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班 常聆筱
“好的,课就上到这里了,同学们休息吧!”我等这句话等了好久了,不是我有多想下课休息,而是,我很想见到那刚出生的妹妹。
“叮咚”,门开了,祖母踏进家门,脸上挂着浅笑。她倚在沙发背上,长舒了一口气。
“妹妹怎么样了?”我饭都顾不得吃,跑出卧室问起祖母。祖母听我一问,嘴角不禁扬了起来:“好的很,我去看你母亲的时候,她还冲我笑呢!”“祖母,您带我去看看吧!”我想了想,又补充道:“不影响上课的,我作业全都做完了!”
祖母只好答应了,立马拉着我赶往医院。
不一会儿到了医院楼下,院里救护车的鸣声却又令我心惊胆战。上了楼,走廊上处处是病人,有无精打采倚在墙上的;有眉头紧皱,守在急救室门前等待治疗的;更有躺在家人怀里呼呼大睡的。
终于,祖孙俩爬上了二楼。我寻声分辨着,走廊中的哭声好像是男孩,又好像是女孩的。寻了一会儿,才向祖母指的方向移去。
我悄悄地用食指顶开了门,一片寂静。
我猫着腰走到妹妹面前,向观一幅画一般,看着。那玲珑小巧的面孔,还有那白嫩的手。
一回头,又看见了立在陪护床旁边的父亲,已是满脸疲惫,但或许是出于又当宝爸的喜悦,脸上强挤出了一丝笑意。侧眼望去,是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母亲。
母亲虽是用被子厚盖了双腿,但还是能看出是肿的厉害;母亲左手输药水,头戴发帽,右手上勉强扣了一个手环,床头柜上还放了一个心电仪。
我心中顿时闪过一丝悲痛,母亲是那么弱小,却还要忍着刀割之痛苦,在肚皮上留下深深的疤痕。我伸出手比了一个大拇指,在母亲正好能够看见的地方。
母亲痛苦地强睁着双眼,向我微点了头,把眼又眯上了。偏偏这时候妹妹醒来了,我原以为她会乖乖的,可她却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父亲急忙拥了过去,用熟练的姿势轻轻抱起妹妹。母亲无力的动了动输液的手指,艰难地抬起头,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虽是经历了十级百级的痛苦,但他强大的灵魂还是想挣脱病躯,为此做些什么。
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溢出了眼眶。因为我有过这种无能为力的感受,所以理解母亲此时此刻的无助。“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应该为母亲做些什么,不让她觉得自己身上又多了一份重任,而是轻松了。
回到家,我又坐在卧室的书桌前,望着。床上母亲曾最爱的衣服,可如今也穿不上了;她最爱的披发,如今也不能梳,怕是伤到妹妹了;就连最爱的京酱肉丝,如今也不能吃了,只能喝些稀粥。
“人来齐了吗?大家准备好,要开始上课了!”不知怎的,我的泪水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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