅是为了找萌二白,我还想要再找一次昨晚那个对我善意提醒的老爷爷,因为他看起来对我没有恶意,我也可以问问他如何破解萌二白的纠缠。
可是上车之后,我却忽然发现,车厢里面空空如也,我既看不到萌二白,也找不到那个帮我一忙的老大爷,周围除了阴气森森以及幽暗深邃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林杨,这是怎么回事?”徐梦筠开始焦急的问道。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