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小丽,今年33岁,梦想成为丘比特。
“你问我爱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爱是什么。我只是一个丘比特,工作日常是玩连连看,长得差不多的人,连在一起就完事。”
“爱不爱的,不是我们这些神仙能明白的。”
“爱是人类才会思考的东西。”
我叫小壮,今年15岁,刚刚成为流浪汉。
对,就是在疫情期间。
我奶奶去世了,我加入了当地的流浪汉联盟。
我从来没想过当流浪汉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但是流浪汉的工作有点累人,主要内容就是逃窜,从一个天桥底下逃到另一个天桥底下。说到天桥,我实在是要反对一下地铁,如果人们都走地铁过河,我们流浪汉该去哪呢,哪里是我们的家呢?
当然,这并不是我需要马上要解决的事情。
你问我爱是什么?
咳,小伙子,看来你不是本地人,我们这有个远近闻名的丘比特婚介所,你可以去那问问,保准你能在那儿解决生理需求。
不说了,再待17分钟,城管就要来浇我被子了,我得赶紧去下一个天桥了。
你说是去四桥还是五桥呢?
我的名字?我的真名不能告诉你,顶多告诉你我在道上的名字。
哪条道?咳,康庄大道呗,还能哪条道,小伙子真有趣。
爱是什么?
不知道,没了解过,可能戒指是爱吧。我问我前女友愿不愿意嫁给我,她问我有戒指吗,没戒指你求个屁婚。
你知道的,我还没走上康庄大道呢,哪来的钱买戒指?
可是没有戒指就不能结婚吗?
21世纪出头的时候,我在人民公园前头卖气球。深更半夜的时候,总有一对一对的小年轻来我这个买个气球,问他女朋友能不能嫁给他?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反正那个时候他们总说要爱彼此一辈子。
一辈子太长了 ,我走了五十多年了,一辈子还没到头,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就和这次瘟疫一样。哦,对不起,是疫情。
你问我还见没见过我前女友?咳,当然见过。
人民公园边上有家金店,专门卖不纯的金项链,有天我看见一扣扣嗖嗖的男的带她进去买了个小戒指,她戴在手里挺开心的。
我也挺开心的。
我叫金莲,今年20岁,是名女大学生,嘻嘻。
你问我为什么要说女大学生?因为我是女的啊。再说现在什么不好的新闻总爱加个女字嘛。什么女司机,女科学家,女市长……哦,还没有女市长呢?行吧,反正我说我是女大学生就是在追风,追风你懂吗,和跟风一个意思。
你要问我爱是什么,你可真是问错人了。
我母胎solo20年,每次上台展示才艺都会solo一首《甜蜜蜜》。
我想爱情至少得像邓丽君和她小男友一样吧,甜甜蜜蜜,我以后也要找个甜甜的女朋友。
什么?你说据说那男的家暴邓丽君,邓丽君不明不白的死还有可能和他有关?
靠,去死!
女朋友?
女朋友不行吗?
女的只能和男的谈恋爱吗?
庸俗,你这个人简直和我名字一样庸俗,还配问我爱是什么?
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去死吧。
他叫大伟,比上帝大7岁,是一名在职丘比特。
“你好,欢迎你来到天堂。”
“不用担心,保准你在天堂我也会为你找到最佳伴侣的。”
“为什么来天堂呀?”
“说来话长?没关系慢慢说,反正我们公职人员就是尸位素餐,有大把听八卦的时间。”
“诶呀,你说你是因为写文章被迫害自杀的?”
“这可不太好办,天堂还没有和你同样死因的人呢!”
“一般自杀都得下地狱,我去问问黑白无常是不是弄错地方了。”
“你等等哈,别担心,地狱也有红娘。”
我叫小猫,别人都说我有精神病,可是我觉得是他们有病,一会儿说我27岁,一会儿说我5岁。可是人哪会有两个年龄呢?更何况,我明明记得我是17岁。
我还记得我以前有个女朋友。
你问我爱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前女友很明白的样子,她写了一段话我缝在病号服里了,我脱下来给你看看。
我在泥里,
你也在泥里。
我们在雨天,
在泥里,
跳舞。
我们把彼此的肮脏洗去,
把彼此的污秽溅上。
在泥里亲吻,
在泥里做爱;
还要在泥里跌倒,
在泥里飘荡。
这样我们都成泥娃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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