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茨的风波

知道有个叫格尔茨的地方，那里有很多奇怪的东西，也有很多技能可以学习，我和yy怀着好奇心各自在那里报了一门课。

坐着轰隆隆的火车摇啊摇，去到了这个地方。环顾四周，很普通城市，没什么不同嘛，一个外国人也没有，怎么就叫格尔茨。

我去课室上课，发现老师居然是久未谋面的团团。自从她生了宝宝，我们已经好多年未有见面了呢。她穿着对襟襦裙的汉服团坐在水洼里，手里拿着一本古文书，我们真的好久没见了，便聊起天来。

其他同学觉得这个老师很奇怪，因为她穿着汉服，又坐在水洼里。我也穿着汉服，所以我并不觉得穿着汉服有什么奇怪的，但我也奇怪她为啥坐在水洼里。

团团知道我在学习古琴，表示我应该很容易就能学会这里的一切，我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我向她行了一个大礼，匍匐着帮她整理大裙摆，发现她脚好像没有了，我很震惊。

YY学的是另外一个课程，好像是与化学、物理方面有关的，但我们进入这里以后就忙着自己的课，还没有碰面交流过。

我很快发现古琴的减字谱，确实能帮助我学习运用空中的粉尘，我只要脑海里一出来古琴的音谱，手中就迅速有股力量，把粉尘凝聚起来，用手指弹出，可以成为暗器，如果周围有水，甚至可以制造冰粒。

这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团团说，这里的磁场特别不同，所以在这里，很多事物都脱离了基本原理，能够实现很多现象，但也存在很多问题。一般离开这里，并不能带着这些能力，可有些人本质属性是有点不同的，好像DNA分子的细微区别，会让那部分人在离开这里的时候有带走某些能力的机会。

我沉迷于这些能力，沉迷学习中不能自拔，并且在这过程中，我发现我的古琴越弹越好了。

有一天格尔茨发生了动乱，我在去上课的途中，见到有工程车居然开始向路面喷水，很多人还没来得及反抗，沾上水后动也动不了，然后有一些骑着单车的人在路上不停地处理着那些不会动弹的人。

我怕极了，想起来团团为什么会坐在水洼里，教我们匍匐前进的动作，原来这是逃命的机会啊。我拼命跑啊跑，还是不够流过来水快，我也被水湿了，趴在地面起不来，只好努力地回忆在水洼里爬行的口诀。有骑着单车的人在我前面攻击被水湿了的人。我努力地爬啊爬，终于追上一位正骑着单车的人，他忙着攻击别人，被我催动手里的石头和冰珠子打中了，他也掉落在水里，被水粘住，动弹不得，看来没有修过团团那门课的人，是不会在水里运动的。很快我发现其他粘在水洼里的人，也有人开始像我这般反抗了，但不是我们学科的，大家各自用自己学习的方法抵抗着。

真是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逃命要紧，我马上攀上那单车，一脱离地面的水，就可以快速骑行了。我骑着单车冲去火车站那边，穿过昏暗的隧道，我到达了火车站附近。

这里还是乱哄哄的，人来人往，但是没有任何攻击事件了。我碰到了也在逃离的YY，正好可以结伴离开。两个人一说起，都是糊里糊涂的，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买了票，火车还没有到点，这里虽然人多，但总算是井井有条，有商铺，有餐厅，有点像离境大厅的免税店，可是我走过时仔细看看，却发现了很多奇怪的地方。

杂物小摊一家接一家，有手工饰品、小吃、装饰品等等，一家特别琳琅满目的小店，有很多特色饮料，也到处挂满了精致的小东西，可是我不时会隐约感觉里面有小东西在动。我拿出相机放大来看，发现是些奇怪的小虫子和小动物，有些是木头的，有些是树叶，有些是金属制的，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小虫子有生命，它们会自如地动，它们藏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就像真的虫子一样。我围着店铺打转，拍下了很多它们在动的照片和视频，证明并不是我眼花。

我找到YY，要给他看这些照片，看到他买了两杯饮料，我口渴了，正想喝一口，他说还不能喝，然后带我找到旁边一家不起眼的电子维修店，他们在饮料里检测出很多成份，正在逐一消去里面成份的磁场。

我才知道，原来这是YY在格尔茨学习的专科。我看到他们用了许多我之前没法想象的方法来进行，比如下了一些药剂左右调和，又用显微镜的放大功能在里面电焊，我实在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

YY说，他学习的也是这类操作，但是他没有工具和仪器，没法自己干，只能带来找这类店铺做，如果喝了这个饮料，我们回去就啥都忘了。

格尔茨就是一个学习非自然力量的地方，这么矛盾的学习内容，都是因为热爱格尔茨的学生逐渐建立起来的，无论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善有恶，天道是公平的，有了非自然力量就要有扼制的方法，但因为平衡的力量有时也会受到破坏，所以需要补充各方面的学生。我学习的是攻击力量，他学习的恰好是分析破坏力量。

喝了消磁后的饮料，我才想起来把照片给他看，那个做消磁的老板，原来是他的学长，他看到我的照片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说，这些饮料里的小磁场，就是这些小东西弄出来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就忽略了，所以离开这里的人，如果没有研究过他们学系的知识，是不知道的，喝了就啥都忘了。有些人是注意到了，以为是小虫子，觉得脏，买了没喝几口，所以变得记得一些又忘了一些。

我听了这些，才明白，为什么外面的人会知道格尔茨有奇怪的学科。而知道这种现象的大都是YY他们学系的学生，就像成为这里的医生一样，他们有很多都自愿留在这里，为这些漏洞做贡献。

我和YY回到那家小店，揪出了好一些奇怪的小虫子，居然还有金属制的小螃蟹，真不知道这些金属到底是什么元素，我们都留给YY的学长他们做研究了。

火车到点了，要准备上车，但是大部分喝了离境大厅饮料的人，已经忘了之前的生死搏斗，于是为什么离开这里变得模模糊糊，就不再出现拥挤现象，人们又恢复了秩序，仿佛是旅行结束要回家一样，购物区热火朝天，都忙着采购纪念品。

上了火车，我带着我骑来的单车在通道上行走，感觉火车里的气氛有些古怪。火车里肯定还有像我们一样有记忆的人吧，但那是做出攻击的一方，还是像我一样被攻击自卫逃离的一方呢？

我想着想着，手中的能力聚集，不自觉把单车变成了绳子，居然嵌在了车厢的天花上。走过的一个女孩赶紧拉着我，说，你知道格尔茨？快，赶紧把绳子收了。

我茫然地看了看那个人，才知道自己居然不自觉的就改变了这里的磁场，把格尔茨的知识用在了现实中，在这里被称为魔法。

我调整了自己的意念，把绳子顺利地从不合理角度绕出来，成为火车上的电线之一。那个人说，我都不太记得了，为什么会有格尔茨这个地方，你也是从那里离开的？这种情况好像就是格尔茨的。

我看着她，想到了YY学长的话，他说，随着火车的离开，格尔茨的磁场强度会越来越弱，喝了不同程度饮料的人会逐渐忘记这里的一切，而没有喝的基本都是我们学系的学生，我们是研究破坏攻击力量的一方，对任何人和任何地方都不会存在攻击力量，也不会对其他地方有影响，因此而存在了许久。但是不懂情况的人选择来这里参加我们学科的并不多，拜托你们离开后，继续物色新的学生，多加入我们格尔茨消磁电子系。

那么，这个人一定不是消磁电子系的，只要不再看到非自然力量的场景，她肯定很快就会忘记格尔茨，于是我对她说，那不是绳子，是电线，你再看一次，她投头看了看，失笑地说，哦，原来我看错了呀。

我伸出手掌，感觉手中的力量越来越弱了，或者等我回到家，再也凝聚不起空气中的粉尘了，我也会失去我的攻击力量，或者这一旅程，只是增长了我对古琴的理解，我并没带走格尔茨的东西，只是带走了那里的记忆。

如果我推荐格尔茨的消磁电子系，你会选择去学习么？那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2021.1.10

后记：这是今早的一个梦，醒来很努力地跟果果小朋友回忆细节，慢慢把故事表达出来，还要多谢果果小朋友给我提供插画，真是超级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