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大叫端妃
文/渐行
不知不觉间,《爱过》已经五十篇了,人到五十而知天命,五十不是一个容易的数字,它代表着半生沉浮,历经沧桑。第五十篇,献给自己最重的人,好的,就这么愉快滴决定了。
最重要的人是谁呢?当然是咱家老大——端妃。“老大”不是江湖兄弟送的,而是家庭会议举手表决通过的,“端妃”则是我和“小灰灰”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灵感迸溅,爆出的思想火花。
端妃出品.小灰灰好吧,先铺垫一下女配角“小灰灰”,嘿嘿!,就是我那永远长不大的臭丫头,本来叫小飞飞,但是家乡话“飞”、“灰”不分,就叫成了“小灰灰”。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我却没发现这家伙有任何值得我砰人心动的地方,眼睛里全是她的毛病。尤其是这家伙有一个最厉害的特长——能在转瞬之间把一个美美的公主屋变成猪窝。所以暗地里我都是叫这家伙“猪头飞”。不过“小灰灰”对我还是挺够意思的,从小到大对我的称呼都是“卫卫老师”,暖暖哒、糯糯哒、萌萌哒!尤其是是在问我要钱钱的时候,更是会把我的每一个细胞都萌化。不过,嘿嘿!我喜欢。
端妃出品.宫保鸡丁某个周末,“小灰灰”带头,卫卫老师学她的样子,二人瘫坐在沙发上肆无忌惮地玩手机,老大做好了饭菜,叫了几遍我们愣是没听见,她干脆不叫了,把菜一盘盘端上来。吃完饭,小灰灰突然良心发现,感觉颇不好意思,就给我悄悄发个微信:@卫卫老师,我觉得老大太了不起了,给老大起个绰号吧!我回复:不敢!小灰灰发过来:端妃,咋样?端菜的端。哇塞!小灰灰你要上天啊!把我吓了个半死,斜斜地瞟了一眼端妃,哦不,老大。还好没发现我们的小动作。事后,“端妃”这个称呼就在民间流传开来,当然仅限民间。
好了端妃就端妃吧!起都起了,反正有小灰灰在前面顶着。不过后来想想,老大却是对的起这个名字,行事端庄,不急不躁,不管遇多大的事,从来不慌不忙,不管有多么不高兴的事,从来不会大发雷霆。最厉害的一次,是一个冬天,我带着小灰灰在外面疯玩,吃饭也不回家,当时小灰灰简直是鸡蛋壳一般脆弱,回来就发烧感冒。事后,端妃彻底对我俩失望了,玩了一次人间蒸发,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哦,那时还没有微信),我们去小灰灰外婆家也找不到人。当时可把父女两急坏了,天天有端妃伺候着不觉得,突然不见了,我们彻底失去了主心骨。直到大半天之后,才收到一条短信:写检讨,大的小的一起写。我倒不怕,这事又不是头一回,瞟了一眼可怜的小灰灰,天啊,这家伙还才上幼儿园,a、o、e还没学会,咋整?最后,我写了检讨,把小灰灰的手指涂上墨水按了个大大的手印,这事才算了结,据说端妃一直保存着那张检讨。
端妃出品.清蒸鲈鱼这些年来,无论我做什么,都会首先询问端妃的意见,端妃毫无例外的都会支持我,记得那是2008年,地震刚过那年暑假,清贫而又无聊的生活实在让我忍无可忍,决定辞职南下。那是一个骄阳似火的下午,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走出了家门,端妃带着小灰灰目送我离去。当时眼底里湿湿的,一个男人背负着两个女人的希望,选择了一条茫然不知去向的路。后来,在外面混不下去了,语言不通再加之地方保护主义,就打了退堂鼓,又不好意思抹下面子,端妃在电话里听出了我的意思,第二天就说小灰灰想我睡不着觉,希望我回来。于是我很有面子地回来了,当然不是荣归故里。到了2012年,我又想从体制内跳出去,端妃还是一如既往,我说走,她就给我打理行囊。
端妃出品.经过这么多年的坎坎坷坷,日子总算一天天好起来了,小灰灰再有一年就考大学了,眼看一切都快出头了。可端妃这时不淡定了,也不知怎么的,她迷上了手工制作阿胶糕,学着熬制了一两锅,色香味俱全,身边的朋友尝了之后也很是支持。渐渐地不断有人下单,这一下不要紧,我和小灰灰彻底被阿胶糕打败了。小灰灰还好,每天上学也帮不上忙。我可就惨了,每天忙完手头的工作,还得给端妃打下手,主要是后期帮她装袋,封口,完了可以吃点边角料,谓之为“封口费”。做阿胶糕的同时,她接触了圈子里的一些优秀的人,于是开始了废寝忘食的学习,各种营养、保健甚至营销的知识,笔记都记了一大本。
也许是一物降一物,看着她按部就班地选材、熬制、搅拌、压模、切块乃至包装,那么专注,那么一丝不苟。我不由得暗暗佩服,觉得端妃同志天生就应该干这个,静静地、慢慢地、不急不躁、小火慢熬。
端妃出品.牛扎奶糖端妃没说话,但我知道,这锅里熬着正是她一直追求的生活:宁静、单纯、与世无争、悠然自得。每当熬胶香味飘散开来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家里多了一份浓浓的温暖。一个温婉贤淑,智慧宁静的女人,就这样静静地经营着这个家庭。
想吃手工阿胶糕找端妃有人说,遇到一个对的男人,女人一辈子都是女孩;其实,遇到一个对的女人,男人也一辈子都是男孩。端妃无疑是我这一生遇到的对的人,她用她的宽容和宁静把我惯成了个不谙世事的男孩。
端妃出品.亲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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