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公交车上,一女孩让座慢了,正黄旗大妈:臭外地的,来北京来要饭。
北京大妈因此京骂被行拘,对此我的感概或许与众不同。
一、今天立法保护这个、明天立法保护那个,甚至连毒蛇猛兽都有相关法律、法规来保护它们。一个普通的外地人挨骂而刑拘骂人者,恐怕是绝无仅有、大姑娘坐轿———头一次。是网络作用?是被骂者背景深?抑或是某些人有其它顾虑,普通人不得而知。
二、此骂对我倒是大实话。记得读高中时,周根平老师讲解鲁迅的《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时,给我们讲过鲁迅先生与梁实秋先生打笔墨官司———文艺是有阶级性的。两先生引经据典、唇枪舌剑、批来驳去,似乎都有理,又似乎都没理。吃瓜观众看热闹的多、站队的少,普通人更无缘插话。
最后梁实秋先生说:你说文艺有阶级性,无产阶级流汗、资产阶级也流汗,那你说,哪汗是无产阶级的,哪汗是资产阶级的?
鲁迅先生答:汗与文艺和阶级不能同日而语,但两者能分。资产阶级贵族小姐流的是香汗,无产阶级劳动人民流的是臭汗。
因此,对我这个干起活来总是汗流浃背的外地农民工,骂是臭外地的,不能算骂,倒是大实话。
二、原来安徽某地区有不少人以要饭为生,全家老少都外出以乞讨为职业。据说他们的年收入比一般有大学文凭的白领高得多。我一普通农民工自然没法与乞丐比肩,若说我是要饭(乞丐)的,实在是美化我、夸奖我了。
三、大妈行拘多日了,我满身的汗臭味似乎丝毫也没有消褪。
四、如果真算是骂人的话,是那些“得意起来比鹰还神气的鸡”(忘记自己是谁的小人)们应该挨此骂。
五、网传英国首相也骑自行车、挤地铁上下班,有时也免不了臭汗淋漓。京城的正黄旗大妈们凭什么能:晚上不睡、白天不起、饭都懒得做、十指不沾阳春水,还底气十足、理直气壮的谩骂我们这些,吃苦受累来给们干苦活、累活、脏活的外地人?
这种“排外”,我在公交车上也遇到过两次。一次是去西单图书大厦回来的拥挤公交车上,一外地妇女与本地妇女因踩脚而发生争吵。本地妇女外地人长、乡下人短的羞辱外地妇女。外地妇女也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你这是给北京人丢脸。整车人都沉默着看着她俩争吵、没人劝架、也没人帮腔。车到天安门前,我总想说:睡在广场南的,也是个外地的乡下人。但,终究还是憋住了。
另一次是春节后去后海公园的空敞公交车上。一对六十多的夫妻闲聊时感叹:外地人走了都好了,车也宽敞了。我打算问他们:你们学过地理没有?知道大冶的铁矿藏量世界第一,冶炼史比西方国家要早一千多年不。不说日进斗金的铜绿山矿四百年前我祖宗购买了。就是大冶地区的矿山归地方开采,大冶人会像阿拉伯人一样数钱数到手发软,我何至于白发斑斑的漂泊!我,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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